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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免得他一惊一乍又弄坏了情绪。华泽元只觉那只大掌在头发上拍了拍,同时男人的眼变得很温柔,又有些野火燎原的幻影,最终像老鹰落下天空敛住羽翼般的让人痴迷的平息。这一刻,对方就像一个父亲,把某些厚重的东西心安理得地给了他的孩子。
现实残酷,世态炎凉,是毫不假的。凡夫俗子总是埋怨自己毫无过人之处,而郁郁寡欢,自找麻烦。但至少四肢健全,对物质的强烈需求到底可以掩盖那点无病呻吟。而残疾人却因为永久的缺陷而痛不欲生,自卑得有口难辩,要乐观要上进他也明白,但做起来难上加难,毕竟思想是一把双刃剑,人都是很会给自己下套的东西。而自己的痛苦将不会有人去深入了解,只是肤浅地探一探再决定值不值得给与同情,其实这些都跟猫哭耗子无异。所以很多人,选择了去死。
除非足够幸运地遇到了喜欢他的人,有耐心有恒心有爱心地分给他一半自己健全的生命。但是这种事很少有可能,毕竟命运不是一盏天平,你缺失了东西上天就会以另一种方式补偿你。其实它造了你就是造一出供他消遣的悲剧。
看着裹着层层纱布的手,华泽元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倒霉还是幸运,好像随着两人花样不穷的纠缠越来越说不清。他的确是恨肖腾的,不仅恨他的强暴,更恨的是他在强暴时逼他获得快感,逼他一点一点地习惯。但,不管是多么恶劣的温暖总是温暖,男人抱着他时虽然总少不了反射性的挣扎但心里只有他才知道的伤感。他发现渐渐有些骗不了自己了,他的确是需要一个人来闹腾自己的生命,哪怕会让他受伤,会让他哭泣。想当年,他是那么讨厌这副不男不女的身体,觉得自己是被苍天玩弄得最悲惨的一枚棋子,有好几次都自杀未遂,被养父用鞭子狠狠教训他的裸体,真的不懂为什么这些人明明不关心他却非要他活下去,他很早就知道,这个世界越精彩越是有着神不知鬼不觉夺人隐私的危机,长大之后他几乎给自己下军令状来保住这个秘密,但没想到还是被人轻而易举地识破从而生不如死。
肖腾正在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手里料理的是上好的童子鸡。经过一场大病,那人难免虚弱,得好好补一补。所以他大一早就去外面采购了一大堆东西,什么党参,香菇,黄!,枸杞子,黑木耳,层出不穷,应有尽有。鸡汤从早上就开始熬,途中加味加料,火候控制好,几个小时熬下来香喷喷,油光光的,特营养。
肖腾把汤端进来时华泽元从床上一下蹭了起来,刚才一番运动虽不剧烈但也耗了他不少心神,早就饥肠辘辘,如今一嗅到让人垂涎三尺的香味身体就在他思考的前一秒自己蹦起来了。华泽元见男人正对他一副心知肚明的微笑,脸一红,不禁怪自己太直接了,赶忙倒下去当一切从没发生过地继续躺。然而这样一起一倒有点过猛,华泽元觉得头有点晕,刚捧着头,又是一阵耳鸣,为突然就变得食欲不振,神疲乏力的自己懊恼不已。
肖腾似乎看出了他体虚的毛病,把汤放在一边,将他扶起来抱在怀里。华泽元闭着眼睛由着他去,昏昏沉沉里他能够感到男人适才拿碗的那只手还留着滚烫的余温,贴着他的背心。等这一阵不适过去,肖腾拿袖子给他擦了擦满头的虚汗,让挨在他肩膀上的男人靠稳了,才抽出手,一手端起汤,一手拿来勺子,往冒烟的碗中吹了几口:“你别动,我喂你。”
回到厨房重新盛了一碗,怕他饿着了,也就先求爹爹告奶奶让他吃饱了再打理被弄污的房间。端着东西他再度在床边站定,清清嗓子,不那么软了而是装作气难消愤难平:“起来,吃饭!”
床上那个狗日的硬是不理,现在理他姓肖的岂不是跟打自己的耳光无异?肖腾倒是懂得他那点小小的个性,碗朝桌子上用力一放,一把掀开面前的铺盖,把床里的男人毫不客气地揪出来:“给老子起来吃饭!”
华泽元眼睛还是红的,躲着光似地躲着他的怒气,肖腾手一软,只觉得那个无力啊,和这家伙打堆完全是锻炼他的意志。“华泽元,刚才那事的确让我很想弄你,你要使气就冲着脸厚皮糙的我来干嘛和老子辛辛苦苦熬的鸡汤过不去?你以为我这个进厨房就想吐的人做菜容易?要不是因为你,我早就有多远走多远!”
“那你还不快滚。”华泽元被男人逮着无处可逃,硬起头皮说了一句,弱弱的语气听上去酸酸的,还有点令人陶醉的心虚。他是怕自己真的走了吧,肖腾刚喜滋滋地想到这里,哪知对方突然发难手一挥差点又把碗挥到地下去,他则被溢出来的汤给烫得咬牙切齿,都他妈怪汤自己明明放下了还要拿起来生怕自己太冷淡了男人会不理,这下好了受了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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