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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面前,可不要疯言疯语。大郎,你住豆腐西施那里一个月了,我还没听见海州百姓谈论起半句闲言碎语,那豆腐西施可是个是非篓子,你都跟她处的像豆腐一样清白,可见你不是那样的人。这话儿,可不要乱说了。”
时穿挠挠后脑勺:“哥以前是太忙,顾不上周围景色,等以后闲了,哥慢慢招惹……好吧,我听说你有意出售度牒?”
“哥——”黄娥喊了一嗓子。
褚姑娘脱口而出:“你打听这些做什么,莫非你也想出家……哦,你这——”
原先的妙泰尼姑,现在的崔姑娘望了望时穿的脑袋,此时,时穿依然一头的短发,虽然他带上了所谓文士巾,冒充文化人,但他的鬓角很短,帽子根本遮掩不住……当然,这也很可能是他一月不出门的原因,头发太短,个子太大,一出门就被人认出来,万一引起围观,引发什么事件,那可就是大罪了。
崔姑娘收起笑容,端正的回答:“是有这个意思,但我对谁都没张扬,怎么,外面已经传的纷纷扬扬了?难道你有这个意思?咦,你这一头短发,如果想出家,倒是方便了,头都不用剃。”
黄娥急忙跳到时穿身边,她左手一扯环娘,紧张的声音都变了调:“师姑,胡说什么……环娘,哥哥如果出家了,你觉得怎么样?”
环娘二话不说,上前抱住时穿的大腿:“哥哥莫走,环娘不让你走,哥哥,你活活抛煞了环娘,呜呜呜,你别走,娘,爹,哥哥又要抛下环娘了……嗷嗷嗷。”
时穿苦笑着说:“环娘,你放手,哥哥不走,只打算问两句话。崔姑娘,我仿佛听到一句话:象以齿焚身。我自己对象牙不再怎么感兴趣,只是可惜那头大象,既然落了单,还保留牙齿做什么,那不是引起围攻吗?”
褚姑娘在一旁微微摇头,插嘴说:“那么,落单的大象再没有了牙齿,靠什么吃饭?”
时穿回答:“如今这情景,想必谁都看得出来,姑娘刚才不再自称‘妙泰’,还时时提醒我们以俗家身份称呼你,另外,道监那里对你不管不顾,想必姑娘也早有筹划——不知崔姑娘需要多长时间?”
崔姑娘点头:“我已经给人送去了信,那人如果复信,至少需要半年的时间。”
崔姑娘说“那人”,而不是父母,褚姑娘诧异的瞪大眼睛,黄娥皱了皱眉头,唯有环娘抱着时穿的大腿,一个劲小声祈求:“你不要走,你不要走。”
时穿恍如未闻,他点点头:“那样的话,我就给帮你争取半年的时间。”
崔姑娘起身,恭敬的拜谢:“如此,多谢时大郎了。”
崔姑娘也没说留饭,时穿一行人随即告辞,而环娘一直抱着时穿的大腿不肯松开,众人把她扒不下来,时穿干脆腿上吊着环娘,一瘸一拐走出了崔姑娘的庄园。
庄园门口已经聚集了一大群人,有一名文士巾为首、那位身穿青衫的文化人手里拿着折扇,面孔粉白,他摇着扇子,冲守门的老头责骂:“你这老汉,一贯钱让你进去通报一声,黑的眼珠,黄的铜钱都看不到,你的眼珠是瞎的吗。”
旁边站的的帮闲齐声帮腔,纷纷责骂守门的老头,但守门老头仿佛一尊泥像一样,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就是不让开大门。稍后,那群人见时穿从门里走出去,青衫男子刷的一合折扇,很潇洒的摆了个造型:“哎呦,我一时疏忽,竟让我家娘子私会男人啊,哪来的野汉子,竟然随意出入我家娘子的庄园?”
话音刚落,青衫男子感觉眼睛一花,面前多了一堵墙,人肉的。他鼻子尖触到一个人的胸膛,这胸膛仿佛凭空出现在他面前,青衫文士正在纳闷,他的身子陡然离地而起,紧接着,他看到一张脸——很大的脸。
时穿用鼻子碰着对方的鼻子,眼睛对着眼睛,挑衅的问:“知道我是谁吗?”
这一刻,对面那男子感觉到仿佛时间凝固了,周围所有的帮闲都大张着嘴,像一尊木偶一样凝固在原地,甚至连空中飞舞的蜻蜓也停止煽动翅膀,就那样诡异的悬停在半空。
所有的画面中,唯一能动的只有时穿,当然,青衫男子看到的只能是时穿眨动的眼睫毛,其他的画面不过是他眼角光扫到的。
青衫男子被这句话点醒,他想起来了:“知道,当然知道,妙泰搬到这里,也是因为有你,人们都传说:你这人太善良了,骂不还口的,打人只一拳,但一拳一个死,所有歹徒都送了命。那蒙都头开始不相信,让你打一拳试试,结果你差点一拳将蒙都头打死……”
时穿笑眯眯的:“全海州城都知道我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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