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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要帮刘克强找凶手吗?那我可是自投罗网了!”
“我们已经把那个郑秀英带到派出所来了,他们几个正在下面了解情况,如果谷勤说的是事实,我们就要把案子移交检察机关,不过这种案件在农村比较麻烦,取证不太容易,拖的时间肯定比较长,所以你先教训他一顿,挫掉他的锐气很有用处的,光跟他来文明的一套,要对付他可能够戗。”
后来才知道祥叔的推测是正确的,在审判的过程中,好多受害学生的家长为了顾全女儿的名声,不愿出来公开指控刘克强,还有少数家长顾忌刘克强的背景,担心遭到打击报复,不敢出来作证,祥叔和谷勤给这些家长苦口婆心地做了大量思想工作,才有一部分家长肯让小孩站出来讲真话,这对刘克强来说已经足够了,最终被判了死刑,大快人心,但也用了三年的时间。谷勤由于在这件事情上的坚决态度和在学校的口碑,被提拔为卧牛乡中学的副校长。
当天晚上,我和祥叔挤在一张床上没完没了地聊天。祥叔是我们村里的第一个高中生,很有文化功底,博览群书,见多识广,给过我很多教诲。当我给他讲我和那两个猎人遭遇的过程时,祥叔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谷丰啊,你又帮了祥叔一个忙,那两人一个是我们所长的堂弟,一个是所长的小舅子,我对他们猎杀野生动物的事情也是非常反感,出面干涉时和我们所长闹得很不愉快,所长在纵容他们,执法者知法犯法,这是我们警界的悲哀呀,你的做法刚好弥补了我们执法的缺陷,清理了我们执法的死角,要是我没有家庭负担,我会脱掉这身警服,象你现在一样,用非常手段来体现这身武艺的价值。”
“祥叔,你的价值实际上已经得到了充分的体现,不过你责任心太强,对自己要求太高才会自怨自艾,你说打猎的那两小子会不会去黑牛村闹事,我又不在家里,真要去了就点麻烦。”
“完全有这种可能,不过祥叔也不是吃干饭的,他们真要去找麻烦的话,就算是公安局长的亲戚我也不会放过他们。我们所长这几天到任川县考察去了,等他回来后我要找他谈一下,让他管好他的亲戚。”
“那我就放心了,祥叔,我想知道,假如刘克强被我打死了,你准备怎么处置我?”
“把你铐起来,移交县公安局,听候发落!你一定觉得祥叔很冷酷吧!”
“是有些不近人情,不过以你的身份,应该这么做,我理解。”
“其实我在去中学的路上就已经拿定了主意,如果刘克强死了,你还是去上你的学,我会马上让受害的学生把他的兽行揭露出来,县局对这样一个混蛋的死因就不会追查得那么紧迫,然后我们装着积极查案,由于你在打刘克强的时候没有目击者,我们可以借故拖延时日,顶多担一个办案不力的处分,这样就可以拖它个不了了之。谷丰,我得提醒你,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情,一定要注意分寸,不能搞出人命案,否则下次就不会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你这不是徇私枉法吗?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如果是其他人因为同样的理由打死了刘克强,我也会这样做,所以这算不上徇私,这是情与法的取舍倾向问题,这问题在执法领域一直争论不休,至今仍无定论,如果严格的依法办事,社会格局就会显得僵化和死板,毫无和谐可言,当然太倚重人情,又显得没有章法,容易滋生腐败,所以有些案件的结果往往取决于执法者的取舍倾向。
你知道,祥叔是一个重人情的人,但我不会滥用人情,我个人的倾向是考虑当事人的动机、人品和事件本身的公理,而不太倾向于事情的结果。我国的司法机关在量刑时对好人犯案基本上都会适当从轻发落,虽然不明说,但已经成了潜规则,这实际上就体现了情,因此不管你以后有没有本事,但千万不要干坏事,不管你以后是不是强人,但千万不能做坏人,这是祥叔给你的忠告!”
我和祥叔聊到凌晨三点过才睡。第二天一大早,祥叔要到县公安局去开会,我就顺便搭他们的车一同前往常定。我在常定县一中门口下了车,在门口等了半个多小时谷裕才放学,他一看到我就兴高采烈地奔跑过来,没完没了地问起了家里的情况。
谷裕把我带到他经常去的一个小饭馆,里面人很多,看起来都是一些穿着朴素的农村学生,每个人交两块钱就管吃饱,每个人一勺菜,菜里几乎没什么油水。凭我的经验,这样的伙食会让人的饭量越来越大,果然不出所料,谷裕虽然身体单薄,可饭量却大得惊人,我们都不挑食,尽管饭里一会儿吃出一根头发,一会儿嚼到一粒沙子,但两兄弟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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