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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对花自芳竟似是有了些不敢有的念头。他今年虽只十三岁,但皇家子弟知人事本就比寻常人家早些,房里也早收了几个貌美侍妾,从前水汭也曾撺掇他与清秀少年厮混过,只没觉出有甚意思,如今这般到底是哪里不对。当晚,水溶召了最是得宠的侍妾紫蝶侍寝,调笑了会子,便抱着她上了软榻。亲昵了半刻,便自提了那物入港,紫蝶是几个侍妾里最会叫|床的,婉转吟哦,很是勾人。这晚虽紫蝶仍是使了浑身解数来曲意逢迎她家王爷,水溶却总心不在焉。自挺动间,抬头看那紫蝶柳眉凤眼,忽大力抽挞起来,那紫蝶更是吟哦不止。云收雨歇,紫蝶兀自昏睡了过去,水溶却披了外衣坐在榻边,心里塌陷。这场房事于后半时方神勇起来,竟是因为…紫蝶眉眼似有与花自芳相似之处。不出几日,就连冷子兴和柳湘莲也看出来水溶有些故意疏远花自芳。往时几人常一处玩耍,如今但凡花自芳来了,水溶不消片刻便自称有事离去,不得已几人都在时,他也离花自芳远远的,也不和他说话,甚至看也不看他。冷子兴私下问花自芳:&rdo;小花,王爷那日送了你回去,路上你可是惹了他不高兴?&ldo;花自芳也自愁苦不解,好端端的不知为何北静王竟似是恼了自己,只得道:&rdo;我也不知,许是我说话哪里不注意,自己说了甚惹着他反也不知。&ldo; 冷子兴叹气道:&rdo;虽咱们几个亲厚,他终是王爷尊贵。他如今虽这般,想必过一段也自会好了,你以后说话自小心些。&ldo;花自芳应着,心里却空荡荡着,那日还好好的,甚至水溶还说了那般&rdo;自有我在&ldo;的窝心话,现如今离自己远远的,倒像自己是甚瘟疫会传了他。很快他也没工夫为此着急,他与那赵家姑娘的婚期将至,采买物件宴请宾客,连集古轩他也抽不出时间常去,自也见水溶等人少了。忙忙慌慌间,腊月到了。大婚这天寅时,张氏就把花自芳唤了起,忙着给他换新衣,又一行嘱咐他今日的行止不能出错,只说道:&rdo;今日起你方是长大成人了,这些年我只不觉得,从小就把你当大人来使,净是为这花家吃了多少罪。&ldo;花自芳也心有感触,听张氏这般说,忙劝道:&rdo;妈妈怎在这大喜日子里伤心,我娶妻也只为偿了妈妈心愿,来年有了孩子,妈妈怕是还要受累一场。可今年上进项颇多,单是古玩店那一桩挣的钱就能把妹妹赎了出来,等过完年,咱们去跟荣国府老太太求求情,再让周大爷周大娘旁边说说,妹妹就能归家了,到时我们一家和乐,岂不更好。&ldo;却见张氏眼圈泛红,抓了他手道:&rdo;我的儿,我进花家这些年,跟着你那父亲,一直当自己是上辈子没积了德,阎王老爷方在那命簿上添了我这一生受难的命,哪想到今日看你,我竟是积了德的!&ldo;说着便哭的不能自已。花自芳心内也难过,劝道:&rdo;妈妈,日子好过起来,以后只会越来越好,你且放宽心,等着儿子孝顺就是,可别这般,看的我心里也只是酸痛。&ldo;说话间那做媒的表姑已早早的来了,见母子俩相对流泪,忙一旁止道:&rdo;这大喜时辰怎的掉起了泪!那赵家白养了姑娘送到你花家来,你们母子不赶快烧香念佛乐呵着,尽是哭起来像个甚话!&ldo;花自芳帮着张氏擦了泪,又找了新衣裳来与她换上,道:&rdo;妈妈,儿子今日就成亲了。&ldo;花家族里人也不少,再连上这些年里因着开药铺结识的邻里乡亲,单是酒席就摆了十几桌。冷子兴和柳湘莲也来道贺,并同封了一个厚厚的礼钱红包,顺带替水溶上了一份子礼钱。花自芳虽心里想着自己这般身份即使大婚,王爷万金之躯也未必会来,但仍左顾右盼寻了一圈,没见水溶,方掩了心中遗憾去招呼客人。到得晚些时候,宾客散去,花自芳自去洞房和那赵氏行周公之礼,不在话下。然水溶实际是来了,只没进门,站在门口那大红喜字下看了一会宾客如织人声鼎沸,便回身上马车离开。 第十六回 位权倾轧树倒狲散 小别重逢吐露心曲当夜宁荣二府里却是闹将起来,宁国府长孙贾蓉之妻秦可卿殁了。这秦可卿父母出身不详,乃是营缮司郎中秦邦业从养生堂抱养的女儿,然袅娜纤巧,性格风流,行事又温柔和平,嫁与贾蓉后,深得宁荣两府长幼几辈的欢心。此番病故,两府里大张旗鼓的办了她的丧事,整做了四十九日。宁国府贾珍嫌牌位上没有官职不好看,还特特的去给贾蓉捐了个龙禁尉,方才勉强满意。既见两府里如此隆重,各王公大臣也纷纷设了路祭棚子。北静老王爷在时与宁荣二公关系甚厚,从未以异姓相见,更没有以王位自居。如今秦可卿出丧,水溶也特设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