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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自芳道:&rdo;当日得你指点,顺了太子心思,他果是很快便放过了我。如今事过境迁,我早已忘了它,可总不能忘了你那时恩义。&ldo;水溶略有些愧疚道:&rdo;我那时便与你说过,先时是我误会你是那起子阿谀攀附之人看你不惯,才推着他去挑弄你,后来发觉你不是那般时已自是晚了,说起来此事你不该念我恩义,反是该怨着我才是。后来集古轩开张那时知晓你是老冷的同伙,与小柳儿说起此事,他方说观你是可亲之人,不如邀了你同我们三人作伴玩耍,也算略抵了我那时罪过。&ldo;花自芳怔怔听着,方知这里竟有这许多自己不知之事,怪道好好的柳湘莲邀自己入局,怪道冷子兴待自己不同初时,怪道这北静王爷与自己…如此谦和。以前只当是缘分巧合,如今才明白,竟是水溶为偿那时之错才使了几人与自己结交相厚,当下心中错杂道:&rdo;原来湘莲与老冷竟是早知此事,我还只当我那羞于启齿的荒唐事…没人知晓。&ldo;水溶忙道:&rdo;他俩只知我于你有些亏欠,并不知是何事,那等事我怎会说与旁人。&ldo;花自芳心中自有一番感动却只说不出口,此时马车停下,外头马夫道:&rdo;王爷,小花掌柜家到了。&ldo;水溶道:&rdo;你且家去吧,白日里咱们再细说。&ldo;花自芳起身掀了帘子下去,忽又回来打开帘子,冲着水溶道:&rdo;王爷,此事就当它不在,咱们揭过不要再提,可好?&ldo;水溶笑道:&rdo;好。&ldo;花自芳展颜一笑,自去了。这厢水溶倒有些呆了,外头马夫停了半晌也不听王爷声音,方问道:&rdo;王爷,咱们也该回府了。&ldo;听得车内水溶忽轻笑一声,答道:&rdo;走罢。&ldo;花自芳回了家里,自寻了些甘草,用沸水冲了服下,才觉心跳慢慢缓了,张氏见他折腾一番,疑道:&rdo;你这是喝的多了,拿着甘草解酒?&ldo;花自芳笑道:&rdo;没事,妈妈快去睡罢,我这也睡了。&ldo;张氏嗔怪着:&rdo;你这孩子,可是要娶亲的人,现时倒嫌老妈子啰嗦了。&ldo;花自芳忙搂了她胳膊晃着说道:&rdo;妈妈说的哪里话,别说了娶个寻常姑娘,就是娶了九天仙女,儿子心里也自和妈妈最亲,哪里会嫌弃。&ldo;张氏听了心怀安慰,道:&rdo;那你早些歇了,要不明儿个又赖床。&ldo;说着便自去睡了。花自芳坐在油灯旁边,思忖了一会子,只觉自己虽不幸遇着太子遭了几天罪,可却又识得了北静王爷水溶,连带着结交了柳湘莲和冷子兴这等好友,真真是不幸之中的大幸。想了一会,只觉满足,带着笑和衣睡了不提。这边风平浪静其乐融融,另一边却暗藏风雷山雨欲来。太子水汭和那忠顺亲王府的琪官搭上后,有几日没有和朝中近臣走动,忽有一日想起了,置了一桌命人去下帖子,等了半晌,只威远将军马尚,缮国公之孙石光珠,五城兵马司裘良,锦乡伯公子韩奇等人来了,剩下的不是称病,家中有事,就是公事走不开,总之各有各的理由。水汭虽耽于美色,却终不是那蠢笨之人,细想之下,自然明白这些人要么是已自靠了忠义王爷,要么就是观望着局势。水汭心中只气的暴跳如雷,面上却做和善对着那来的几人道:&rdo;他们不来,咱们几个且一同喝几杯,许久没和几位同聚,可别生疏了。&ldo;那几人初时见水汭脸色不虞,心中有些胆颤,生怕自己遭了那池鱼之灾,待得片刻,却见水汭脸色缓了,也自松了口气,齐道:&rdo;殿下多虑了,我们也日日盼着和殿下一同坐坐,只怕殿下贵人事多,平时才不敢叨扰。&ldo;这场一散,众人去了,水汭方把酒杯往地下一摔,恨声道:&rdo;忠义皇叔,你可好,好的很!&ldo;他也不回宫中,径直去了安业街的宅子,琪官正在院中依依呀呀的吊着嗓子,见他一脸寒气的进来,一边接了他手中大氅,一边问道:&rdo;爷出去了这么一晌,怎的回来就这般不快?&ldo;水汭进的屋里,坐到中间太师椅,把琪官纤腰一捞,让他坐在自己大腿上,郁郁道:&rdo;朝中之事心烦,说了你自不懂。&ldo;琪官笑着把桌上玉盘中的葡萄掐了一颗放在他嘴里,点了点他唇道:&rdo;太子爷这般英武神明,甚事也难不倒你的,我自不用懂,有你就行了。&ldo;哄得水汭心情好些,把那葡萄皮籽吐了,捏着琪官下巴,把那嚼烂了的葡萄渡到他嘴里,引得琪官一阵粉拳。翌日退朝后,水汭面色平和的与昨日拒邀的几人搭话道:&rdo;几位大人昨日赶巧都有事没去赴我那席,今日可有空闲?&ldo;那几人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