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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容为神情内敛的人可能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样的感觉。
这样的一个人的人格是高度统一的。如果人格是一件物体,我们甚至可以感受到它的光洁的质感、沉重的密度和宜人的温度。他如果要做一件事情,就会轻而易举地调动内心一切心理能量去完成它。和这样的人打交道,就象他可以“收缩”他自己的内心活动一样,我们的内心活动也可以被他吸引,这就是个人魅力的来源。史书上说:“与周公瑾交,如饮醇缪”,意思是说,周瑜的人格魅力象一坛好酒,跟他交往就象喝酒一样,不知不觉就要醉。
这样的感受与神经症患者带给我们的感受恰恰相反。他的人格是不统一的,可能有着粗糙的质感、松散的和不均匀密度、以及忽冷忽热的温度。如果他要做一件事,就不太容易调动内心的一切心理能量去完成它。打个比方,如果神情内敛的人的人格象一个国家的中央集权状态,那么神经症患者的人格就象这个国家处在诸侯纷争的状态中。跟他打交道,我们会因为他在情绪和行为上的变化莫测而不知所措,所以会或有意、或无意地可怜他或者疏远他。由于他自己的内心活动都没有被他所“收缩”,我们的内心活动当然也不会了,所以他不会给我们以“有吸引力”的感受。交往的不稳定感还可能来自于,过去的经历和现在的状况之间的联系没有被揭示,所以它们都可以独立地影响人的行为,谁会在此时此刻产生影响,永远都是一件无法预料的事。或者换句话说,你跟一个神经症患者打交道,你很难知道是在跟现在的他打交道,还是在跟过去的他打交道。
以上的描述,是在神情内敛之上又增加了一些东方神秘主义色彩。不能说没有益处,但却与我们破除神秘的目的有点背道而驰。现在我们就用精神分析的方法看一看,神秘的背后到底有什么东西。
精神分析的人格结构理论认为,一个人的人格是由三个层面组成的。最底层是本我,代表着这个人的一切生物性冲动,如食欲,性欲等。中间一层是自我,是他与周围社会环境相适应的部分。最上层是超我,代表着父母、老师、社会等各个方面对自己在伦理道德方面的要求。本我和超我之间时时刻刻都存在着冲突,自我的任务就是协调这一冲突。如果自我不能协调本我和超我的冲突,人格就不是处于协调状态,这样的人就是一个神经症患者。
一个神情内敛的人的人格,不仅仅是一种协调状态。那种向内收缩的感觉,甚至有那么一点点不协调。只不过这种不协调是一种良性的不协调。造成这种不协调的感觉的动因是什么?或者说,是什么在使内心活动向内收缩?我们猜想,使内心活动向内收缩的力量是人格的各个部分高度统一以后产生的整体功能,是整体的功能减去个部分之和所多出来的那一部分功能。整体的功能,由于它不是可以通过分析发现的,所以它实际上也是所谓东方神秘主义的根之所在。
这篇文章无意制造任何新的概念,因为已有的概念的作用只是有助于把分析的工作越做越细,新的概念估计也不会超越这样的作用,而这里主要要谈论的是整合。仅仅为了叙述上的方便,我们不妨把这种整合人格的各个部分的统摄性的力量称为超超我。整合被分析清楚之日,也就是超超我这一概念寿终正寝之时。
超超我有点像是超我、自我和本我民主选出来的统治者,与它们不在一个水平上。超超我对三者的统治,与超我对本我的压抑有本质的区别。超我与本我是在同一水平上纠缠厮杀的一对矛盾体,而超超我是更高层的、统合的力量;或者说,超超我的统治力量是一种舒适的、被人格的三个层面认可的压抑。是什么使所有的心理活动向内收缩?答案是:超超我。
以上是单独地考察神情内敛的人的人格所得出的结论。如果我们把这样的一个人放在人际关系之中,就会发现,他的超超我也会对其他人产生统摄的和整合性的作用。别人会被他所吸引,会因为跟他的交往而感觉到宁静和喜悦,会把他的目标当成使自己的目标。具有强大超超我的人,在西方被称作CHRISTMA PERSONALITY。
从客体关系理论看,神情内敛的人是处于与原始客体完全分离的状态。这就是所谓的具有独立人格的人。
写到这里,有人一定要问:能不能举个具体例子,什么样的人是神情内敛的人?如果我们说某宗教领袖、或者某政治家、或者某艺术家是这样的一个人,那么一部分人可能会同意,一部分人可能会反对。反对的理由可以在我们的理论框架之内,如举例说某某并不符合我们上面说的那些标准;也可以是在我们的理论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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