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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正忙着,谁知道”
“住口”
凤御煊一声怒斥,吓得地上宫女浑身一抖,哭声渐消。
“朕看来,你们这帮子奴才都是活的不耐了,拖出去,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宫女脸色大惊,瞠目看着我,歇斯底里叫喊:“娘娘救救奴婢,娘娘。”
我转过眼,轻声道:“算了,长生现在情况不明,何苦杀生,不如多打她几板子,逐出宫外,也算为长生积福了。”
见凤御煊不说话,我挥挥手:“你惹得公主如此地步,打你几板子算是你占着天恩浩荡,得条活路,拖下去吧。”
人被拖下去,房间里再无他人。我低下头,细细缠着那条金链,异常认真仔细,并不看凤御煊表情。若非他及时呵斥住宫女,后面还有更精彩的说辞,这男人,果然精明,见其一,知其二,便是他这般,也丝毫不会影响我的计策,我要扳倒任何一人,就绝不会轻易罢手。
“蓅姜,你怎不问我?”
我抬头笑笑:“您让蓅姜问些什么?皇上所做,解释恰到好处,有些话,不说总比说了好,就如那奴婢,出口便是祸害,于谁都不利。犹是现在,吉嫔被囚云芳殿,这事情再翻出来,岂不是乱上加乱?”
凤御煊深叹一口气:“现下总算知道,女人之间的争斗,不比男人战场上简单。你可知为何我总是希望大事化了?”
“如何?”
“蓅姜,如今地步,你还不是她们对手,亦是我,也要给上几分薄面,长生之痛,何不痛在我心,你,能懂吗?”
我嘴角微动,竟不知如何回答出他这一句,就似无头无尾的架在嘴边一句模棱两可,生得突兀,不得细说。
“皇上认为,还有谁的心痛,能胜过我?”
一双眼望进另一双眼,从无数沉沦和舍得中析出一道冷光,直刺他眼底。
“皇上知道吗?忍不难,我愿忍,再痛再难,也能生生忍下,只有长生,我不能忍,这是做母亲的天职,保全我的孩子,竭尽全力。”
我自顾自低头缠红丝于细金之上,面色如水般轻缓,就似自然自语:“每见一面就锥刺穿心,每听一声就细丝绕心,你能告诉我,我要疼到什么时候?”
“蓅姜,终有一日,你想要的,我都会”话音为完,外面福来掀帘而入,急色冲冲,似乎塌天崩地的猝然。
“皇上,前方战报急传,落水一带失守,华副将军落围,信兵就在外面,您”
崩,红线如断虹,毫无预警,就在即将缠绕到结尾处,戛然断裂,轻轻一声细响,在突兀静谧的房间之中十分清晰。我不敢抬头,茫然看着手中两断的丝线与金链,顿入无知无觉。
“落水失守?安庭现在如何?”凤御煊倾身,急急问道。
“说是被乌河大将三面包围,突击而出的几率”福来见我在场,似乎并不敢说,尾音犹颤。
“小之又小吗?”我终是抬头,脸色似乎已无血色,胃部的血液急急冲上头颈,抽紧一般的疼。
“娘娘请不要担心。”
凤御煊挥挥手,福来恭顺出门,只留我两人于内室中,一室暖热橘光。拢得我们一身的浅辉,尤比碎金。
“蓅姜莫怕,华安庭不会有事,华南风在大营守镇,不会出事。”任何言语在此时都显得格外单薄,我只觉得头脑发胀,一面是哥哥远地被困,一面是长生身子欠佳,我似乎肩上挑着两副千斤重担,坠得直不起腰。
凤御煊没有久留,很快随着福来一起去了御清殿。一夜无眠,睁眼到天亮,守着长生身侧,寸步不离。
我倚在床边不曾动过,清晨微寒,长生似乎尿湿了里衣,蹙眉扭动,极其不舒服。我赶紧喊邀月进门,重生炉火,等到旺了暖热,才敢给她换下一身湿衣。
刚刚弄好,来不及自己换下一身衣物,华瑞莹再次登门入室。见我一脸苍白,她并无多言,直直奔着我的床帐走去,我岂能容她这般放肆,退了两步,伸手,艳红软绡,素手宽袖,隔在她面前,如似隔山,拦她脚步。微微侧过脸,轻轻浅浅的撩眼看她:“姐姐,这是如何,长生在睡,最好不要打扰。”
华瑞莹斜眼竖眉,声音冷的很:“蓅姜是聪明人,多余的话不必我一而再的说,我来看长生,天经地义。”
我冷笑:“你的天经地义得了谁的允了?父亲吗?你还当这里还是将军府后院?”
华瑞莹闻言,转过身,细细看我,朱唇轻启,似乎等看我脸上颜色失尽的好戏:“华安庭被乌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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