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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馨宁撞进他的胸膛,悬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酸甜苦辣一齐涌上心头。
韩五拍了拍她的背,在她耳边低笑:“夫人,你的话,为夫都听到了,你以后可不能赖账。”
葛馨宁在他胸前敲了一拳,恨得牙根发痒。
这人眼见她被这些官员们刁难,居然不立刻跑进来救她,反躲在外面看热闹!他是找揍不成?
韩五抓住葛馨宁的拳头握着,目光已转向一众朝臣:“适才,是谁在刁难我的夫人?”
一众朝臣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竟齐齐低下头去。
诡异的寂静又持续了片刻,葛馨宁忽然发现,站在石台旁边的官员少了很多。
原来,韩五回来之后,那些刚刚还在义正词严地谴责他的官员,竟大半已悄悄地躲回了原处。
剩下寥寥几人还在硬着脖子苦撑,但已明显气势不足。
韩五冷笑一声,看向汝阳王:“我来得晚了,似乎错过了一些热闹?王爷有话冲我说便好,为难一个妇道人家,算什么英雄?”
“你一个阉人,与妇道人家原本也没有太多分别。”汝阳王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地道。
韩五微笑地看着他,意态从容:“王爷刻意与我过不去,只怕也未必便比妇道人家高明多少了。”
梦中说梦 说:
……
依然来晚了,依然不知道几点……
明天是周末了……
……
第117章。汝王逼宫
小皇帝轻咳一声,向韩五笑道:“你来得正好。众位卿家似乎对你有些误会,若能当面解说清楚,自然再好不过。”
韩五横了他一眼,冷笑道:“皇上所言甚是。”
小皇帝的目光闪了一下,面色未变。
汝阳王挥起一掌拍在桌案上,随着一阵当啷啷乱响,菜肴酒水洒了一地。
这时门口忽然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一个清癯的身影闯了进来,边跑便颤巍巍地道:“微臣来迟,罪该万死!”
“葛侍郎,你一向最是守时,今日怎会来迟这许多?”小皇帝面露微笑,神情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下来。
葛馨宁的心却渐渐沉了下去。
叔父一向与韩五不睦,他来了,韩五的处境岂不是更艰难?
而且……
她总觉得,叔父的迟来不像是有事耽搁,倒像是刻意为之!
带着满心忧虑,她忍不住抬起头来,暗暗观察韩五的脸色。
韩五察觉到她的目光,微微低头,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葛馨宁有些不自在地别过脸去,将注意力放在叔父的身上。
只见葛从忠就地跪下,向小皇帝叩首道:“日前圣上下旨,命微臣收集朝中一位佞臣诸般罪状,微臣夙夜忧劳,不敢懈怠……”
殿中忽然起了一阵“嗡嗡”的声音。
葛馨宁略一思索,随即了然。
这个“日前”是哪一天虽不甚清楚,但无论如何,小皇帝的痴傻之疾定然不是今日才痊愈的了。
一些官员甚至已经开始疑心:这小皇帝,真的曾经痴傻过吗?
联想到此前的种种异事,众人心下渐渐开始不确定起来。
再想想自己先前欺小皇帝痴傻无知,难保没有逾越犯上之举,众官员的脸色可想而知。
这个时候,便是再愚蠢的人,心下也已渐渐明了:看这架势,朝中只怕是要变天了!
小皇帝对那些质疑或者窥探的目光视而不见,从容微笑:“葛侍郎细心妥帖,又敢作敢为,朕一向是极为倚重的——既然诸位卿家想知道,你便将罗列的罪状说给大家听听吧。”
“微臣遵旨”葛侍郎再拜起身,沿着小台阶走了上来,站到小皇帝身边,从袖中掏出一卷纸笺,朗声宣读:“天庆十六年,汝阳王戍边期间,纵容将士劫掠平民,致使边城寥落,十室九空,其罪一;天庆十九年,汝阳王得胜回京,推平百姓房屋数百家,用以扩建府邸,致使百姓流离失所,伤人命数十,其罪二;拥兵自重,渺视天威,其罪三;强逼宫中女子出为其妾,其罪四;结党营私,谋害忠良,其罪五……”
葛馨宁越听越是疑惑,殿下的众臣也由错愕而至惊惧,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再看小皇帝,却见他的脸色,黑得堪比此时的夜空。
唯有韩五唇角含笑,神情要多轻松有多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