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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未央央答非所问:我平时都喝碧螺春。你要不要喝一点你家乡的茶?
有别的吗?李烈心虚,怕自己会因为不懂茶而招来嘲笑,今天他已经让她看到了自己几次失意,他很想来杯冰水浇浇自己心头的那团火。
但是未央央却说:我叔叔送我的武夷山的大红袍。
她还特意加了句:不是母树上的。
至于是不是母树李烈丝毫不在意,他对那种5克就拍卖到30万的中国最昂贵的茶叶丝毫不在意,他一无所知,但他在意的是未央央为什么要急于说清楚而不是回答他的问题:为什么要解释呢?人各有一好而已。
未央央有些尴尬地耸耸鼻子忽然诡异地笑了:来一杯,如何?
李烈嗅了嗅鼻子,问了句:好!为什么要叫大红袍呢?
一是传说明代有一上京赴考的举人路过武夷山时突然得病,腹痛难忍,巧遇一和尚取所藏名茶泡与他喝,病痛即止。他考中状元之后,前来致谢和尚,问及茶叶出处,得知后脱下大红袍绕茶丛三圈,将其披在茶树上,故得‘大红袍“之名。还有一种说法是因为茶树都在悬崖峭壁上,人不能及,于是茶农们驯养猴子,猴子往往身穿红袍采茶,所以它叫大红袍。哦,你这只猴子,要不要也试试去采些茶来喝喝?
李烈很暧昧地凝视着未央央说:你看,我是齐天大圣,只负责喝,你这只小猴子不光负责采茶,还要负责泡茶呢!
未央央很诡异地笑着说:别看你是只龟,粘上毛,你一定比猴儿精呢!
李烈张开手用力地揉搓了她的头发,引来了她的尖叫。
未央央的屋子里一切都是原木的,地板家俱散发着年深日久的原木的味道,书桌旁是琴台上放着一架古筝,琴是檀木的,这种木头的香味独特,他随手拨了拨琴弦,声音很清冽也很震动。他又在那张简约的书桌上发现了几张人的头部速描,分别是她自己的,还有一位老奶奶的,最下面有一张中年男人的,这个中年男人依稀相识,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面。他举起画,你是学什么专业的?
建筑设计。倒着茶叶的未央央头也没抬地说。
怪不得,画得不错哦!李烈放下画说。
未央央没有说话,对他的赞扬没有任何反应。
李烈倒是对她的反应好奇,他瞄着她低俯的头:是不是习惯了被表扬?
未央央终于抬起头来了,她展颜一笑:错,是习惯了被打击,常有人说我不及某人。
某人是凡高?!
未央央再次笑了:我可是非常喜欢我的耳朵的。
李烈的惬意再次来了,他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这种松松的惬意总是出现在他与未央央相处的时候,这让他开始对她产生了向往和留恋。他在微笑地看着忙碌的未央央时心头如鹿,他努力在这间屋子里寻找一些模棱两可的痕迹,他寻找着成双成对的或是雄性气味的东西,可是,没有,除了那张似曾相识的中年男人的画像和桌上的一盘残棋。
你跟谁下棋?他问,画的旁边一盏泛着微微蓝光的香薰灯下是一本棋谱,他得到了他想要的回答,而这时未央央也说:自己。
他的大脑已经开始正常地思索,并将一枚黑子放在棋盘上:来一局如何?
哦!未央央放下茶杯的时候,她随手将一枚白子放上。
二人的对弈就在这种漫不经心中开始了。
李烈闻了闻茶杯,叹道,真香!是不是应该这样先闻一闻?
对你来说随意!如果喝茶要讲许多规矩那岂不是糟塌了那份好心情?
这话让李烈很意外,他看着跳出规矩之外的未央央说:你认为自己很与众不同吗?
这世界上再找不出第二个我来,不是吗?
你快乐吗?李烈忽然问。
未央央忽然抬眼看着李烈,稍顷,在李烈歉然地注视下,幽幽地说,每个人心里都或多或少都有自己不快乐的地方。
李烈确认了自己的猜测,未央央的人生并不比自己简单,或者,她的故事很精彩,这个猜测满足了他间隙里腾出的窥视欲。能让李烈想要窥见的人不多,未央央是一个。
他输了,半子,尽管这只是后半局。
未央央边收棋子,边说,这只是一个圈套,我早上就设好了,你只是不幸地拿到了黑子。
下棋让你想到什么?
四面楚歌。未央央端起自己的茶杯,漫不经心。
你最喜欢弹什么曲子?
十面埋伏。她浅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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