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2/4 页)
有人跑去这么远又不被发现哟!也有人说……”她又四周看了看,“是得罪了花神,作祟……”
李心眉失笑。
杜随没笑,她知道心眉这种女孩子,虽然对恐怖片又爱又怕,晚上走廊熄了灯不敢独自上厕所,但听到作祟这样乡土气息浓郁的话还是要失笑的。
两人因为同老板娘说了半天话,稍稍还价之后,也就在她这里买了花。心眉买了百合配黄色与粉色的康乃馨,又配上满天星。杜随买了一打马蹄莲配上橘红的太阳菊。
傍晚杜随穿上棕褐色小礼服戴着珍珠去赴宴,说是晚宴其实更像鸡尾酒会,与会的并没什么显贵,一些大款一些白领和一些外国人,餐厅装修倒还有品位,地方不大,三百多平米,老板叫陈聪,今年三十,是她在法国认识的朋友,在法国学了烹饪,又在餐厅打工挣了些钱,回国在亲戚朋友的帮助下开了这家店。
见到她来,老板连忙迎了过来。
杜随上上下下打量穿黑色礼服精神焕发的陈聪,笑着说:“哪里来的帅哥?”
陈聪虽然读书不多,人很机灵讨喜,也夸张地打量着她笑说:“我刚想说哪来的高贵仕女呢?”
她把花递给老板,两人又互相说了许多既客气又亲热,没有任何实际意义但使人愉快的漂亮话,宾主尽欢。
陈聪又去招呼别的客人,杜随自己去斟了一杯拿葡萄牙的Porto和几种水果做的低度鸡尾酒(据她看倒像水果羹),又拿了一些抹了鹅肝酱的小面包片(相对于鱼子酱和牡蛎,她更偏爱这种不符合现代健康标准的美味),四顾没有发现认识的人。
她自己在靠阳台的落地窗边斜倚着,一边吃东西一边自得其乐地观察众人,发现有一个二十几岁的法国男孩也好像什么人都不认识,端着一杯酒百无聊赖。
第一眼杜随就觉得他和自己以往认识的法国男孩不一样,既不是那种穿毛衣玩滑板,崇拜美国,傻乎乎的让人怀疑智商的阳光男孩,也不是那种抽大麻喜欢萨特,倘徉街头认为世上只有我有思想的忧郁型。他,怎么说呢,看上去并不扎眼,有一种阳光和虚幻并存的感觉,也许是他的纯正半长金发,让人联想起黄金或是黄金时代之类的东西,有点像东方人想象中的欧洲贵族。
那男孩好像有所觉察,朝她看来,目光相迎,杜随一笑,那男孩子就朝她走过来。
杜随与他交换了名片,发现他是法国A保险公司的Marketing和媒体广告部经理,觉得没意思。她只对房地产商有兴趣,又不打算买保险,眼前这个青年俊彦估计也不见得会在十年之内盖栋大楼,但当然还是保持笑脸。
而这位金发的青年俊彦则拿着她的名片思考起来,忽然微笑:“我知道你。”他说。
“啊?”杜随大吃一惊。
“你是2001年的国际青年建筑设计师大赛的优胜者。我在报纸上见过你的照片。”
杜随很是惊讶:莫非他过目不忘?这样一个三年前的,与己无关的,又不是头条的新闻,居然记那么清?
“因为从来没有过东方女性得奖,所以报纸很是热炒了一阵,我看过你的专访,记忆得格外清楚。”金发帅哥微笑着解释。
有人这么捧,底下自然也就好说话些。两人聊得很是愉快。一直到老板致词完毕来找她,金发帅哥有礼地告退。
“你这个餐厅主题选得不错,又风雅,又不过分。”
“说出来你别见笑,其实不过因为我舅舅是个花农,家里种着一池睡莲。”
“咦,”杜随有点惊讶,顺口问:“你舅舅家在北京吗?”
“啊,在通县。”
杜随一怔:这世界敢莫还真小!
看到她脸上似笑非笑古怪神情,陈聪问:“怎么了?”
“你舅舅家的花儿是不是一夜间都枯萎了?”
陈聪大吃一惊:“你怎么知道?”
杜随眨眨眼睛:“山人能掐会算,岂会不知?”
陈聪居然一下扯住她优雅的弋长的袖口:“拜托,哥们,你要真有什么法儿,可千万救救我舅舅,我舅妈都快跳楼了!”
见陈聪竟然认真,杜随倒不好再开玩笑,连忙把日间的事说了。
陈聪这才松开她袖子,叹了口气,一脸失望。
“这么说来……你真没办法?”
“我能有什么办法?”杜随失笑,“我又不是农业专家。”
陈聪叹口气:“这事还真邪门,就跟中了生化武器一样!塘里的几尾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