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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国纲和佟国维兄弟两个,看了黑着脸的额娘,再看看正冲他们吹胡子瞪眼的阿玛。瞬间做了一个决定,这个家里最凶残的还是额娘,所以阿玛你忍着点吧。两人互看一眼,同时垂手低头,恭敬的应了一声,“是”
佟图赖从坑上蹦起来,跳着脚的指着两个儿子骂,“你们两个兔崽子,怎么教得孩子,连亲玛法都不认识……”巴拉巴拉的,一连骂了一大串,就是没敢提两个儿子听自个儿老婆的话,把他扔一边儿这事。
两兄弟苦着脸,垂手听训,半个不字都不敢说。瓜尔佳氏早就抱过自己的儿子,忍着笑,看公爹教训自己丈夫和二叔。阿玛还是这么活力实足,额娘还是如此说一不二啊,她在心里感慨着。
佟图赖好容易训到一个阶段,拿起坑桌上的茶碗,咕咚咕咚喝水,觉罗氏淡定的抱着齐宛坐在他对面,眼见着一碗茶顷刻之间见了底,用眼睛一扫,丫头立马上倒上不温不冷的茶。佟图赖皱着眉,瞪着那丫头,“怎么是热的,给爷换凉的来。”
“太医说了不许你喝冷的,死心吧。”觉罗氏逗着自己怀里的孙女,眼皮都没抬,淡淡的接了一句。
佟图赖刚了嘴边的话,一下子就咽了回去,闷闷的拿起茶碗就灌。
瓜尔佳氏怀里的胖小子,咬了咬手指,突然指着他老子,笑嘻嘻的蹦出一句,“兔崽子”声音如此的清脆,吐字无比的清楚。
一时间屋内的人都愣了,佟图赖噗的一声喷出了嘴里的茶水,边咳边笑,“好孙子,学得真快。”
佟国纲恶狠狠的瞪着自己的儿子,老子是兔崽子,你就是小兔崽子,有什么好高兴的。
觉罗氏直觉得自己额头上的青筋蹦起,她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小孙女,也瞪着乌溜溜的眼睛,满怀兴趣的看着佟图赖和胖小子,她不由得更是头疼。“你,死老头子,不许你再骂人,都把我孙子孙女教坏了。”
佟图赖撇了撇嘴,“这个还用教,爷我当年可是无师自通。”
齐宛笑嘻嘻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刚才那句骂人的话,佟图赖可是用汉语说的,她听懂了。此时,她觉得投胎的这一家人都好有趣。呃,除了那个爱咬人的臭小子了。
当天晚上,赫舍里氏来正院接女儿的时候,觉罗氏有点舍不得的摸摸女娃的小脸,嘱咐道:“家里的事儿差不多都交给你们妯娌了,我白天也没事儿,你以后白天就把这丫头把过来吧。”
赫舍里氏笑着道:“只要额娘不嫌她烦,我乐得有人帮我看闺女呢。”
“如此,以后白天就抱到正院来,我替你看着。”觉罗氏挺高兴的,这人一老,就看隔辈儿人亲。
赫舍里氏干脆的应了一声,抱着齐宛回转了自己的小院。
“妞妞儿,今天乖不乖啊?有没有哭?”她一边走,一边逗着小女儿。
“奶奶。”一个二十来岁,穿着桃红色旗装的清秀女子,领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等在小院门口,见到赫舍里氏抱着齐宛回来,连忙上前请安。
赫舍里氏眼睛都没抬一起,自顾自的带着女儿进屋去了。齐宛趴在便宜娘肩上,看着后面女人的眼中闪过的不甘,心中明白,这大概就是便宜爹的小妾了吧。
赫舍里氏本来看到女儿活泼健康的小模样心里挺高兴的,谁知道回到院子就看到给丈夫生了庶长子的钱氏,心里一阵膈应。进了房,又看到给丈夫生了另一个儿子的李氏,心里就更不痛快了。她斜了给自己请安的李氏一眼,在那娇媚的脸蛋上转了一圈,“这屋里你可呆得挺好啊。”
李氏心中一颤,连忙跪下请罪,“奶奶,刚才哥儿在里间哭,奴婢一时着急,才没有出去迎奶奶,请奶奶恕罪。”
赫舍里氏一看她那模样心中就生气,屋里那十多个月的庶子本来是不该出生的,谁知道这贱人居然敢把药给吐了,胆子也太大了。
佟国维一进屋,就看到自己媳妇儿坐在坑上,逗着小女儿玩。而妾李氏悲悲切切的跪在她脚下,见他进来,连忙低头,清楚的看着眼泪掉了下来。他眉头一皱,沉声喝道:“收起你那副样子,在这屋里哭给谁看呢”
李氏心中一惊,光想着怎么在二爷面前装可怜,好把儿子要到自己身边养着,却忘了,自家这位爷,最是讲规矩的。她心下暗恨,不该听钱氏那个贱人的话,这下怕是自己要受冷落好一阵子了。
齐宛见李氏低头垂泪的样子,心下暗笑,这女人都有趣,长得一幅妖艳样,却做这小白花的举动,真是太特么不合谐了。果然,她那便宜爹根本就没吃这一套,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