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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短缺了韩毓汀的份,只是金口中并无提到她清流的名字,况且,楚澈也不时常去惠竹殿,内务府的人个个似人精,既然皇上说了不短缺,那不短缺便是,至于旁的,那便不是他们力所能及的了。
清流直到这时才醒悟过来,哪怕念语与楚澈间波折不断,但是看上去更似小夫妻斗气,没几日,便又好了,自楚澈亲手刻木簪之后,宫里的人也是看明白了这一点,再也不敢轻看了念语,只恨自己那时选错了人,若是去霁月殿,那摆明了是念语的人,哪会落到今日这般地步?只怨自己那时鬼迷了心窍,竟想与她斗。
“主子……”见念语良久不语,清流更是心慌。
念语看跪在地上的可怜女子,这时却不主动去扶,只道:“你先起来,有话好说。”
清流见念语犹未松口,心中更觉懊悔,苦苦哀求道:“主子,是奴婢一时糊涂,才犯下这等大错,如今这宫里,只有主子能救奴婢了,主子,奴婢以后再也不自作主张了,只求主子救奴婢一命吧。”说罢,便是狠狠磕起头来。
“你既然还叫我一声主子,我便还当你是我霁月殿里出去的人,有什么事,我自替你担着,可是你也要说实话才行。”见她终于彻底认清处境,又是如此凄惨,念语心中也不忍心,这才松了口。
清流如蒙大赦,起了身,却再不敢坐下去,直到念语道:“你如今也是皇上的人了,又有孕,尽管坐吧,往日我在霁月殿里也没有如此苛待过你。”
“谢主子。”
“清流,你可还记得这个?”念语自袖中取出一封血书,血迹已有些泛黑,更显得可怖。
清流面色苍白地点了点头。
念语再问:“这上面所言可是句句属实?”
清流咬着唇,那生死关头的一夜,成了她的梦靥,无数次午夜梦回,她都吞下了那包药粉……她不敢再往下想,只急忙点了头。
念语却似不肯放过她一般,执意往下追问:“我要你将所有生的事都说一遍。”
清流身子一抖,紧紧攥了袖子,深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将自己所知的事情一一说来……待讲到楚澈一段,她忍不住多次瞧念语的神色,见其没有异样之后,才敢讲了下去。
“就是这样了。”说完一遍后,清流长舒了一口气,额上已是细汗涔涔。
念语的眼神不住在清流突起的肚子上逡巡,这不禁又让清流的心提了上来,所幸的是,念语并没有再问,只对清流道:“依你之见,这事会是谁做的?”
清流嗫喏着不敢说话,的确这宫里头能做成这些事的人屈指可数,她虽心中有所猜测,却怎么也不敢说出口。
“皇。后。”
念语红唇微张,清晰的吐出这两个字,引得清流一震,险些坐不住。
“不管是谁,清流,我要你一口咬定,就是皇后。”
“主子?”清流惊愕地抬起头……Www。
【况谁知我此时情(三)】
语嘴角滑起一丝微笑:“你不敢?”
“若是皇上问奴婢要证据……”清流心中着实没底,念语要她一口咬定是皇后所为,偏偏又拿不出证据,只怕皇后到时反咬一口,反而害了自己。》
“你,便是证据!”念语眸中光芒大盛,紧紧盯着清流,“皇上那日肯救你,肯将你放在明处,便存了拿你作饵的心思,只要你死死咬住是皇后所为,皇上他不会怀疑你的。”
听念语毫无遮掩地说出楚澈的意图,清流心中颇不是滋味,但是她自然知道念语所言不假,只是神色中还有些犹豫。
“你不必担心,到时我自会助你一臂之力,皇上定会深信不疑。”
见念语说的这般肯定,清流斗争许久,还是决定站在念语这一边搏上一搏,她后悔那日存了攀高枝的心思,落到这步田地,真是咎由自取啊。偷偷觑一眼念语,楚澈对她不同于一般妃子,已是众人皆知了,哪怕没有她,那倾城之貌的韩毓汀,七窍玲珑的柳絮,家世高贵的宁素素哪个不强过她?想来也真是可笑,自己是凭什么以为能得楚澈另眼相待?
念语似看出她的心思一般,劝慰道:“你不必妄自菲薄,虽说人各有命,但是却也还有一句话是叫做我命由我不由天的,你也说过,不是每个女子生下来便是做下人的命的,你在家也是父母的掌上明珠,若是出嫁,也是丈夫的好妻子,清流,不要想着依仗他人,要学会将事情都掌控在自己手里,这样才会有选择的余地,才不会处处受人胁迫。”
念语一向鲜有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