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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几步,见宫外似并无保护楚澈的侍卫在,不由奇道:“楚兄这番出门,竟连仆从也未曾带了一个?”
“好的护卫皆如影子,只在你需要的时候才出现。”楚澈含笑看了她,“莫非贤弟担心兄长?”
念语退后一步,拱手答道:“楚兄身系天下安危,小弟不敢掉以轻心。”
楚澈细细盯了她好一会儿,才又转身继续往前走去,来到一个卖冰糖葫芦的大伯面前,给了两个铜子,递一串糖葫芦给念语,自己则拿了另一串,左手负在身后,右手则持了那糖葫芦往嘴里递去,随意地在街上走着。
念语执了葫芦,凝望着楚澈的背影,他微微抬了头,嘴角噙一丝若有还无的微笑,信步在人群中,偶有看到一两个宛若芙蕖的女子,便带了一丝调笑的目光看着,这般形态,哪还有一个一国之君的样子,倒颇似一个锦衣华服的少年郎。
楚澈顾自走了一会儿,见念语并未跟上来,便回眸一笑:“顾贤弟可是被这街上的小娘子勾了魂去?不若就由为兄代弟提亲如何?”
他剑眉星眸,疏朗一笑,便有不少女子已悄悄停了脚步瞧他,念语自在一笑,上前几步道:“小弟倒觉得今日出门,楚兄未驾车出游倒真是可惜了啊。”
楚澈见她清眸流盼,巧笑生辉,更生出一番风liu尔雅来,不由顺了她的话讲下去:“不知贤弟此话怎讲?”
“弟观楚兄方才顾盼一笑,爽朗清举,风度翩翩,此刻若是驾车必定是掷果盈车。”
楚澈闻言大笑,见念语此般自然,不由生出几分逗弄她的心思来,于是深深看她一眼,问道:“为兄曾听闻贤弟家中还有一妹未曾婚配,不知,若是今日她见我方才一笑,会不会也扔了果子来呢?”
念语闻言一窘,只好干笑两声回答:“楚兄说笑了说笑了。”
楚澈当下也不再为难与她,只是转了身去的时候,眼底微闪过一丝失望,二人也不再多加言语,只是各自走着,偶见了新奇事物时,才略略交谈一番而已。
二人正闲闲走着,却突然闪出两个穿红着绿的身影来,一人一边的缠住了楚澈,瞟一眼男装打扮的念语,依旧集中了注意力在楚澈身上,殷勤地将楚澈往那楼里拉。
楚澈与念语俱惊,抬头一看,见那酒楼匾额上书“雅贤阁”三字。
念语细想了想,又看了那两个女子的衣着,楚澈颇有些狼狈的样子,不由嘴角一抿,险些笑出声来。
楚澈一眼瞥见念语忍笑不得的样子,不由也苦笑了一笑,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实是进退两难。
载情不去载愁去(五)
就在僵持不下之际,一个宏亮的声音打断了这一番拉拉扯扯:“翠柳,嫣红,怎么爷几日没来,就忘记爷了?连个招呼也不给爷打一个?”
翠柳,嫣红闻言,停下手上的动作,对视一眼,又看了此刻颇是尴尬的楚澈,才松了手,笑着朝刚才那个男子走去:“赵爷真爱说笑。您连着几日不来,我们还以为是您忘了我们呢。”边说边将这个唤了赵爷的男人迎了进去。
念语见楚澈无奈地朝她摊手一笑,笑得更欢,心中却也在奇怪,这赵爷究竟是何方人士,居然会出手相助,正想着已被楚澈出声打断。
“锦权啊,幸得你‘拔刀相助’,不然今日我都不知要怎样收场了。”楚澈向着念语身后说道。
念语顺着他的目光转身一看,便看到一个浓眉大眼,气宇轩昂的男子,心中不由叹一声,多年未见,他竟也未显老,一如从前,一拱手,道一声:“应大人!”
锦权弯腰拱手朝楚澈见一个礼后,才转头看向念语,眼神闪过一丝惊讶,也不多言,只略一点头,以示问好罢了。
正巧前面那个路口是那家名满京城的“虚浩楼”。念语见这名字便是颇为喜欢。
楚澈见她神情雀跃,淡淡笑了问她:“你知这三个字的出处?”
“或吟诗一章,或饮茶一瓯。身心一无系,浩浩如虚舟。楚兄是觉得小弟才疏学浅连白乐天的诗都不知?”念语只道楚澈欺她女流,对于诗词不若他熟稔。
楚澈眼角笑意更深:“那你可知这虚浩楼以何种茶最让人称道?”
念语将手负在身后,学那些学究样踱了几步后才道:“庐山雨雾茶,不知楚兄以为然否?”
楚澈此刻目光才转为惊叹,朗笑一声:“顾将被称为我朝之儒将,真乃名不虚传!贤弟能文能武,真不愧为将门虎子!”
念语听他提到父亲,这才心里一惊,知是自己今日太过显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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