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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带,不下。”金大雨生气地说。
姚*莫明其妙,知道里边定有故事,推他一把说:“走呀,愣这儿干什么?”
金大雨和*自他们相认之后胸无芥蒂了,经关山牛那么一点拨,他倒不自在起来,到了*的宿舍,突然想起他那句“大姑娘的床都给你睡了”的话,便床都不敢坐,拘谨地坐在方凳上。*看出了端倪,问他怎么啦,谁说什么啦?他说没有说什么。她问调动是怎么回事儿?他说团里决定他到团宣教科,把电修车间从修造厂搬下来,暂时负责电修方面的技术指导。*一想说:“那还不如直接在生产科,生产科属司令部管,宣教科属政治处管。我去给团长、政委说去。”
*的意思很明白:他俩的关系已经公诸于世,有那层关系,在一个部门不好。金大雨不让去讲,他并不想下山到政治处或司令部。*看他一眼,问:“你到底听到啥了?”
他说啥也没有听到。姚*笑了笑,问他:“现在两派的对立情绪缓多了,是吧?”
“是。通过在巴尔鲁克山前线的同仇敌忾,表面上的对立消减了,但是在内心深处,这场革命,真是触及了灵魂。”他说的话带着讽剌和否定。
姚*是从正面理解他的话意,说:“这就要人从灵魂深处反省自己,要真心实意地进行两派大联合,你我都要做联合的促进派。”
金大雨说:“我啥也不是,姐你知道,我当众宣布传退出了少数派组织。”
“你那次做得很好,过后绝大多数同志在总结经验教训时,认为你的行为避免了一场武斗。大雨,你看到自己了吧?全团上下对你一片好评,荣誉难得。”
他叹了口气说:“姐,要看远一些,陈玉柏的背后是一个群体,他代表的是一种思潮。在前线他的表现很差,有着他个人品质的原因,他代表的那个思潮,随着外部矛盾的缓解,会卷土重来的。”
“是的,”姚*很认真地说:“所以就要推动真正的大联合,推动,发展,巩固。你我是代表性人物,你明白姐的意思吗?”她深情地看着他。
他摇了摇头,轻声说:“不明白,姐是代表性人物,我不是。”
“不,在群众心目中,你比我高大得多。你能真正地代表一批人,我是谁也代表不了,若论献身精神,你那一帮子同志加兄弟可以为你赴汤蹈火,我没有,现在也许除了你,没有人在我需要时为我赴汤蹈火,你要帮我大雨,我很需要你。”
金大雨抬眼问她:“姐要我做什么?”
“咱俩结婚。”她热情地望着他。
金大雨以为是关山牛搞的诡计,说:“你别听我牛哥那乱点鸳鸯谱的恶作剧。”
姚*奇怪的问:“这与关政委有什么关系?”
金大雨说:“不行,我得找他麻烦,玩笑怎么能这样开!”
姚*认真地问他:“谁开什么玩笑了?是我现在给你说,咱俩要结婚。”她开起玩笑说:“你娘又不在,就是在,你们家也没有吃亏,也没有把我换到你们家,再回到我们家当媳妇,不是招的上门女婿,再说,就是上门,哪还有门可上,老家连一个至亲也没有了。”
金大雨突然想起在他握着她受伤的腿时她蹬他的那一下,责备自己对姐的不庄重,才引起她后来让他忘掉他娘说的关于吃亏的话。
她看他不说话,问:“咋啦,你不愿意?嫌姐哪里不好?人长得不好?还是嫌我比你大一岁?你坐过来。”她左手拍一拍床。金大雨不敢违抗,坐了过去。她让他靠她近一些。抓住他手说:“在医院的时候,你握住我脚,我好幸福。那时候我就觉得那不是一个弟弟的手,是一个男人的手,是我需要的一个丈夫的手。大雨,你抱抱我,我需要一个男人的拥抱。”她丢开他的手,挺了挺胸,等待着他的拥抱。
他很为难地说:“姐,这——”
“我现在不是你姐,是你未婚妻。怎么啦?噢,和俄罗斯女子抱那么亲热,就不敢抱我?大雨,你到底嫌我什么?丑?比你大?马列主义冰姑娘?”
金大雨捂住她嘴,不让她再说了,把她抱在怀里。
她说:“大雨,你抱紧一些,再紧一些。”她热烈地吻着他,把他推倒在铺上,吻了一阵,说:“你不嫌弃我的话,咱们就结婚,对两派大联合会有个大的促进。”
“让我好好考虑考虑好吧,姐?”他很为难。
“你别老想着你娘的话就行,现在还吃什么亏!结了婚我就不再挂心你了,你是个让我不放心的人。”
姚*想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