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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再失二城,那么江线难受,凤离梧的大军将会渡江长驱直入,有如无人之境。于是连忙调拨的军队前去夺回失城。
据闻双方厮杀猛烈,前线陷入胶着之中。
姜秀润发现,准备跟她一起回波国的白浅有些心不在焉,几次跟她说话,都在走神没有反应。
看着白浅这般,姜秀润微微叹了一口气,她倒是知道白浅为何这般。
前线战事激烈,那窦思武在夺城之战中,负了伤。
只是凤离梧向来不愿跟她多提军情,免得她跟着忧思损耗精力,是以她也不知窦思武的伤势到底是怎么样。
可是一个前线将军若能向朝廷呈秉受了伤的话,大抵也不会是手指割破一类的轻伤。
也难怪白浅会担忧得神不守舍。
姜秀润知道白浅嘴硬心软,虽然先前跟窦思武撇得干净,可也是因为窦家的门槛太高,不好迈进的缘故,并非她真的对窦思武无情了。
所以当白浅经过深思后,向姜秀润请命要奔赴前线押运粮草时,姜秀润也是欣然同意了。
不过有人不能陪着她返回波国,有人却是拼命削尖了脑袋也要跟从。
那宫里的静嫔——田静儿对她这个皇后向来甚是黏腻。
姜秀润虽然几次给她钉子碰,可也不改初心。除了定时请安外,隔三差五在宫里的花园子也常能碰见。
满宫的人都知道,这位静嫔是打算走一走皇后亲宠的路数,那马屁拍得厉害着呢。
而姜秀润虽然先前刻意冷淡着田静儿,可耐不知这位姑娘一副不痛不痒的光景。
她以前在太子府里时,跟田静儿其实甚是交好,对她也无甚恶感,一来二去,便随了她了,左右也是闲在宫里头无聊,看她究竟是要干什么也算是消磨光景了。
而田静儿得了长伴皇后左右的机会,却似乎仍嫌不够,竟然苦求着要陪着姜秀润一起返回波国,一路上舟车劳顿,她也好跟着伺候汤水起居。
姜秀润含笑听了,倒是开口推拒了。
她回自己的娘家清闲自在,何苦来的还要带着个丈夫的妾一路跟随。
虽然凤离梧从来未曾沾染后宫里的燕燕莺莺,可是她作为女人的那一面,实在是难对这些女人心生欢喜。
是以姜秀润也很纳闷,田静儿倒是有多深不可测的心机才能如此这般对她小意殷勤。
有时候,她真是要被田静儿感动得差点失口,让她在凤离梧的面前露露脸了。
不过姜秀润梳理不明白,旁的人却是眼明心亮。
凤离梧处理了前朝的事情,便早早从御书房里出来,赶在他的秀润离开前,好好的陪一陪她。
可是待他走到御花园的竹林旁时,隔着宫墙的镂空的轩窗便看到了,他的皇后正跟宫里的一个嫔站在一处。
姜秀润正在香席之上的桌前铺展着宣纸临摹着眼前一簇开得正艳的牡丹,而那个嫔干脆屏退了侍女,亲自跪坐在席上,为皇后打扇。
这嫔妃们拍皇后马屁的事情,原本不值得一提,乃是稀松平常的小事,凤离梧本不在意的。
可是……当他隔窗而望,看到那个什么嫔望向姜秀润热切的眼神时,顿时脸色阴沉,略略顿住了脚步。
他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妃嫔会用这种露骨的眼神盯看着皇后的。
因为姜秀润贪图轻便,在宫里不耐戴着那些个金钗,偶尔会着轻便宽松,显得凉爽的男装。
她今日便是如此,一身宽松的淡烟色亚麻宽袍,外加一顶镂空的白玉镶嵌碧玺的头冠,头发高高梳起,当真是煞爽英姿。
而那个女人就用一种久不见肉的母狼的眼神,盯看着他的秀润,那种火辣辣的露骨眼神,分明是望向意中人。
而姜秀润非但不喝退她,反而画了两笔后,回头冲着她笑“静嫔,你看我这画,同先前在太子府时比,可有退步?”
田静儿看着眼前微笑起来便眼眸发亮,叫人情不能自已的“美少年”,只觉得心里怦怦直跳,忍不住身子又微微前倾,低低说到“您的画技是又精进了呢,先前您在太子府里给静儿画的芍药,静儿一直精心保存着呢——莫不如,您将现在画的也一并赏赐给静儿吧……也好成双成对儿,不再孤单……”
姜秀润觉得她话里有话,心道难不成憋了这么久,终于开口要央着她这个皇后给她安排侍寝陛下了吗?
于是她干脆歇笔,单手撑着席子,另一只手搭在支起的腿上,将身子靠坐了过来,盯着田静儿的脸问道“静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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