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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意掏出手机,光亮的屏幕照在地上,一堆的烟头,付沂南怕是在这里站了很久。她有些迫不及待,踩着尖细的高跟鞋,一路小跑着回家。
水晶雕成蝴蝶的模样,一整串,由大到小,精致得要命。浅紫色将优雅与神秘结合得恰到好处。剔透晶莹,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将链子勾在手腕上,那只血红的镯子尤为扎眼,原本带笑的嘴角渐渐沉下来。捏住红绳的一头,几次都抽不开,明明瞧着是个活结,却原来是个死结。
手机铃声打破一室安宁。付沂南的声音拖拖拉拉地传过来:“大小够吗?”片刻得不到她的回答,又忙补充一句,“我是觉得你最近又胖了,担心小了。”“刚刚好。”冷意试着将扣子扣上,“谢谢。”
“别上心了,便宜得紧。”那头的声音有点僵硬。“臭小子,打什么电话?!赶紧过来陪师父喝酒!”周泰年微酣的叫嚷传进来。
“师父您轻点,我的耳朵。”付沂南咝咝地倒吸着凉气。冷意抿了抿嘴角,正要挂电话,那头却突然叫道:“记得带。”她干脆利落盖了盖子,笑却爬上了眉梢。
36在你心里谁更重要
副座上的女人闭起双眼,黑色的眼影蔓延入眉梢,她总喜欢用这样浓重的颜色,唇色赤红,粉扑得有些厚,整一张脸看上去不太真实,付沂南对她的品味,不敢苟同。
眼角的目光瞄到她手腕上的链子,她皮肤不见得多白,却将通透的紫色衬托得恰到好处,不得不说,链子同她很相称。
他是在展会上见着的这条链子,下面一大串简介,无非是强调了这是一条会给主人带去幸福的手链,它所有的主人,两任法国王后,一任英国公主,都生活圆满。
展会上的东西都是非卖品,他却就是要占为己有,他本是被邀请去的贵宾,展出的不少东西都是他个人赞助的,后来他以撤掉部分展品为要挟,成功购得这一条手链。
当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知道冷意戴起来好不好看。这么一瞧…忍不住弯了嘴角,又有些得意自己的眼光。
伸手从后头的空当里抽过来一条薄毯,柔软的羊毛配着粉色,是什么时候开始在车子上摆放这样女气的东西?
只记得有一次送冷意回家,或是真的累极了,冷意竟靠着垫子迷迷糊糊地睡过去,车里开着空调,她却仍是下意识地蜷缩起来,眉头皱得很紧。
好像是打那之后,他才往车子里塞了一条毯子。其实冷意并不怎么坐他的车,一个月也就三五次,他却总是想,万一哪一天她又睡着了呢?
裹胸的礼服将肩膀连同一双手臂都露在外头,他把毯子往上提一提,几乎要遮到她的嘴,压一段在她背上,动作细致。
冷意动了动,往窗户的方向转了个身。付沂南手僵在空中,以为将她弄醒了。却见她呼吸均匀,似乎并没有醒,才松了口气。
冷意其实没有睡着,动了动睫毛,并没有睁开眼睛,她的眼皮,从出门起便跳个不停,现在仍未有停下来的意思,心头涌上来一阵不安。
她印象里,母亲常常会在上眼影的时候一惊一乍地叫唤:“要死了要死了,右眼跳得这么厉害,哪个不省心的臭丫头又给我惹事了。”
她本是不信的,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可是十三岁那一年,眼皮跳了一晚上,第二天便是母亲喝酒过度猝死的消息,而十五岁…满眼满手的血腥,却是挡不住跳动的眼皮。于是,她不得不信。
前头灯光璀璨,比之电影节亦或是颁奖礼都更加闪耀,红毯一直铺到停车场外头,两侧娇艳欲滴的玫瑰百合,殷红洁白交相辉映,说梦幻一点也不为过。
抬头俯首见,遍地的商业巨子,社交名媛,来来往往间,是真正的权贵财阀。唐云两家的联姻,在J市,是最大的一桩喜事。
绕过硕大的厅堂,里头才是正经的宴会现场,远远望去,一对璧人皆是白色礼服,唐啸东挺拔,穿白色丝毫不显文雅,反倒衬得人越加冷冽,云菡白一身洁白,玲珑有致的身段,眉眼口鼻,哪一官不是精美绝伦,着实对得起第一美人的称号。
付沂南领着冷意走近,几句恭喜,已将云菡白的小脸哄得通红,越加的仪态万千。唐啸东像是游开了思绪,目光一直流转在门边,似乎在云菡白的提醒下才回了神,微微挑眉,算作回应。
冷意的笑脸带着不足半分的真意,唐啸东冷漠,连呼出的气都掉着冰渣子,而云菡白…优雅里是数不尽的傲慢,那种下巴微挑的模样,她确定与自己不是一路人。
在接受众人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