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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桌子的菜不是佟掌柜做的,当然不合我口味。
我冷着脸沉默,不做回答。
想起昨个夜里的事,我就恨不得喷两缸子鼻血表示抗议。
我真是鬼迷心窍啊,半夜三更衣衫不整的出现在师傅房门前,这些都不打紧,最可耻的是偷窥被当场抓包。
师傅琥珀色的眸子透着阴厉,像刀子似的将我□一千零一遍。
好吧,我这叫自取其辱。
“师傅……”我见到是师傅先是愣了愣,没有想通师傅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面前,而不是应该在屋里,然后傻了吧唧地哆哆嗦嗦地指着房间牙关打颤,断断续续道:“有……有……只怪兽。”
没等师傅臭骂我胡言,他身后幽幽走出一个人女人……
让我先回忆下当时的情景,我得好好形容一下她。
穿的是和师傅同款的黑色冰霜暗纹紧身衣,脚蹬尖头盘扣凤穿牡丹黑色绣花靴,脚环系带一直缠绕上裹住的小腿,凹凸曲线玲珑身材的完美极尽完美的展现出来,身高四尺有八寸,头扎马尾,皮肤惨白,就连那张樱桃小嘴都毫无血色,眼神犀利,如果说师傅的眸子像一潭没有波澜的阴冷的万年死水,那她的双眼就透着毒蝎美人的阴毒。
有硫酸之势想在我身上烧出两个窟窿来。
我没忍住打了个寒噤。
“爷,你什么时候喜欢看杂耍了?还是眼前这位披了块抹布片在身上,长得比猴子还难看,身材好比棺材板的丫头,三更半夜不睡觉的要勾引你?”
听了这话,我差点喷她满脸鼻血。
她姥姥的,这个大屁股大胸脯的姑娘是在羞辱我么?羞辱我长的丑就算了,为什么还要羞辱我的眼光,我就算找只猴子也不可能找那只老狐狸乱伦的。
我羞愤地眼含屈辱的泪花望着师傅,期待他能替我解围。
谁知师傅淡淡地,只是淡淡地,而且懒洋洋地漫不经心地毫不在意地说了句,“她是我捡回来的徒弟。”
然后……然后我就衣衫不整披头散发地泪奔了。
那只毒蝎美女叫星华,我听说过她的名字。佟掌柜向我提起过,她是师傅的得力爱将,同我从小一样父母双亡,同我一样也是被师傅捡回来的。
只不过她只是爱将,而我是爱徒。
其实昨晚也怪我,太沉不住事,没淡定住,星华说的也没错,当时的情形我看起来确实是像去勾搭师傅的,但是老天作证,我红九的身材绝对比棺材板有看头,怎么说也是旺仔小馒头的级别吧。
不过师傅那只老狐狸和毒蝎美人还真是绝配,也许毒蝎美人还真是我的祖奶奶,长得毒,眼睛毒,嘴巴更毒。
你好毒你好毒,你好毒毒毒毒……
我把满腔的愤恨都化作力量用筷子不停地戳着面前碗中的青鱼。
“红姑娘,你是把我当作你碗里的那条被你戳烂的青鱼泄愤呢吧。” 星华把脸从旁边凑过来,挑衅道。
我心理默默承认。可是又不敢还嘴,只好左右而言他,冷着脸正言道:“请叫我九儿姑娘。”
“好吧九儿姑娘。” 星华丹凤眼微眯,嘴角挂着冷笑,“你说的很对,把你唤为红姑娘,是对苑城水袖坊头牌的亵渎。”
不等我掀桌子发飙,星华又转过头夹起饭桌上的最后一条青鱼为师傅布菜道:“爷,尝下我做的青鱼。”
说时迟那时快,我提起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掉星华伸向师傅碗里的手。
事出突然,等反应过来,我已经不知所措地罚站在原地难掩尴尬之色,脑袋里一阵晕眩,我刚刚……刚刚做了什么?
星华的手还停在半空,满脸乌云密布。
师傅一脸漠然,不紧不慢地喝着手边的老君眉。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哭丧着脸解释,可是谁信呐,我都不信。“那个是……条件反射,一向都是我为师傅布菜,刚才看到星华为师傅夹菜,一时情急就痛下黑手。”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估计还不如蚊子声。
我低头,我忏悔。
刚才我绝对被鬼附身了。
“师傅……”我甜腻腻的叫着那只面无表情的老狐狸。
老狐狸媚眼斜睨,低沉着声音,“很好,很好。”
好你个头。我这急得烧心,老狐狸还在那跟我装腔作势的,难道他没看到星华都都有了吃我的心思么?
“那九儿就与我们一同上路吧。”师傅搁下手中的专用茶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