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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夢因撩了撩長發:「怎麼,我不能穿?」
「小因因,我可記得你說過,雪地靴是時尚絕緣體的吧,你寧可凍死也不穿雪地靴?」陳璇蔚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她。
梁夢因腳步一頓,瞥過腳上這雙柔軟舒適的雪地靴,嘴硬不承認:「是嗎?一定是你記錯了。我怎麼會說出這麼離譜的話。」
陳璇蔚眯了眯眼,伸手就去扒她的領口:「是不是你們昨天太……激烈了啊,讓你這種出門必須精緻著裝的人,都把雪地靴拖出來了。」
「哎哎哎。大眾廣眾呢,你注意點影響。」梁夢因死死捂著自己的毛衣。
「你們幹什麼呢?」姍姍來遲的明瀾,看著打打鬧鬧兩個人。
像兩個小朋友遇到了老師,梁夢因和陳璇蔚立刻停了手,端端正正地站好。
梁夢因甚至還率先告狀:「明瀾姐,小堂妹臭流氓扯我的衣服。」
陳璇蔚眼睛睜大,立刻還擊:「哪有,姐,是小嫂子奇奇怪怪的,我只是想檢查一下而已。」
明瀾捂了捂額頭,看上幾分頭疼的樣子,兩個人瞬間不敢吵了。
「兩周後,我的公司要上市了,陪我去定幾套禮服吧。」
她們去的是一家私人高級定製禮服,一約難求。
明瀾畢竟大病初癒,人還有些憔悴。陳璇蔚連忙上去攙扶:「我姐夫,啊,不是,我前姐夫呢?」
「上班去了。」提起週遊弋,明瀾便無精打采。
「你們又吵架了?」陳璇蔚小心翼翼地問,甚至給一旁的梁夢因悄悄使了個顏色。
梁夢因默不作聲,托著這具疲憊的身體,她能出來陪他們出來定禮服,已經是她能做的到最大的努力了。
「也沒有吧,就是有點不忍心用失憶拖著他了。」一向聰慧機敏的明瀾,也難得糾結。
褪下外套毛衣,設計師拿起皮尺替明瀾量著尺寸。梁夢因只匆匆看了一下就收回視線,舔了舔乾澀的唇角,她掀開帘子走出量衣間。
陳璇蔚也跟著走出來,搡了搡她的肩膀:「你看到了吧?」
梁夢因本就沒什麼力氣,被她一推差點跌倒,堪堪扶住展覽的玻璃櫥窗。
「當然看到了,那麼明顯的吻痕,我怎麼可能看不到。」
顏色太過鮮明,想要忽視都很難。
沒想到這位前姐夫週遊弋看上去儒雅溫和,在某些方面似乎也不盡然。
「你怎麼這麼虛弱啊,你不會也是……」陳璇蔚故意沒說完。
但梁夢因已經明白她的意思,她不理會她的調侃,微紅的耳廓已經給出了答案。梁夢因轉過身,裝模作樣地看著展覽窗中的珠寶首飾。
櫥窗最中心握著一枚精巧絕倫的胸針,橢圓切割沙弗萊石主石,周圍點綴著小顆彩色寶石,簇擁出紫羅蘭的形狀胸針。
服務生很熱情地介紹胸針歷史,略過托大的寶石背景,陳璇蔚看了眼那個吊牌,接近九位數的價格讓她倒吸一口涼氣。
「你喜歡?」
確實喜歡,梁夢因的視線在那上面挪不開。腦海中反反覆覆思索,如果這枚胸針別在陳時序今天的西裝上,應該會比原本的珍珠母貝胸針更適合。
深邃璀璨的寶石,和暗紋的酒紅色領帶,相得益彰。
似乎更像新婚先生了。
「喜歡啊。」梁夢因是果斷的性子,喜歡就毫不猶豫買單。
陳璇蔚倒吸第二口涼氣:「你不會把他的副卡刷爆吧?」
梁夢因踟躇了一下,似乎有些不解:「還會刷爆嗎?」
也就將近九位數而已。
陳時序不會這點限額都沒有吧?
梁夢因把卡給服務生的時候,幾分猶豫卻顯上面孔。
如果是昨天之前,她大概不會有這個疑問。
只是她忽然想起,昨天她剛簽了一份文件,陳時序的財產轉移文件,霎時她就有些擔心了。
服務生動作很快結好帳,那枚昂貴精緻的胸針打包好,連同黑卡一起送至梁夢因手裡。
接過巨大開銷換來的胸針,梁夢因卻沒笑出來,她腦海里還在想著那些文件。
陳時序,不會真沒錢了吧?
甩開陳璇蔚,梁夢因尋了個角落給忙碌工作中的陳總撥去了電話。
剛一接通,陳時序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一聲甜膩的聲音。
「老公!」那大概是她能發出的最嗲的聲音,「你在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