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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警察都忍不住打斷他的話,提醒他樓道里監控視頻的存在,鄭克新才悻悻住嘴。
陳時序眼瞳微沉,聲音很淡:「打過,沒讓她知道。」
「真的嗎?」梁夢因楞了一下,有些不信。
「不知道。」平靜的口吻,意外的回答。
心口一跳。
祁錚來得很快,處理好一切事務,恭敬地把車鑰匙遞給了陳時序。
梁夢因沒想到這件事解決得這麼快,還在她躊躇的時候,陳時序已經回頭望向她:「不走?」
「準備留下陪你的合作夥伴?」
梁夢因看向被警察帶走的鄭克新,快走幾步,跟上他的腳步,忍不住還是解釋了一句:「已經不是合作夥伴了。」
她只是要強調一下這個事實,沒想到陳時序突然轉身:「解約了嗎?」
梁夢因愣了一下,有些喪氣地回:「還沒有。」
原本以為會收到幾句來自陳時序的諷刺,但他什麼都沒有說,梁夢因猜測著大概是他心情不好吧。
也是,又有誰會在打過架後心情暢快呢。
不過她的心情倒是暢快了許多,尤其是在看到陳時序動手時行雲流水的動作,順著肩部向下到腰腹,拉出充滿力量感的線條。
鋒利又張狂。
好像另一個他。
打開車鎖,陳時序隔著車子看向副駕駛那側的梁夢因,淡漠的聲線:「現在可以跟我回家了嗎?」
眨了眨眼,她瞥過他微抿的唇角,難得沒有拒絕。
「就一晚上。」
她低頭打開車門強調:「我明天還是要回家的。」
還是不放心,又補了一句:「你明天就算再怎麼留我,我也是要回去的。」
啟動車子,男人面容冰冷,平靜地直視前方,沒有搭話,也沒有回應。
梁夢因餘光時不時掃過他清晰俊冷的側臉,然後再飄到他握著方向盤的手指上。扯開的襯衫領子,還有掉落的袖扣,和他受傷的手,頗有幾分破碎的戰損美感。
她是沒有辦法對陳時序說「謝謝」的,他們之間也不會說這些,但她無法否認當看到陳時序再次出現時,那怦然的心跳。
鼓動得用力。
梁夢因攏了攏身上的外套,猶豫半天,終於開口:「你剛剛和祁助理在說什麼?」
警察局的調解,幾乎像一場單方面的碾壓,陳時序冰冷的嗓音如審判般,條理清晰,鄭克新幾乎說不出任何回擊的話。
祁錚結束善後的工作後,梁夢因看到陳時序和祁錚兩個人在警察局門口站了許久,不知道嘀嘀咕咕了什麼東西。她只知道,祁錚走的時候,甚至看了她好幾眼。
怪怪的。
陳時序沒回答。
梁夢因覺得這個場景似乎有些熟悉,和幾天前如出一轍。
她思索幾秒,又說:「我可以先回去把我的雞湯帶上嗎?」
「我中午都沒怎么喝。」她扁了扁嘴,「本來是留著當晚飯的。」
紅燈亮起,陳時序平穩地踩下剎車,涼涼遞過來一句:「你家有鍋嗎?還是你準備喝涼湯?」
好像也是,梁夢因幾乎忘了這個事實,原本是想這幾天抽空去置辦一些廚具餐具和必要的家電,可是瑣事太多,總是往後推遲。
梁夢因懨懨地吐了口氣,向後一靠,坐姿鬆弛地靠在椅背上,忽然又想起中午那頓算不上愉快的午餐。
相親對於她來說,似乎沒什麼關係。關女士不放心她一個人留在國內,總希望有一個照顧她。她最近身體不好,梁夢因也不想忤逆她的意願。
但同樣的事情放在陳時序身上,她便不確定了。
手掌縮進長長的袖子裡,她扭頭認真地問:「你會去相親嗎?」
修長的手指緊了一瞬,筋絡在受傷的手背上浮起。陳時序調轉方向盤,車子停在剛剛他們來過的停車場。
他沒著急下車,抬頭打開車頂的燈,黃色燈光照在兩個人臉上,昏昏暗暗,像蒙上了一層朦朧的細紗。
他的目光流連過她每一寸面容,稠艷穠麗的,像含著露珠的舒展綻放的玫瑰。
輕笑:「那麼你呢?」
你會去嗎?
——
梁夢因是不認生的,第一次進陳時序的公寓,她沒有一點拘泥束縛。不用主人招待,她很快就參觀完了整套公寓。
「黑色床單的那間是你的房間嗎?」梁夢因把他給的那間外套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