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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锭子,使它停止转动。做这两种工作,工人必须时时弯腰,而且机器又安得离地不高,这就引起了身长发育不足的毛病。我曾?在曼彻斯特一家棉纺织工厂里工作过,在这个工厂的水力纺纱机车间里,就我的记忆所及,没有一个长得匀称的高个子的女孩子;她们都矮小;发育不良,胸部狭?,体形很难看。除了所有这些疾病和畸形,工人还会成为残废。机器上的工作常常酿成许多相当严重的不幸事件,结果还使得工人暂时地或永久地失去工作能力。最常见的是一个手指被压碎了一节,比较少见的是整个手指、半只手或整只手、整条胳膊等等被轮子卡住并且给轧碎了。受了这些伤——甚至只是无关紧要的伤——以后,往往染上破伤风,因而死亡。在曼彻斯特,除了许多畸形者,还可以看到大批的残废者:这个人缺一只或半只胳膊,另一个人缺一只脚,第三个人少半条腿;简直就好像是生活在一批从战争中归来的残废者里面一样。但是机器上最危险的地方是从大轴上给各种机器传送动力的传动皮带,特别是在这种皮带装有扣子的时候,不过这种情形现在已?很少见了。?要是被这种传动皮带带住,转眼间就会被卷起来摔到天花板或地板上去,摔得一根完整的骨头都留不下,立刻就死去。从1843年6月12日到8月3日,“曼彻斯特卫报”报道了下面这些严重的不幸事件(比较不严重的它甚至连提都没有提一下):6月12日,曼彻斯特一个男孩子因一只手被机器轧碎而得破伤风死去。6月16日,萨德尔渥斯城一个青年被轮子卷住,轧得粉碎。6月29日,在曼彻斯特附近绿野猎场机器制造厂做工的一个青年跌在一块磨石下面,被磨石弄断了两根肋骨,严重地伤残了身体。7月24日,奥尔丹一个女孩子被传动皮带卷住转了五十转,死后没有一根骨头是完整的。7月27日,曼彻斯特一个女孩子掉到清棉机(最初在子棉上加工的机器)里,结果因伤死去。8月3日,达金菲尔德一个筒管旋工因被传动皮带卷住而死去,所有的肋骨都断了。在1843年一年中因在机器上受伤并弄成残废而到曼彻斯特医院来医治的人就有962个,而这个医院登记下来的其他不幸事件是2426件,这样,由于别的?因引起的不幸事件和机器引起的不幸事件的比例是五比二。这个数字里面还不包括索尔福发生的不幸事件和私人医生所治疗的人。发生这种不幸事件时,即使受伤者因此失去劳动能力,厂主们最多也只付医药费,在治疗期间照付工资的就极其少见了。至于不能再工作的工人以后如何生活,那是和他们不相干的。
关于这种事情,工厂报告写道:在任何情况下责任都应当由厂主来负,因为孩子们还不会遵守预防办法,而成年人当然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遵守这些办法的。但是写这个报告的是资产者,所以他们不可避免地要自相矛盾,并且胡诌一大堆关于工人的“犯罪性的疏忽”(culpable temerity)的废话。这当然改变不了事实。事情的实质是这样:既然孩子们不会谨慎小心,那就必须禁止使用童工;既然成年人常常不够谨慎,那末他们或者同样是小孩子,就是说,他们还处在不能完全了解这种危险的发展阶段上,而应当在这上面负责的,不是使他们不能受教育的资产阶级,还能是?呢?——或者是机器装置得不好,必须在周围加上隔板或栅栏,这当然也是资产阶级应当关心的;再不然就是有一种比对于危险的恐惧更强烈的动机支配着工人,——他们为了要多挣一些钱,必须赶快工作,没有谨慎从事的时间,如此等等,——在这种场合下应当负咎的也还是资产阶级。譬如说,许多不幸事件是由于工人在机器还在运转时就开始擦洗机器而发生的。这是为什么呢?因为资产者强迫工人在机器停下来的休息时间内擦洗机器,而工人自然是不愿意随便牺牲他的休息时间的。每一小时的休息时间对他来说都是这样地宝贵,使他宁愿一星期冒两次生命的危险,也不愿把这一小时奉送给资产者。如果叫厂主把擦洗机器所必需的时间包括在工作时间内,那就没有一个工人会想到要去擦洗转动着的机器了。总之,一切不幸事件的罪过归根到底总是在厂主身上,至少至少也应当要求他终生赡养失去工作能力的工人,而在工人死亡时,就应当赡养他的家庭。在工业发展的初期,不幸事件比现在还要多得多,因为那时的机器比较坏,比较小,装置得比较挤,而且几乎完全没有安全设备。但是像前面引证的材料所表明的,不幸事件的数字现在还很大,使人们不得不严肃地考虑下面这件事实,这就是,仅仅为了一个阶级的利益,竟有这么多的人成为畸形者和残废者,竟有这么多的勤劳的工人在替资产阶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