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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一窒,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直击胸怀里那层高傲与柔软,他想知道吹这笛的人,几个跃身轻落,江山渺渺下,一叶坞帆尽情游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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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晰有点奇 怪{炫;书;网}她的笛子竟然吹得如此得心应手,她有学过笛子,但是仅是吹得暗哑几声,没兴趣便搁下了,她的喜好不多,除了写几个字、画几笔能让她静心修行磨性的便没有了,这笛子在她手更耳熟于心,她吹得忘了身在何处,眼里一片澄碧山水,那鲜花艳艳下轻烟浮身,踏云驾雾里的身不在世。
子媚早不在坞帆了,她轻身提剑相击,水上一人浮出,她的剑划水破身沾血不漏,一剑,横刺,手里弹指一叶飞出直抹咽喉毙命,她阖眼,闻曲,四周随着气体的流动,剑沿而行,所到之处一一毙命。
子媚踏水而行,碧波涟漪下,那水晕而生,绿草如茵的烟水纱裙带风而起,她提气,伸剑,急速破空,水花四溅,剑直指咽喉,在另一柄剑出手前,从那人后颈而过,人沉沉入水后,子媚的剑与那柄剑相交锋,锋芒利利,剑声击击,提剑,挽花,剑花水起,两人已跃至岸边上,几下起落,子媚贴着那人的后背。
“大人要赶尽杀绝吗?好计谋。”
“你说什么?”
轩辕志说着,剑从左胁迫出,子媚右手以剑相抵,两人同时旋身交博。子媚刚才已打了一阵,这时已略显疲惫,但显然,她看起来还从容应对,媚眼里笑意尽露,如醉里的烟梦。
“妖孽。”轩辕志低吼一声,便急速提剑而来。
子媚折折败退,但笑容不改,嘴里不停地说着:“轩辕大人心里想些什么早已昭然若揭,她死了,玉贵妃后宫坐大,大人可是比那霍英宏更得圣心。”
“哼,妖言惑众。”
轩辕志的剑花使更加密集,子媚的左肩吃了一剑,她一个抖手,剑似失手,身子却轻滑避过。轩辕志眼前迷离,一抹青影贴他后背而去,诡异的速度后,子媚已伸手半揽他肩,一个反手轻捏,他的咽喉被箝制住。
“奸险小人。”
一片薄刀从他手中脱出向上滑行,头向后仰去,刀片割伤子媚两指,两人同时抽剑相抵。
子媚的眼里有着欣赏的味道,她斜眸看向江中,坞船的笛声已到了末章,江水覆回处,她也准备收尾了。
子媚看着只隔几公分的冷俊面孔,那黑金刺绣双襟,轩辕志,圣原帝的前皇族后裔,祖训里的逝不入仕,却在轩辕志这一辈里彻底破界,她便要试试此人清冷到何种地步?
“你以为你杀了她,玉贵妃便能成皇后吗?大人你不要忘记了,皇帝坐到这个位置,曲家可是幕后功臣,功高盖主,大人家训里该早有训示。”
轩辕志抖剑而来,子媚横剑抵去,两人眼对眼,子媚把他的剑斜刺江心,那里悠悠波心,坞帆远影,夜空朗月一人一曲奏响平生。
轩辕志心里的一窒,这股的窒息的感觉让他颤悠,那身似白非白,似青非草,那串串紫花深刻一人。
“你……你竟然……”
“她……她是”
“妖孽……”
最终只怒吼出这两个字。
子媚见空隙已踏水远去,她落到坞船,云晰的曲刚好结音,睁眼看到子媚,那媚眼里温柔依然,好像一直看着她,这熟悉而陌生的感觉有点醉人。
“吹得很好。”
云晰唇边生笑,点点头,自己都觉得惊讶,把笛子还给子媚,见子媚收回怀里。
“你就知道我会吹?”
子媚神秘一笑:“奴家知道的可多呢。”
云晰不信,但也不反驳。
子媚却一把抱起她说:“奴家送美人回去吧。”
云晰点头,却见子媚点水落到岸上,几个轻身便上了屋顶。
云晰奇 怪{炫;书;网}问:“我们不沿路而回吗?”
“我们直接而回。”子媚笑答。
云晰点头,飘过那一座最亮的城中楼,她指着脚下问:“那是什么地方?”
“撷香楼。”
“我本以为子媚你会带我逛窖子的。”
“奴家是想,只可惜我们现在是暗通款曲,等那天奴家把你那相公踢为下堂夫,奴家便与美人堂堂正正逛窖子来个相宿相栖。”
言笑晏晏,那远去的青色纱裙里的一抹净白似草,远远的飘来最末一句。
“子媚,我的衣服还在船上。”
“有人会接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