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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抱出院子,院子外一张趟椅摆在亭子里,她把我抱在趟椅上,亭子外围满了月色帐幔,她把帐幔轻扯半开,我看到亭子外面是望不到头的梅林。
翠妆成浓,枝桠绸密,嬷嬷的声音似回忆般道:“这是小姐最喜 欢'炫。书。网'的金钱绿萼梅,每年初春,绿萼成片,香气袭人,小姐最喜 欢'炫。书。网'就是在林中奔跑。”
“嬷嬷。”我回过头来想说话。
她却自顾说道:“小姐醒来当天,刚好王爷、王妃、世子、公子及慧兰郡主赴京过冬去了,一去一来加上王爷述职正巧赶上太后凤体安康大寿,大概要过完年后才能回来。”
我低下头,终于放弃道:“我知道了,嬷嬷。”
她蹲到我身旁宽慰道:“小姐可要知道,王爷还是很疼小姐的,每年这个时侯京都就来旨,王爷不得不在曲阳过年,小姐身子骨自小就病弱,可经不起两个月长途跋涉的折腾,昨儿,嬷嬷专诚问过方御医,方御医说,按照他的方子调养几年,届时,小姐就可以和世子、公子、郡主他们每年到齐阳过年。”
嬷嬷还叨唠了一些王府内的事儿,最后见我精神不振,这才抱我回屋里竭息。
第三章:曲阳四小姐(二)
整个冬天悄无声色过了,白雪皑皑中,绿萼盛绽,香气逼人,趟在床榻上仿如鼻间咛散。
嬷嬷照常侍侯我梳洗、着装。我奇 怪{炫;书;网}地看着她为我穿上一袭新衣裳,月色长裙上,袖间、襟领、腰带缠着鲜红与水蓝两色,缀着小小的颗颗粉珍珠,精致圆润。
她把我的长发用珍珠链半束成发髻,把我推搡到铜镜前,镜中,我看到一个娇美的孩子,尖细的小脸有着一双英气逼人的眉,不柳带着锐气的清秀。
这个孩子是我,但却不足母亲一半,而我也不像母亲。
“过于苍白。”嬷嬷在旁边审视说。
随后凉菊递上姻脂水粉,她熟练地执起,开始为我画妆。
嬷嬷的手势非 常(炫…书…网)好,我看到镜子里透着喜庆如女子羞怯脸红,薄妆似梅花初绽。
待嬷嬷满意后,方御医已在门外候着,嬷嬷应后,方御医看到一脸喜色的我,似乎很高兴,他照常过来为我诊脉,完后,对我道:“气色不错,妆淡似喜事来。”
“喜事?”我挑眉问。
嬷嬷在一边已逼不及待地道:“方御医说得正是,昨晚管家吩咐下人来报,王爷今日午时后必回靖王府,这下只怕已快到曲阳城门也说不定。”
午膳后不久;有人来扣门;凉菊去应门,一会后,进来道:“林管家来吩咐,半个时辰后请方御医和嬷嬷到畅舒园。”
嬷嬷问:“王爷回来了吗?”
凉菊道:“林管家没说,想是回来了。”
嬷嬷不再多言,亲自端药来侍候我喝下,喝药不久后我就昏昏沉沉,只记得嬷嬷的声音在我耳边叮咛道:“小姐呀,好好睡,嬷嬷去一会。”
我醒来后已日尽落晖,嬷嬷坐在床榻边上正睁眼看我,看到我醒来,她把我扶起侍候我梳洗,递上一盏菊花党参茶,我细呷几口,再递回去。
“小姐要出去走走吗?”
我转过脸,看向敞开的雕花窗棂,天色暗沉,冷月初升,北风刮落几瓣梅花飘进窗台上。
嬷嬷见我默言不语再问:“冷吗?嬷嬷去把窗关上。”
“嬷嬷,这里真的有四小姐吗?她叫什么名字?也叫云晰?”
“小姐你说什么糊话,嬷嬷说的自……”
“她死了。”我转过来,盯着她悲切道:“四小姐死了,她死了……”
还未待说完,“扑”一声,张口,一口血吐了出来。
嬷嬷吓得哭了,她的泪毫无预警落了下来,她突然抱着我大哭道:“没有,她没有死,她没有,小姐是最好的,整个齐朝都知道曲阳靖王……”她突然止住。
她捧着我的脸,悲切道:“小姐每次生病总是胡思乱想,方御医跟嬷嬷早就提过,看,嬷嬷总是忘了小姐还病着,小姐你要相信自己是靖王府的四小姐,是嬷嬷看着长大的心肝儿,千万不要乱想,嬷嬷年纪大了,惊不起吓,这几个月小姐病着,嬷嬷那儿都不好受。”她哭哭啼啼地碎碎念念地硬是认为我的病还未好,说到后来,她跑出屋子吩咐凉菊请方御医来看我,那一脸的担忧哭啼让我几乎以为我当真是靖王府四小姐,当真病得糊里糊涂。
方御医看后的结语是:心郁积结,血亏气虚,需心境平和,无欲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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