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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看向他,眼珠子都要掉下来,她严重怀疑叶雉在她肚子里养了蛊虫,不然怎么连她暗中打的什么算盘都能猜到?
又或者是说,她这个人本身就太容易被看透?……啊,她觉得好挫败。
“知道了。”危素撇了撇嘴角。
叶雉满意地点了点头。
“小素——”
后方突然传来一道颇为熟悉的声音,危素正恍惚地想着事情,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是在叫自己,继续慢悠悠地向前走去。
谢凭的脚步顿了顿,想到现在危素一定还在生自己的气,不想理会自己,于是坚持不懈地加快步伐跑到了她身后,在她肩上轻轻拍了一下:“小素,是我。”
危素的身体反应比意识更快一步,在发现有人把手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时候,已经条件反射地转过身,想要用手挥开。
结果映入眼帘的竟然是谢凭的脸。
她硬生生地把右手停在了半空中,然后松了一口气,将手垂了下来。
不是她吹,凭她右手这股莫名其妙的怪力,她这一爪子要是呼下去,谢凭的手臂连骨折都算轻的,想想昨天晚上她单手卸门的壮举……她怀疑刚才自己要是没刹住车,谢凭那只手会脱离身体飞出去,血溅机场。
气归气,闹出刑事案件来就不好了,她年纪轻轻,还不想登上社会版的头条。
谢凭见危素脸上表情有几分古怪,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这儿太冷了?”说着,他立刻就脱下了外套,抖开来往她身上披。
危素坐了长途飞机,先前还在济南转了一次机,此刻累得浑身乏力,耳朵还残存着嗡嗡声,但她立刻挣了开来,向后退了一步,“别碰我!”
她的语气颇为激烈,动作之中也充满了抗拒的意味,周围有几个路人循着声音看了过去,还有些人一边往前走一边频频回头。
外套一下子滑落在地上,谢凭脸上的笑意顿时有些挂不住了,他眼睛里流露出微微的黯色,俯下身子去,伸手将外套拾了起来。
他拍了拍衣服上的灰,执拗地递在她面前,说,“你的外套太单薄了,要是感冒了怎么办?别跟自己的身体赌气。”
危素冷笑一声,哦,他现在倒是懂得关心起她的身体来了?
她无视谢凭的动作,转了个话题,“不是说会有接应的人吗,在哪里?”
“……在外面车里等着,我们走吧。”谢凭收回了手,却没把外套重新穿回身上,只是挂在臂弯里。
坐进车内,暖气和柔软的座椅让危素舒服地舒了一口气。
她抬眼看向驾驶座上的男人,发现对方也正借着昏暗的灯光打量着自己。
他转过头来跟她打招呼,表情有些局促,“危小姐你好,我是谢大庄。”
谢大庄看上去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年男人,面相老实,甚至可以说是憨厚,除了头顶的发际线有点引人注目以外,身上没有什么其他特点,是那种一放进人海里立刻就能被淹没的人。
危素点点头,“嗯”了一声,不欲多言,目前她对姓谢的人都没什么好感。
谢大庄仿若没有注意到她的态度,一边开车一边说,“危小姐是第一次来克什克腾吧?咱们这儿名气虽然不大,但风景是很不错的,像是沙地云杉……”
他笑得有些殷勤,特别像给外地游客介绍当地观光点的出租车司机,危素一瞬间觉得有些好笑,怎么,还真以为她是来这里旅游的了?
既然是谢家派来接头的人,谢大庄肯定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事儿,做出这幅样子,真的没必要。
危素打断了他:“我不是来玩的。”语毕就合上了眼睛,闭目养神。
谢大庄顿时语塞,看向谢凭,谢凭轻轻摇了摇头。
车里陷入一片沉默,只剩下了微微的引擎轰鸣声。
感受到车子停下,危素睁开了眼睛,然后着实吃了一惊,眼前的一大片建筑明显是居民区,她还以为会是宾馆旅店。
她用疑惑的目光看向谢凭,还不待发问,他就解释道,“我们住在谢大庄的家里比较方便,我瞧过了,里边宽敞干净,你可以放心。”
危素翻了个白眼,说得她有多娇生惯养似的,她在烂草堆里都睡过,第二天起来身上全是小虫子咬的包,难道还会在乎谢大庄的房子宽不宽敞干不干净吗?
不过,这种话在心里想归想,她是不会说出口的,说出来倒显得她要卖惨去博谢凭的歉疚一样,没劲儿。
到了谢大庄家里,门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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