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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忠心,并非真心犯错,还望主子轻罚。”
说罢,又是实心叩地半晌儿。
表少爷似是耗神过剧,有些疲累,他微闭双目,半晌儿,才轻叹一口气,道:“我不是万事均已交待妥当了吗?怎么还是生出这般枝节?你们呐,总是放不下。总是不晓得事无强求,听天顺命之理,做这劳人劳已,伤人损已之事,唉……”说罢,又是长叹一声。
续道:“算了,起吧,不过,仅此一回,下不为例,待水墨回来,一起去无极堂领罚吧。”话了,人便靠进床内,挥挥手,示意山水退下。
山水起身一揖至底之后,便要自窗退出,却突听得表少爷轻咳一声,他脚步一顿,听到表少爷轻问:“借命?借几年?”
山水知晓这是问他那玄真道长的话,面上一紧,略一犹疑,才回身恭道:“回主子,那玄真道长言,长,可借八年。”表少爷自等他下句,却是半晌未听山水再讲,便嘴角微一上翘,轻声道:“怎么,不肯说了?短呢?”
“短,短,短只能借三年。”那山水无词可借,只好一咬牙,说了出来。
“怎生还得?”表少爷又续问。
“主子,这命由奴才来还,来世,奴才给她做牛马来偿。”说罢,情绪激动,又是跪地磕头,泣道:“只要,只要主子真能借来命,奴才便生生世世作她牛马,都是,都是甘愿。”
那表少爷片刻无语,静默半晌,才轻道:“命是我借,自由我还,与你何干?何况,这杂毛道士是否胡呲?还待考问,先不必较真了。”说罢,挥挥手,自让山水退下了。
表少爷确实乏了,他闭目养了一会儿神,才有余力倾身去端详皱眉睡得难受的姚遥,不过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莫名被移了命数却不自知,均是爹娘生养,却是同人不同命。可自己呢?虽命可言贵,可这般活着又有何意?他面上露出一抹惆怅,却只一瞬儿,便隐了去。随后,虚空一指姚遥,轻声自语:“若真的把你的命借了,我便在这世多多补偿你些吧。那来世?谁能料得?那般虚空。况乎,若有来世,我当自主自在些才是。”说罢,又是喟然长叹,出神不语了。
姚遥这觉睡得累,好家伙的,就跟耪了十亩地一般,虽说,姚遥两辈子加一块也没耪过地,但那感觉跟她老奶奶形容的一样,浑身上下真的酸痛异常,头脑发晕,两眼发花,话说,她真的是睡觉了吗?不会是梦游来着吧?
她痛苦的转了转脖子,转眼去瞧了瞧仍在闭目的表少爷,这午睡,他似乎感觉不赖,呼吸平稳,表情安宁,没往常那么难过的样子。她舒了一口气,轻走轻脚起榻,扶着老腰向桌边挪去,倒了杯清水一口喝掉。这才觉得好一点儿。
她去着下巴好好想了想近日,看来只要再这般稳定一个月,她就可能功能身退,好的结果呢,就是弄个偏院,自给自足,自娱自乐,一直到死。不好的结果呢,便是宅斗阴斗,作人棋子,青春年少,被人弄死。
这两个结局,姚遥都不喜欢,可一时又无法可想,这做人小老婆,一没靠山,二没优势。可不就是得这般惨吗?要不,咱也早点要一胎,弄个护身符,姚遥晃晃头,算了,还不如早死早投胎了,搞不好,再弄出一个牺牲品。
胡思乱想一通,倒真让姚遥明白一真理,总之,靠紧表少爷这大树,马屁拍响了,溜须溜对了,好生侍候着,妄图在表少爷有生之年自己也能过得好点,真哪天,他咯屁了,做为曾被冲喜的茹太太来说,除了跟着一堆埋坑里,怕也没啥结果。
如此一想,姚遥心情虽沉重,但有明确目标,人生也不惶惶了。要不然,真的无所释从,日子艰难。
姚遥自那日打好了主意,便越发尽心了,把个表少爷侍候的身子骨愈发强健,肤色也见好,那程老夫人来了几次,见了也是心喜愉快,赞赏有加,瞧着姚遥的眼神都不那么挑剔,不满了。而且,前后还赏了足十两银子给她,一时让她更是美得冒泡,生活更不觉甚苦了。虽然仍就泡那药澡,虽然仍就跟着表少爷吃那些有着怪怪药味的清淡饭菜……
日子过得极快,姚遥把表少爷从半个陌生人培养成半个熟人之后,那传说中的玄真道长便赶回了程府。后头居然跟着的是毒舌男,水墨。这着实让姚遥惊叹不已,以为这水墨是跟着去做了道人。过后才晓得,不过是去帮点小忙。
这玄真道长真是彻底颠覆了姚遥对于得道之人的理解,本以为,弄出这般玄妙东东的高人应是张三丰那般飘逸洒脱仙人般的模样,哪曾料道,居然是如此高帅酷的小哥,一时让姚遥偷偷星星眼了几次,话说,前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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