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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三色有关。我不能理解季节变化的颜色变化,不能理解彩虹或者日升日落,所以在写考试作文的时候,这些都需要进行想象。小学时,抽象思维还没有完全成熟,做数学题,常常有红色、黄色的球之类的问题,光看到题目我就需要拼命想象。如果颜色少还可以,如果多,我就要画出深浅不一的灰色球并编号来代替。
陈久拉了一下被褥,继续说道,场景和颜色的关系,我也是弄了半天才弄懂的。你也许没发现,人要表达感情,很大一部分在依靠颜色。而颜色除了表达情感,还能一定程度上操纵情绪,红色的房间让人觉得时间过得慢,而蓝色的房间让人觉得时间过得快。但对我来说,这一切都是一样的。以前有个左右半脑的测试,写一些表示颜色的词,用和该颜色不同颜色的笔去书写它们,通过测试者读出颜色和读出文字的正确度及速度来判断他是善用左脑还是右脑。在这种逼迫你去读出文字的试验中,可能读出文字比颜色简单。但一般而言,人们对一个事物的理解通常从颜色开始。看到火焰会觉得温暖,看到大海会觉得平静,都是因为它的颜色。对我来说,这些情感就丧失了。你说我感情淡薄,这只是事实而已。
听完了陈久的话,田依旧不知道要说什么。能清晰地感到陈久的体温,但总觉得对方在很远的地方呆着。
沉默了一下,陈久说,就算我想感情不单薄,但试着增加自己的感情,也很难知道应该增加到什么程度吧。
陈久像是对自己说,也像是在对田说。
田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陈久说,几年前,我和一个人住在一起挺长时间,我觉得我们应该算是还不错的关系,就以为很多事情可以放心,不用那么端着。后来我出了一场小车祸,手臂被撞伤了。对方的确是来照顾我了,但是总是借一些小事和我抱怨。于是我便知道了,照顾我不是对方的义务。在一般情况下,恋人这个关系是成立的,一旦打破了平衡和平等,就很难成立了。其实很好理解,大家都是成年人,又是同性,没有相互照顾的必要。当时虽然觉得有点不舒服,但因为是事实,也就接受了。原来还希望手臂伤了,有个人帮帮忙。后来就自己多绑几层绷带,澡自己洗,事情也自己做。伤口之后裂了两次,不过后来也好了,时间长了点而已。
说完这些,陈久盖好被子,说,我先睡了。
田想问什么叫试着增加感情却不知道增加到什么程度,他像是理解了,又像是没理解。过了一会儿,他想起陈久下午说的话,“如果一定让我回答,我对这几个答案的回答都是肯定的,但我并不认为我喜欢你。”田想,如果自己先行喜欢上陈久就好了,但遗憾的是对陈久的感情也仅仅是依赖和感激而已。
田说,陈久。
陈久问,什么事。
田说,你这个人。
说完这句话,田便从后面抱住陈久,把脸埋在他的背上。
陈久问,怎么了?
田没回答,光是觉得一年前在看到蒋说那句话时的苦涩眼泪又要掉下来。
陈久说,快点睡吧。
说完这句,他像是安慰田一般,紧紧握住了男人交叉在他胸前的双手。
第三十章 祝祺
陈久没睡着,即使过了几十分钟。
抱在他胸前的手没松开,身后的人发出平稳的呼吸和轻微的鼾声。
陈久将田的手拿开,弓起身子钻到了被褥中。见不到的确会变得想见面,如果这种心情能被界定为喜欢的话也无所谓,总之接下来生活还是要和以往一样继续。
第二天早晨,陈久比田先醒来。他穿拖鞋下床,在衣柜中找出衣服,看了看领子后面的字,确认上面写了自己的姓,才将衣服穿上。接着他换鞋下楼,查看邮箱里的信件,把广告直接丢了,将信件拿上来。
等他回到房间里,田也已经起床了。
陈久拆了信,边看边说,没有新委托,今天不用工作。你能去干些自己要干的事情。
田说,我有想干的事情,也无法独立完成。
陈久问,什么事?
田说,任何事。
陈久未表态,他从冰箱中拿出牛奶,倒满两个杯子,递给田。
田接过去,喝了一口,说,你陪我回趟去丹阳吧。
陈久愣了一下,说,好。
田说,坐汽车过去很快。
陈久说,坐火车吧。找个人少的车厢,你也有位子坐。
田点了一下头,喝光杯里的牛奶。两人又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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