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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蛇头一抬。但见阔肋张处,不但头成三角,并几乎涨大了一倍,奇粗的蛇腹猛吸再鼓。“嘶”的一声一蓬奇腥无比的银白光雨,便自口中怒喷而出。别说是当面的黑天狐宇文屏,连远在两三丈外观战的诸人,巴觉得头脑晕眩,恶心欲呕,赶紧各取丹药塞进口内。
宇文屏早就知道这种“喷沙琴蛇”,本身已自奇毒无比,日常更是喜以各种毒虫及毒性强烈的同类为粮。吃下以后,所有骨殖完全化为一种银白细沙,贮在腹内特具的沙囊之内,随时可以喷以伤敌,而且一粒上身,便告无救!所以早巳准备妥当。倚仗新近自行参悟未炼全的紫清;罡气又有进境,见毒沙才出蛇口,忙把奇形铁杖插入地中。右手虚空微扬,便有一股无形劲气包没毒沙,不令飞散。然后提足真气往回一招。“喷沙琴蛇”猛然一声怪啼,身躯微震,所喷一蓬毒沙已被黑天狐宇文屏收人左手之中,盛人自己“守富断魂砂”的特制皮囊之内。
宇文屏方待就势擒蛇,背后腥风飒然,端木烈手中铁线犁蛇的四五尺长蛇影,已向肩头砸到。黑天狐何等武功,耳目、身法均已灵敏到了极处。听出身后腥风共分两路,奔肩头的风声劲急,而奔足下的却是极其轻微“飕”的一声响。自己既然存心折服此人,收为己用,当然要令他敬佩心服才可。遂避重就轻,右手拔起所插铁杖,双足微点,迎向劈面打来的铁线犁蛇飞舞蛇影。
哪知这一举无心中作得极对:黑天狐宇文屏身才飘空,足下电也似的窜过一条斑斓彩影,正是蟠踞东方的那条”双头锦带”,端木烈则以为黑天狐宇文屏是为躲那“双头锦带”,才纵身凌空,不由得意冷笑、手攥蛇尾,微加劲力,用作兵刀的那条“铁线犁蛇”便即毒吻箕张,一口咬在黑天狐的左肩头上。
这一来外表得计,其实却上了大当,宇文屏不但上半身有“天孙锦”护体,并且身怀专解百毒的罕世珍宝“碧玉灵蜍”。那条铁线犁蛇也是通灵之物,一近黑天狐,便知对方身怀克制自己之物,有点畏缩不前,但禁不起主人手攥蛇尾加劲催促,仍然贾勇咬去。
“天孙锦”除了极高的内家罡掌以外,连宝刀、宝剑均所难伤。铁线犁蛇的钩牙虽利,当然也自无奏效,黑天狐宇文屏乘此良机,左掌一翻,攥住铁线犁蛇七寸要害,右手奇形铁杖“毒龙寻袕”,连人带杖飞扑对方,用那杖头的铁铸蛤蟆直往端木烈的胸前点去。
端木烈倚“蛇”成名,若论真实武功,不过与奚沅仿佛。见宇文屏铁杖尚未点到,锐风先已袭人,万般无奈,只得抛去手中的铁线犁蛇,足跟用力后退丈许。
黑天狐宇文屏夺过对方的铁线犁蛇,得意洋洋地向铁线黄衫端木烈叫道:“端木烈!我真舍不得杀这几条罕见奇蛇,你还不赶快收走?再若延迟,我便叫它们同归于尽。”说话声中,铁线犁蛇业已随手盘空三匝,作势欲往那东西南北四条奇蛇打去。
蛇魔君端木烈所摆这“五蛇大阵”,威力根本尚未发挥,便已一败涂地。虽然肚皮都快气炸,但知宇文屏所说却是实言,那条铁线犁蛇皮骨坚逾津钢,再加上地那等沉雄内力挥舞之下,自己多年心血所训练的几条罕见奇蛇,必然无一幸免、瑞木烈爱蛇如同性命,只得红着脸儿,吹哨连声,把那四条奇蛇收回袋内,眼望着在宇文屏手中愤怒不服,而又无法挣脱的铁线犁蛇,欲言又止。
黑天狐宇文屏见状笑道:“你还想要这条铁线犁蛇么?赶快拿我所要的‘双头锦带’来换……”
一言未了,两股威力极强的腥毒狂飙,业已劈空而至。原来崂山双恶逍遥羽士左冲,冷面天王班独,见黑天狐宇文屏连连获胜,如此张狂,业已无法再忍。双双腾身飞扑,凌空发掌。
黑天狐宇文屏先前与崂山双恶接过一掌,知道以一对二,虽不致败,但也无甚便宜,何况还有一个青衣怪叟邝华峰始终未动,自己“万毒蛇浆”存量不多。在未配制前,不舍轻用,故而更不能在一上来便自滥耗真力,遂在崂山双恶的五毒陰手掌风将到未到之际,倏然向左闪出。但立即回身,左手铁线犁蛇,右手蛤蟆铁杖,幻起一天蛇影杖光,向左冲、班独二人逆攻而至。
崂山双恶休看武功绝高,但对于黑天狐夺自铁线黄衫端木烈手中的这一条铁线犁蛇,照样顾忌甚大,不敢轻易招惹。五毒陰手一空,漫天蛇影飞到之时,双双出声怒啸,跃退丈许;黑天狐宇文屏“哼”的一声冷笑,方待发话。突然背后袭到一股强烈掌风,耳听青衣怪叟邝华峰冷冰冰的声音说道:“宇文屏,你神气什么?”
黑天狐见青衣怪叟居然也自出手,丝毫不畏人言,欲以三个武林十三奇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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