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嗅经》上的指导练习,隔着两三米,萧灼也是能够细微的感受到灵物的存在。
“这些都是我做木工的工具,平常就指望着这个补贴家用。”
洪守义看向那个布包,眼中有一股别样的神色,如同看一帮老伙计一般。
“大叔,这些东西,平日我还真是没见过呢,能不能给我看一看?”萧灼指了指布包,问道。
洪守义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萧灼是燕京长大的,这些木工类的东西平常还真的难以看到,好奇也在所难免。
“小萧,你尽管看。”
点了点头,萧灼矮下身来,打开了布包。
“呵呵,大叔您这一应的家伙事儿还真是挺齐全啊。”萧灼看着里面装的满满当当的工具,不由得也是来了兴趣,这其中有些东西,他还真是没见过。
洪守义苦笑了一声,说道:“这些东西都是我养家糊口的命根子,跟了我二十多年了,现在做木工的都用木工机械,我这种传统的老木工愿意用的人越来越少了。”
萧灼摇了摇头,笑道:“大叔可别这么说,传统的东西,自然有传统东西的好处,您没看见现在老多东西都讲究用手工制作呢。”
说着,萧灼拿起了其中一个有些蜜饯色的长方形物体,放在鼻子下闻了闻,随口问道:“洪叔,这东西叫什么,干什么用的?”
“这个啊,这是墨斗,木工活不能缺的东西,这是用来做长直线和画短直线用的。”洪守义望着萧灼手中的那个东西,出声解释道。
萧灼点了点头:“大叔,这东西以前不是你的吧?”
洪守义一愣,随即奇怪的问道:“小萧,你怎么知道这墨斗以前不是我的,还真被你猜对了。我那时候学木工,家里穷,没钱买新的工具,许多工具都是买的人家干不动木工活的老木匠的。这个墨斗,就是当初我从一个老匠人手里买下的,用了这么多年也没见坏过。”
“大叔,你知道这个墨斗是什么材料做的么?”萧灼扬了扬手中的墨斗,问道。
“材料?”
洪守义想了想,说道:“这东西,当初那老头告诉我是水牛角的,说是再用上二十年也没有问题。就为这,这墨斗还多收了我两块钱呢。那时候两块钱,可是能换一斤猪肉呢。”
萧灼心里哭笑不得,心说你捡了这么大的便宜,竟然还拿猪肉说事。
这个墨斗,有十七八厘米长,宽高都在六厘米左右,虽然由于常年跟油墨打交道,周身有了不少黑色的渍迹,整体上还算品相完好。萧灼细嗅之下,发现它绝不是什么水牛角所做,因为那股灵韵的气息,绝对不是水牛角所能具有的。
这东西,既然不是水牛角的,联系到以前跟着萧一指逛潘家园时的所见所闻。萧灼认为,这只墨斗很可能是一件犀角雕。
犀角雕,那可是牙角雕中的绝品了,少见的稀罕物!
对于犀角的辨别,萧灼自然是不在行,现在市面上能见到的犀角做工的物件,少之又少,他根本没机会去上手接触这些东西。以前在潘家园见到过一两个据说是犀角雕的笔筒,但最后懂行的人一看就辨别出了是化学树脂做的假。
这只墨斗造型精致,两面都雕刻着‘鲁班做工’的雕花,配上了一些松树的纹饰,看上去很精细。配合着那股浓厚的灵韵气息,萧灼觉得它说不定是出自明清时期专业雕工艺人的手笔。
如果真是那样,那这件可遇而不可求的犀角墨斗,可能以前是什么有名的工匠所用,当然也不排除这件犀角雕是王府官府的府藏用具。
虽然犀角现在禁止入药,而且已经用水牛角代替,但熟悉中药的人都知道,这东西如果入药的话,即便是药效最低的非洲犀角,每克都在几百块上下浮动。如果换成亚洲犀角,那价格还会成倍的上升。
也就是说,这件犀角墨斗,即便是放在中药店中做药用,那都得值上个几万块。
“大叔,这墨斗你带在身边二十多年了?”
“那当然,这墨斗结实得很,用了这么多年也没有开裂过。要知道,就算是用上好松柏木做的墨斗,二十年的话那可撑不下来!”
听着洪守义的回答,萧灼终于知道什么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了。
一家人满心盼望的磁州窑玉壶春瓶是件不折不扣的赝品,可是手头上用了二三十年的墨斗竟然是件珍贵的犀角雕,古玩这行当,真是从来就不缺离奇事。
望着洪守义那张布满沧桑的脸庞,萧灼终于不打算再隐瞒这件事,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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