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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之力用力一点点，连麻烦都没能称得上。

还有玉峰三界最强的禁制，也不能阻止他进入其中。

他骄傲，他得意，他看不起所谓大神，他的智慧凌驾于所有神人之上，没人能达到他的高度。

盘古？

那是一个老疯子，他不屑于跟疯子比较，他靠的是无所不能的脑子，而不是蛮力，收集三界物种大全比将精力放在人类身上有意义多了，反正一切尽在掌握当中……

这一切，在北方大陆分崩离析时跟着崩裂，狠狠敲醒了他。

他忘了在他实验笔记上的第一句话，就是“人类永远不能用常理来规划”。是的，他有了灵魂，是生物。不再是只依靠数据的智脑，如果是智脑，不会有骄傲、得意这种情绪出现，不会太自信导致太大意……

零自我审视着，默然站立。一动也不动。仿佛一尊石雕，静静地注视灵池中的两个身影。良久。他动了动，取下鼻梁上的眼镜。五指用力，狠狠的捏碎，凌厉的眼神没有了遮掩，如同透视射线般让人望而生畏。

“橙橙，放心地睡吧。外面地一切交给我，不会再让你失望了……”

即使他不再是个合格的智脑，但他还是柳橙哥哥。在妹妹沉睡疗养地时间，他有很多事要做。

比如在柳橙醒来时送她一个完整健康的九月，完好无缺地青莲……还有更多更多她想看到的……

杨戬很忙，也对，身为执法天神，北方大陆崩裂这么大的事发生，他要是不忙也说不过去了。一直纠缠他的飞烟去历练了。少了个霸道的占用他工作时间地人。虽然有些不习惯，但也没时间去理清心底的异样。

只是。零突然回到三界，说柳橙遗落了东西在北方大陆，这里的后事让他去处理。杨戬很了解零在三界的地位，没有任何人愿意跟零作对，即使是他的父皇。所以交代之后，他毫不犹豫的撤了。中央天庭，真君殿

从踏进殿门开始，杨戬便觉得不对劲，气氛严肃得有些过分。虽然他的住处一向很冷肃……好吧，自从认识了飞烟之后，在飞烟还是小屁孩的时候，她就已经致力于更改杨戬的生活方式，这里已经十来年没真正安静过了，而他也开始习惯看着所有属下在欢快地气氛中办公，因为飞烟说：执法天神本来就是很让人郁闷地工作，要是再气氛沉闷，常年下来，大家连怎么笑都会忘了，那也太没亲和力了。虽然杨戬觉得有些多余，但不可否认，有了飞烟后，属下们的工作**是高了很多。

“殿下，陛下来了。”正在杨戬觉得气氛怪异时，平时给他整理书房地小童拉着他的衣袖，悄悄朝书房撸了撸嘴。

父皇？

杨戬愕然，然后脑子里忍不住有些惶惶，父皇一向在他的凌霄宫，自从真君殿建立起，他就从没踏进过……会有什么事？

“嗯，你去吧，传令，别让人靠近这里。”不管心中如何的忐忑，杨戬还是朝小童微微勾了勾唇角，摸摸他的脑袋，示意自己已经知道，然后抿了抿唇，理理衣襟，大步迈向书房。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不能让父皇久等。

书房里自然是书最多，一个个书架耸立，让空间显得有些压抑，昊天玉帝坐在书桌后，手中拿着一本册子在翻看，书桌上本来分门别类摆成一摞摞的公文有些凌乱，看来他在这等的时间已经不短了。

“父皇。”虽然不知道昊天玉帝来这里到底有什么事，杨戬还是收起所有的猜测，恭敬的开口。

“嗯。”昊天玉帝抬起头，并没有让他免礼，反而是看着杨戬，好似头一次看他一般，观察着自己的儿子，从头到尾，连每一根头发都要刻印到眼睛。良久，忽然将书册抛到桌上，站了起来，背负着双手，慢慢绕出书桌踱步到杨戬身边，扶起了他，却什么也没说，抬步在书房里逛了起来，偶尔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翻翻，又放回原位。

杨戬以不变应万变，相隔半臂距离的跟在他身后。

“做执法天神的感觉怎么样？”昊天玉帝翻着书，好似很随意的问。

杨戬一愣，马上躬身请罪：“儿臣有负父皇所托……”

不过，不等他的腰弯下去，就被昊天玉帝稳稳托住。

“你做得很好。”昊天打断杨戬的话，点头称赞，然后说：“叫我父亲，很久没听见你这么叫我了。”

杨戬心里难掩的诧异，在他记忆里，即使父皇还不能称之为父皇时，昊天就已经是个不苟言笑的严厉的父亲，对待外人永远比自己亲人要温和，这样的话，还是第一次听到。不过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