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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馆里,而是单独呆在某个僻静的地方。
“他的一个保险客户由于最近的一次人室抢劫丢失了很多东西而要求索赔。”他说,强迫自己的思绪回到他们的对话中来,“汤姆对整个事件有些怀疑,他想要在付给那个客户赔偿金之前,用职业的观点对整个事件做一个调查。”
“他需要从一个珠宝窃贼那里借鉴一下职业的观点?”她微笑着问。
他点了点头。“他从一个我们共同的朋友那里知道了我的名字,那个朋友告诉他我最近刚刚洗手不干了,有可能对工作感兴趣。于是我们在一起喝了顿酒,谈论起这个话题。概括地说,汤姆想让我沿着上次那个窃贼的路线再一次闯进位于贝弗利希尔斯的那栋住宅里,他相信我不会成功。起初,我对这个计划有些迟疑,但是报酬是丰厚的,而且他已经同当地的政府打好了招呼,于是我决定试一下。”
这一次她笑了起来。“然后呢?”
“汤姆的预感是正确的,我无法按照那个保险客户声称的窃贼闯人的路线进人到那栋房子里。当我用别的方法进到房子里时,我发现他们声明丢失的绝大多数珠宝都还在保险箱里放着呢,还有一些丢失的油画与古老的银器。事实证明,这是他们策划的一个阴谋,他们想打着保险过的财产丢失的名义向保险公司索赔,好得到了大笔保险金,如果没有我。他们有可能带着二十五万美元逃之夭夭。”
“不可思议。”她咕哝着说。
有片刻的时间他仍然在把弄着玻璃杯,然后他喝了一大口葡萄酒。“从那以后,我开始为巴伦一波士顿海洋保险公司做一些自由调查,”他说。“检查保险系统,凋查索赔事件。”他耸了耸肩,“一年半以前,我迁居到了波士顿,为巴伦一波士顿海洋保险公司做专职的风险评估员工作。”
她触到了他的眼光。“以诚实的态度生活感觉怎么样?”
“不太坏,”他说,“就像我刚才说过的那样,报酬是丰厚的。”他将杯子放回到桌子上。“没有国际刑警在身后追踪我,我可以安心地定居下来,并为未来做一个计划……这是我以前从来没有享受过的奢侈。”
他再次触摸着她的手,将他们的手指交叉在一起,将她温暖的掌心压在他的掌心上,她手上传来的温暖的感觉立刻在他的身体里燃烧成液体的火流。
真令人奇怪,他思忖着,他身上穿的西服对他来说有些肥大了,可是此刻,有些地方却令他感觉到绷得紧紧的。
“定居下来?”她用不信任的语气重复了一遍,“开始为未来做计划?”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平静的诱惑力,他的想象力开始不规矩地跳跃起来。
“上帝,这一切变得多么不可思议,”她柔和地说,“三年以前,那样的单词根本在你的词汇表中找不到。”
他发出了一阵低沉的嘶哑的笑声。“我想我是成熟了,”他说,“过去像‘承诺’这样的单词也会令我惊恐。”
但那是在失去玛歇尔之前,现在他害怕的惟一的事情,是他会永远失去她。
“此外,”他补充着说,“三年以前,我所过的生活不允许我同别人保持一种长久的关系,我无法想到未来,因为现在是那样难以捉摸。我所有的注意力,哪怕是最微小的部分,都集中在我们下一次的偷窃与躲避追捕上面。”他将她的手举到他的唇边。“毕竟,宝贝,”他说,声音放得更低了,“你看到了在戛纳发生的一切,当我开始用心思考而不是用头脑思考的时候。”
他将他的嘴唇压在她的手腕上,她的皮肤如此柔软,然而那上面却燃烧着同样的足以让他窒息的火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水味再一次缠绕着他,将他心中熊熊燃烧的欲望之火扇成不可阻挡的地狱之火。
“据……我……所知……”她用略带沙哑的声音低声说,这让他的渴望更加强烈起来。
她将手从瑞梅的手中抽了出来,就在这时,餐馆的那位侍者给他们送来食物,而哈米尔顿正穿过庭院向他们走来,比预定时间提早了几分钟。
“……你的心并不像你的身体那样给我们带来更多的麻烦。”她说。
那一夜,当电话铃声在十一点过一刻时响起来时,瑞梅正在看电视中播映的莱拉·戴维斯的老电影。这部电影拍摄于她的事业正如日中天的四十年代早期——《狂野的梦想战者是《天堂的坠落》,他记不清是哪一部了——她在这里出色的表演让她第二次获得奥斯卡金奖。他用遥控器将电视的声音放小,然后接起了电话。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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