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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闭起了眼睛,眼前这个美丽坚韧却执意要离他而去的女人,再看一眼,他怕自己便会改变主意。
“你走吧,明日就走,再也别回来,哪怕是我让你回来。”太子匆匆的走出了莫言的房间,头也不回的离开。
“莫言你若再回来,我定不会再放你离开”。
莫言本想天不亮便出城,奈何城门不开,所以她决定等到午后再走。尽管她自己不愿承认,可是她却总是在无意之中希望可以避开公主大婚的队伍。可是老天爷总会安排有缘的人在不预期的情况下毫无理由的相遇,让人避无可避。
即使是在下午,莫言的马车还是与公主成婚的队伍碰了个正着。原来是宫内礼仪全部结束后,公主随纳布勒正要回他落脚的皇家驿馆。
纳布勒与公主乘坐的应该是辇吧。公主凤冠霞帔,娇艳如花,脸上的灿烂笑容更是让人觉得她正在发光一般的明亮。纳布勒丰神俊朗,英俊挺拔,此刻正在温柔凝视他身边的娇妻,目不斜视的他应该不知道,此刻,道路两旁拥挤的仰望着高高车辇上一对新人的人群里,还有莫言。
以为不会再痛的心终于还是痛了起来,就让它彻彻底底的再痛一次好了,痛过以后,曾经的一切,从今以后,就只当是一场宿醉,一场梦吧。
凤辇上,被纳布勒握住小手的公主不由的一痛,因为纳布勒握着她的手不知为何突然莫名的大力了起来,紧紧的。
会妮望向纳布勒,纳布勒正一脸温柔的凝视着她。
又来了。
他总是那样,看似温柔专注,可是她却知道他看向她的眼里没有她的影子,他的心中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他们的距离看似很近,可是她却觉得他正在与她老远的地方冷冷的站着。
会妮感觉到此刻纳布勒的全身都异常僵硬的紧绷着,侧过视线的她,看到辇下的人群里,那个极为显眼的眼神黯然忧伤,却没有流泪的女子,她认识的,太医莫言。
纳布勒还是始终如一的面带笑容,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凝视,他甚至没有转过头去向车辇下那位让他一反常态的女子看上一眼。
可是,即使如此,会妮还是终于明白了。为何看似如阳光般温暖的纳布勒总是透出一种让人莫名心疼的忧郁。
原来,他的心早就被其他的女子完全占据,而那个女人,竟是太医莫言。会妮如今终于明白父皇为何那般坚决的一定要为莫言指婚了。
莫言终于回到了马车上,她将自己缩成了一团,来抵抗突然袭来的透心澈骨的寒意。而车辇上的纳布勒终于全身瘫软的放松下来,借着车辇的靠背勉强维持着自己的坐姿,眼神里是一片荒凉的茫然。
终于永远的擦肩而过了,他和她将再也没有可能。纳布勒的内心一片荒芜,连面上僵化的笑容他也终于维持不住了,他曾经对她许下的诺言终于在今日彻底的被他抛弃了,他与她曾经的所有的美好,就在今天,统统的全部都遗失掉了。
如果,他那时没有冲动的扔下她一走了之,如果,后来他可以干脆的不顾一切,是不是今天,一切都会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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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从今以后,将再没有如果。
风波
越是临近西川,莫言竟越是有些近乡情怯,她不得不承认,她有些想念那个家,想念那个小小的医馆,还有家里那个正在等待她回去的男人。
被人等待,被人期盼的感觉是很奇妙的,让人莫名的就会感受到强烈的归属感,一点小小的幸福随着越来越临近她的小巢而一点点在扩大。
莫言遵守了一月必回之约,没日没夜的行路,总算在一月期限未到的之前赶回了西川的家。
匆匆而回,未料家中却是一片冷冷清清。莫言或许没有更多期盼,可她却也不曾想过,会是这般的冷清。逸风和小福二人均不在府内,下人说是因拘月楼中有事,前日二人便起身去了楼里,并未交待何时而归。
去楼里处理事务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莫言却难免有些失望,以至于回来路上即将到家的兴奋劲儿,一下子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莫言以为逸风应该会在家的,毕竟她曾写信交待了归期。
匆匆吃过晚饭,沐浴后,莫言便拖着一身疲惫的身体,早早的歇下了。第二日,莫言的医馆又开始正常营业,人来人往的府里热闹起来,忙忙碌碌的莫言忽略了心中微微期待逸风归来的情绪。
可是逸风他竟是足足过了三日才回来。
傍晚的时候,莫言正和大家一起收拾东西,准备打烊。远远的逸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