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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大家的目光,清了清嗓子,刚想说话。突然,“啪,啪,啪”三声清脆的静鞭响起,随即,福公公高亢着声音传了出来,“陛下驾到。”
已经隐在后殿观察了半天的耀星芜,身着崭新的明黄色朝服,精神抖擞的走上了大殿正中那空了好几年的御座。他皇帝冠冕上的冕旒是颤颤的七色珠链,前面十二串,后面十二串,金丝缀起,每串十八颗珍珠,均匀饱满,浑圆无暇。摇摇摆摆的冕旒,长长地、沉沉地垂下,遮蔽了他的脸庞,明明灭灭,在他脸上投下点点凉爽柔和的阴影,更衬托出了他帝王的神秘和威严。
今日的早朝不同以往,今日的耀星芜似乎也有些不一样,就连皇帝身边一直
佝偻着身子的福公公也精神了许多,耀国难道也要变一变了?
都是宦海沉浮了很久的官油子们立即敏锐地嗅出了一丝别样的不同来,甚至联想的更远,一个个都不吭气了,大殿内顿时鸦雀无声。
耀星芜居高临下的扫视了满殿的文武群臣一番,轻轻地一摆手。
接到耀星芜的吩咐,福公公上前一步,展开明黄色绣着飞龙的圣旨,大声宣读起来,“朕之四公主耀绮罗,十五年前为奸人所害,流落民间。如今,蒙上苍垂怜,吾儿被送回朕之身边,现封绮罗公主,赐住洗罗宫。”
原来是找回了当年柔妃的女儿,陛下才如此郑重其事的上朝的,吾皇的痴情非同果然一般啊。有人听了这道圣旨放下了心来,对皇帝宫闱的之事又多了一个评价。
但是细心的官员们看着福公公手里的另一道圣旨却心里却泛起了嘀咕,今天之事恐怕不单单是一个绮罗公主,于是更加神情戒备起来。
福公公不管下面的官员们有着什么样的心思,展开另一道圣旨又继续宣读起来,“圣女鸾妃父女多年来替朕分忧,打理朝政,累垮了身体,朕甚感之,现赐鸾秋盈进位贵妃,紫鸾殿休养;封鸾飞腾为鸾王,从朕之内库拨银扩建安都中鸾宅,让鸾王颐养天年。即日起,朝中大小事务,由朕亲决。”圣旨中并未提祭坛之事,只是轻描淡写的明升暗降,夺了鸾家的权。
第二道圣旨一下,再迟钝的官员也明白了,耀国确确实实要变天了,一时间面面相觑,又把目光悄悄地瞥向了魏曲舒。
魏曲舒听完第一道圣旨之后就感觉不妙了,直至听完福公公宣完第二道圣旨,他脸上勃然变色,左手攥紧了绑着匣子的麻绳,右手则直接攥紧了拳头。
不管魏曲舒的愤怒,耀星芜轻咳一声,缓缓的开了口:“众卿有事,尽管奏来。”然后他目光扫过异样的魏曲舒以及他左手的匣子,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但是面上丝毫不漏,漫不经心的说问:“魏卿可有事奏?”
耀皇这么一问,正中魏曲舒的下怀,他上前一步,并不跪倒,直接一扬手里的匣子,乜斜着眼睛挑衅地说,“昨夜有宵小去骁骑营作乱,被臣等当场斩杀。现在人头再此,请陛下彻查,为骁骑营中众将士做主。”
魏曲舒故意把骁骑营三个字咬得很重,他一边说着一边一抖左手,骨碌碌连声钝响,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从匣子里滚了出来,赫然就是一直没有消息的云断。
耀星芜隐约的猜测还是得到了证实,他暗暗的一咬牙,盯着魏曲舒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魏卿说的有理,朕之骁骑营的确不容宵小撒野,朕的大殿之上更不容宵小撒野。”
耀星芜说罢,突然眉梢一挑,大喝道:“来人啊,拿下!”
魏曲舒轻蔑的一笑,“在安都,在这个大殿上,还没有人敢动鸾家的人。”说着他也大喝道:“王大扇何在?!”
“鸾家的人如何,别说你魏曲舒,就是鸾秋意又如何,在我皇面前撒野,照样人头落地。”随着后殿一声断喝,又一个人头骨碌碌的滚了出来,正是鸾家十多天来一直在寻找的鸾秋意!
魏曲舒看着鸾秋意的人头滚来,脑袋嗡的一下子就大了,脚下就是一个趔趄,随即咽间微微一凉,魏曲舒知道不妙,脚下轻点,急忙提气向后便跃,但还是慢了一步,他全身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离而去,一道血注,从他喉间疯狂的喷射而出,随后,魏曲舒整个人就软绵绵的萎顿在了未央大殿的青石地板之上。
斩杀魏曲舒,整套动作下来如行云流水一般,作一气呵成。随后,云赤脸不红心不跳的俯身重又抬起长剑,切西瓜一般也切下了魏曲舒的人头,再在他尸体上揩净了剑身上的血迹,才慢悠悠的接着说,“你魏曲舒也不能例外。”
说罢,他转身对着御座方向端正的跪下,恭敬的说:“陛下,殿上喧哗、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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