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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冲过来的鸾妃,她手里蓝湛湛的匕首闪着幽冥的光芒,绮罗杏眼圆睁,手脚挣扎着乱踢乱扭,神色真正的紧张了起来。她心中暗暗叹一声,还是拖延的时间不够啊,在这个封闭的祭坛内再无其他依仗,难道真的要命丧于此么?
突然,挣扎中,绮罗耳朵一动,祭坛外嘈杂的脚步声清晰的传了进来,她等得人已经来了。此时的绮罗听了鸾妃讲的当年真相,心内更加复杂,但是,此时生死存亡关头,她顾不上再多想,赶紧扯开了嗓子凄厉的大喊起来,
“母妃,救我!”
“母妃,救我!”
……
鸾妃也听到了门外嘈杂的人声,不过祭坛从外面只有她鸾家圣女用鲜血才能打开,不管谁来了都没用,听着绮罗得大喊,她得意地大笑起来,“哈哈,耀绮罗你这个小孽种终于知道怕了?那个死鬼碧柔儿能救得了你?你就安心的受死吧,现在谁也救不了你!”
鸾妃话音刚落,昏暗的祭坛内突然撒进一束月光,顿时明亮了起来。清凉的月光中,浑身是血的耀星芜冲了进来,“住手,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当年你害死了柔儿,现在休想再伤害朕的女儿。”
随着耀星芜的大喝,他一脚踢飞了鸾妃手里的匕首,一把把绮罗护在了怀里。稍一愣神的春红和春兰拔出兵器,刚一动移动脚步,就被随后赶到的云赤一人赏了一掌,撂倒在地。
“皇上……”鸾妃这才醒过神来,她不可思议的看着从天而降的耀星芜,惊讶的说出话来。
耀星芜乜斜了鸾妃一眼,不屑的说:“不要以为只有你才能打开这祭坛的大门,朕才是这耀国之主,想去哪里还能真的被阻了不成!”
耀星芜嘴里说的轻松,其实心里的纳罕却一点也不比鸾妃少。
子夜更响,他被柔妃家族特有的送嫁曲吸引,联想到几天来发生的种种反常事件,他隐隐约约觉得鸾家混乱,他耀家的机会来了,所以令云峰、云赤扫清望柔台外围的障碍,一路杀到祭坛外。
但是,他还是来晚了一步,当他带着侍卫们拾阶而上,爬完八十阶台阶,只见祭坛的大门白细光亮,如同刚吃饱的婴儿脸一般飨足的闭合着。清凉的月光寒魄幽幽笼罩了这座纯白色三重檐的圆形大殿,门外却空无一人,想必鸾秋盈等人已经进去了。
“这可如何是好?!”耀星芜恨恨的自言自语了一句,狠狠的一跺脚,焦急的在祭坛大门外来回的走动了起来,沉重的脚步声泄露了他此刻沉重的心情。他身后的云赤和众侍卫们见皇帝如此焦急也是无计可施,不自觉地跟着在祭坛门外转悠了起来。
突然,祭坛内隐隐约约的传来一个女子凄厉的喊声,“救我!救我!……”
那声音透着焦急惶恐,就像当年的柔儿绝望的呼喊一般,耀星芜的心一下子被揪紧,分不清是十多年前还是当下了,心内的焦急都是一般无二,他又跺了几步,无奈的一掌拍在祭坛的大门上。猛然间,传来天籁般的吱呀的一声,祭坛之门竟然开了。
惊喜地耀星芜顾不上细想为何如此,急忙抬腿就迈了进去,他刚进大门,猛一抬头就看到披头散发的鸾妃正举着淬了毒的匕首,向一个被绑着的女子的恶狠狠冲了过去,那个可怜的女孩儿惊恐的大叫着,那眉眼分明就是他的柔儿。
而鸾妃口中还兀自得意地大笑着喊着小孽种,耀星芜不再迟疑,两步奔了过去,一脚踢飞了鸾妃的匕首,先把女儿护在了怀里,然后才闲散着语气,不屑的把目瞪口呆的鸾妃噎得更加张口结舌。
耀星芜说完不再理会疯癫的鸾妃,几下解开绮罗身上的绳索,低头捧起绮罗的脸,仔细端详了一番,盯着她的眼睛,激动着问:“你刚刚喊母妃?你是朕和柔儿的女儿?耀绮罗,罗儿?”
绮罗听着耀星芜温柔的叫着柔儿,身子抖了抖,差点就从他臂弯里跳了出来,但是看着旁边怨毒盯着他们的鸾妃,绮罗心中主意一定,还是先离开这个地方再做计较,她暗自咬了一下牙,抖动着身子,脸却趁势摆脱了耀星芜的手,低头往他的怀里又缩了缩,没有开口说话。
耀星芜自动的把绮罗的这个动作理解成了害怕,他轻轻拍了拍绮罗的背,放柔了声音说:“罗儿莫怕,一切有父皇在呢。”
或许真是的血脉相连,在耀星芜轻轻的安抚下,绮罗莫名的感觉到了一丝安心,一股暖流抚平了方才的惊恐。但随即她又警惕了起来,有你在?这些年来你干什么去了?现在你知道有了我,还不定要打什么主意呢,绮罗心中暗自诽谤着,面上却丝毫不露,乖顺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