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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但是那些绮罗花上鲜活的故事却深深地印在了她的心底,心中随着她们悲苦而伤痛,眼泪打湿了枕巾,心海深处不知何人的棒喝,情真意切,余音缭绕:“红尘情苦,谨守汝心!”
绮罗睁开泪眼,仿佛每天早晨都在这张床上醒来般的自然,看着忙碌丁香,绮罗微微一笑,亲昵的喊:“丁香,我饿了,去端平日母亲做的荷叶粥来吧。”
丁香从小一直照顾、陪伴着绮罗,今天她正想像往常一样收拾完屋子,就去给小姐拿粥,竟然破天荒的听到有人叫她,她回过头,发现一直沉睡着的小姐竟然睁开了眼睛,还出声喊她,虽然根本没听听清小姐说什么,丁香双手用力的揉了揉眼睛,一步跨到绮罗床前,仔细再看,真的是小姐睁眼了,还对着她笑呢。丁香猛地意识到,小姐清醒了,小姐真的清醒了,她顾不上再去拿粥,手舞足蹈的边往外跑边喊:“啊,啊,夫人、老爷,小姐醒了,小姐醒了,小姐醒了。”
“这个毛毛躁躁的丁香,白长了这么多年,性子一点也没改。”绮罗自言自语的说,数捻的如同两人自小相伴。绮罗说着不等丁香服侍,自己动手穿戴整齐,一头秀发却实在不会打理,干脆随意的的挽了一个髻,斜斜的垂在身后。
不大一会儿,商夫人三步并作两步的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发髻散乱的只梳了一半,衣服也是随便披上的,连左右脚的鞋子都穿反了,她此时顾不上这些,所有的一切在她眼里都不重要了,罗儿,醒了,睡了十五年终于醒了,真是上苍垂怜啊。
商夫人一进屋看到已经起身坐在床榻上的的绮罗,巧笑俨然,之前隐隐约约的眉间红痣,此刻饱满欲滴,鲜红如血,商夫人心中狂喜,几乎是蹦到床前,一把就紧紧的把绮罗抱在了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嘴里还不停的念叨:“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绮罗看着情真意切的母亲,睡梦中熟悉的一幕幕瞬间涌上心头。丁香一点点伴着自己长大,但是她的饮食穿戴等一应事宜母亲却从不假手别人,白天母亲经常给她读书,絮絮的教她认字,仿佛她一直清醒着一般,神奇的是,绮罗从母亲这样近似无望的执着中,学会了神州的文字,知晓了神州的风貌,当然还熟悉了丁香那毛躁的丫头,寡言却温和的父亲。深夜母亲常常看着她发呆、流泪,甚至会一直枯坐到天明。
如今她能言、能动,看到一直为她操劳的母亲,绮罗忍不住也伸手搂住母亲的腰,把脸又往母亲怀里蹭了蹭,撒娇的说:“娘,这十多年,罗儿让您操心受累了。如今,女儿醒了一定要好好的孝敬您老人家。”
商母闻言更是激动,稍稍推开绮罗,盯着她的眼睛问:“罗儿,你说什么?这些年家里发生的事你都知道?”
绮罗调皮的一吐舌头,歪着头献宝的说:“是啊,是啊,娘你还给我唱歌,还教我识字,还把爹铺子里的事情和我说,那些账房先生真是笨啊,经常把一些简单的帐目弄得乱七八糟的,罗儿真是替他们着急呢。”忘却前尘的绮罗不知道她一万年来从绮罗花上看到的形形色色的奇女子的故事,已经让她拥有了比正常人更高的智慧,她看一个小小的帐房先生,当然会觉得他笨了。
商母越听越是惊奇,先是惊喜,后来脸色凝重起来,她环视周围,幸好屋子里还没有旁人,丁香去禀报老爷了也还没回来,商夫人还是一把捂住绮罗的嘴,自己嘴里念念有词,“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啊。”随后她郑重地对绮罗说:“以后你睡梦中的事情不要和别人提起。”
绮罗看到目前严肃的神情,心中已经了然,她梦到的故事中,有不少就是祸从口出的惨例,她这个十五年的睡儿还是低调慎言的好,心中明白,绮罗口中乖顺的答到:“罗儿明白了,不会乱说的,以后就天天跟着娘再学识字。”
看着通透的女儿,商夫人心中更加激荡,又搂过绮罗哭了起来。
商老爷听到禀报匆匆赶来,刚想推门而入,就听到屋内刚刚醒来绮罗正编排他花重金请来的远近闻名的账房先生,他下意识地缩回了伸出去手,挥退了一大群赶过来服侍小姐的丫环婆子们,自己也悄悄的隐在门后偷听起来,直到后来停到绮罗知道藏拙要从头学习识字,商老爷也和商夫人一样越听越惊喜,最后变成了狂喜,待听到屋内夫人又哭了起来,他稍稍收拾了心中的情绪,才重新伸手推门而入。
商老爷与夫人结识近二十年了,还是第一次见到夫人如此激动,他欣慰的看着刚醒来的女儿,比昏睡的时候更加美丽。他几步走到床边,伸手安抚的拍拍夫人的后背,放柔了声音说:“好了,好了,罗儿醒啦,你该高兴,哭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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