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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谢观星进来,杨波李敢二人凑近了谢观星小声问道:“大人,都按您吩咐的安置好了,只是兄弟们不解,即是要做了准备,因何放了禁军的病患入衙?大人此举可是想让兄弟们擒住这些病患以做要挟?”
谢观星闻得此言微微笑道:“难得你等心思活泛与本捕头想到了一处,本捕头正有此意,久无动静,王爷那里已生出悔意,只怕不待天明就会离开,本捕与安平王爷多少有些私交,不欲为难,故而出此下策!”
那杨波李敢二人貌似恍然大悟,二人喃喃念叨两句,面带困惑退回到了一众公人之中。
原本还觉得这谢观星藏着掖着,必定是另有玄妙的方胜,鼻子都差点被这番话气歪。一个个眉来眼去了这许久,怎么看都好像有了些默契,哪晓得事到临头,会是当下这个光景。忍住想要骂人的冲动,方胜暗暗腹诽道:“你谢观星和安平王爷有没有私交,我方胜如何会不知?拿此种言语搪塞,真当衙内的一众部众都是傻子?你那私交,可能还比不得一只蛐蛐!”
许是看到了徐吉利提在手中的那两把菜刀,谢观星面色一沉,上前低声说道:“徐仵作当真好手段,使得这等物事,若是今日无事,你倒让兄弟们如何咽得下口中的饭菜?”
言罢,谢观星又向前走了两步,似是想接过徐吉利手中的那两把菜刀。
可就在徐吉利准备开口申辩之时,谢观星的左手已反握住了自己腰间的刀柄,那勿悔钢刀有如一条滑入泥塘的鳝鱼,悄无声息的就撞向了徐吉利的胸腹,徐吉林原本就不是武人,如何能耐得住这一击,“哦”得一声就被撞得蜷缩起了身体,随即向着地上跪倒。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徐吉利身边的公人纷纷后撤,下意识的举动立刻让人群中闪出了一道空隙。谢观星见一击得手,半分停顿也无,钢刀继续前抽,脚尖只是轻轻一拧,身形便如狸猫一般绕到了徐吉利的身后。
随着谢观星一个旋腕,那钢刀“勿悔”的锋刃,已稳稳的压在了某人的脖颈之上。
房中众人被谢观星这般举动惊得目瞪口呆,可是真当他们看清了那被钢刀压住脖颈的公人,这惊异立刻就变成了发自心底的震撼。
那被钢刀及颈的并非仵作徐吉利,而是另外一名身穿捕手服饰的公人。细细辨识之下,众人纷纷对望摇头,这名公人,竟然没有一个人认识!
还有一件事,众人也没有料到,即便谢观星不出刀,这名公人似乎也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因为此人右臂已然被李敢牢牢按住。至于为什么会和徐吉林一样的跪在地上,却是因为捕手杨波,在其人从徐吉利身后退开之时,对着他的腿弯狠狠的、跺了一脚。
“大人,要不要封口?”杨波用刀鞘在那名公人的喉头奋力一压之后,轻声问道。
“不必,绑上便是!”
捕手杨波李敢的捆绑之术乃是谢观星亲授,不过片刻,便将这名一语不发的公人困了个结结实实。
坐在雷杰递过来的一把椅子上,谢观星对着这名公人问道:“既然能混进官衙藏得这久,想必这官衙中的状况多少知道一些,谢某来历自当知晓,影卫三十一刑讯手法供你选择,你是自己说还是谢某逼你说?”
那名公人打扮的汉子偏头看了谢观星一眼,低头不语,捕手雷杰见状,当即抽出一条细绳绷在了其人口中。
谢观星看了身边的方胜一眼,缓缓说道:“事急从权,只怕要上些手段!”
那方胜知道谢观星的意思,未曾备案便擅自用刑,若是来人有些旁的来历,只怕终究会引来祸端。
沉思半晌,方胜点了点头。左右自己就是个背锅的命,若不担得些大风险,何来得天大际遇?
谢观星见方胜默许,当下不再罗嗦,其人从腰间抽出了一枚暗青色的钢针,似随手一抖,便斜斜插入了那名汉子的腰间。
没人知道谢观星这一针刺得是不是某处穴道,但是不过片刻,那名被按住的汉子便抖得好似筛糠,豆大的汉珠更是从发髻间淌落。
当整个房内渐渐腾起一丝腥臊之气,那汉子终于坚持不住,口中发出了一阵支吾之声。
撤去细绳和钢针,谢观星开口说道:“湿骨草之毒不取人命,可寻常人耐不过三针。看兄台的反应,若腰畔再挨上一针,只怕两月都锁不住窍穴,刑讯司内是个什么状况,兄台应当知晓,若是无人医制,就是不用刑,这双腿也会溃烂。解药现在此处,若是你说得明白,当下便给了你。”
看着谢观星手中的一粒褐色药丸,便是方胜也感到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