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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报告,太愚蠢了。所以,我没有那个意愿去书写我与她之间的性生活。这是我事先要声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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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
那一天,我在录影带店寻找着那些美女的新作,专心致志,毫无杂念。
遗憾的是,我的爱车“真奈美号”被拐到十万八千里远,所以我得花一番功夫才能到达录影带店。我不是那种厌弃绅士的义务,毫无责任感可言的男人。在这样的逆境下,我体内那头野兽愈发的狂乱。为了要抓紧缰绳,我得要更加强我的绅士风范才行。
我一边存着这样的念头,一边小心翼翼注视着四周,注意不要碰到熟人。即便这是奠基在社会和平的基础上建构而成的行动,这种绅士行为还是不能大肆宣传。
不过,我总觉得似乎有某个人,从这些连绵不绝的展示柜的某一处窥视着我。当然,我不是说这个样子——一个为了要降伏体内野兽而挑选录影带的男人——看不得,而是我希望,可以不被看到的话就永远都不要被看到。虽说我不觉得有人会专门去欣赏这个样子,不过那强烈的视线,仍是挥之不去。
我的视线搜寻着,不论怎么看,都只是桃色迷宫的延续,而那视线到底从何而来的,无从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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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距离圣诞节还有两周,京都的天气冷到笔墨难以形容的地步。我的身心简直都要被冻结……我一边这么想,一边感觉冬将军快要穿透我那公寓的破门,跟我一起挤在这个房间里。只要稍微疏忽一点,冬将军与二等兵就会争先恐后冲进来,用冰枪冰剑穿刺我的身体。因此,我只得不顾温度计半疯狂回转,兀自打开电暖气,试图赶走那些家伙。
出去外头,气温更是低到我的太阳穴都为之痉挛抽动的地步。我脸上的皮肤无限紧缩,到太阳穴附近已经不太够了。感觉像是只要拿针刺下去,我的脸就会整个爆开一样。这太可怕了,光是想像就觉得很恶心。我把我的想像清楚地写在电子邮件里,寄给饰磨。
气象报道说二月上旬会很冷。不过再冷下去,真到了二月,大概会冷到跟昭和基地(注:日本派驻在南极的观测基地。)的浴室差不多。冰河期快到了吗?照这样下去,现代文明一定会被封入冰山中。我们终将必须待在雪屋里,一边烤着麻薯,一边等着冰河期过去。
站在冰冷的马路旁,我想起了社团友人的事。
即便是在寒风大作的深冬,他也只穿着秋天的薄衣。有时,他就只穿一件T恤而已。看在穿得一身鼓鼓的我们眼里,真是胆战心惊。人们都说,他的血液里一定含有乙二醇(注:又名甘醇。无色无臭,多用以制作防冻剂或溶剂,可致死。)。他位于田中大久保町的住处,即使是夏天也冻得让人想死,去玩的人一小时之内就会毙命,玫瑰花也会冻结,甚至香蕉都冻到可以当槌子钉钉子。大家都说,冬将军就是从他的公寓出发的。
但是,他还是前往东京就职了。真是悲哀啊,他现在过的应该就是每天从员工宿舍搭上坐满人的电车一路摇到公司去的生活,客满的电车的那种闷热与痛苦,他应该很难受吧。
如果他能够生在冰河时期,想必能成为英雄才是。我想他会把毛皮搁在腰上,精神抖擞地走在冰河上,英姿焕发。仔细想想,生错时代的人还真不少,我也是其中之一。
我应该要生在一个更精彩的年代。跟他们不一样的是,在那时代,只有我才是真理。如果生在那样一个时代,我将没有敌人,能够瞬时之间便掌握人心,我将自由自在悠然在酒池肉林之间,银行存款也会一下子暴增。像是戈耳迪之结(注:希腊神话中,小亚细亚佛律基亚的街城有一座宙斯神庙,庙内有一辆战车,国王戈耳迪在其上打了一个相当复杂的绳结。神谕说:谁能解开这个绳结,谁就能成为亚细亚之王。这个绳结即是戈耳迪之结。传说戈耳迪之结百年来无人能解,最后由亚历山大大帝以宝剑断开。喻义为要有激烈作为才能解决问题。)这种东西,我也可以一刀两断。亚历山大大帝没能爬上征服世界的梯子,但是我可以……
就在这样的幻想当中,京都的冬日,一天一天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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饰磨寄了电子邮件来。
我去弘前大学的时候,遇见了在小学时代的好友。
十一年不见,他已经被内定为京都大学的助教。他连在今年春天时才刚入籍的可爱老婆都带来了。
我做了这样的梦。
梦想球里写着的那个“情投意合的女性”,似乎对我的心,对那个肉球,造成了超出我预料之外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