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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里间做了这个梦。
其实,这几年我一直生活得风平浪静,除了各种妃嫔以及各种宫斗,一点都不精彩。
但我一直没忘那帮白白衣人要给我删除以及故意灌输给我的记忆。
我还记得地府的特殊经历,因此我一直在努力寻找与十四年前的经历以及娘对这个时空的叙述相关的证据。
但是,这十四年,除了在破案中,或者民间传说中听过神神鬼鬼,我再也没有亲眼见过。
这次梦中涉及的,是我唯一接触的,关乎我丢失的记忆以及地狱美人的东西。
今天的早朝,十分有亮点,我遇到了一个让我都觉得天上有地上无的美人。
他叫原司东。
他刚从边关灵隘回来,年末汇报。
要与十四年前的美人比一比的话,恕我直言,他们两个,长得一模一样。
找了十四年,辛辛苦苦亲遍宫内美人的我简直热泪盈眶,差点跑到他面前跪下说:“我终于知道你性别了,地狱美人!”
可惜我绝对不可以表现出我见过他的样子。
况且,长相一样,也不一定就是。
我还要验证一下……
我得确定原司东和地狱美人的关系。
是或者不是或者有一定关系。
一下朝,我就奔到他面前:“爱卿,小爷我看上你了,从了爷吧。”
他比我要高很多,其实我才直视道他雪白而优雅地脖子。他低下头打量我许久:“二十七殿下,是谁教你这么讲话的?”
我但笑不语。
我的话表达的不是我要表达的意思,你懂吗?
他挑眉掠我一眼,笑了一笑,绕过我继续大步离开。
“哎——爱卿,爱卿,等等我——”
无奈他高我矮,他腿长我腿短,他轻盈我笨重,追了几步后,我光荣追丢了他。
这个臭古代,没激素,小孩子发育得也太缓慢了……
可要是有缘的话,天涯何处不相逢,地府是这样,现在当然也会如此。
我居然在娘的浣沐宫遇到了他,虽然说,情况有点不妙。
雪压冬云白絮飞,万花纷谢一时稀。
盛京在每年立冬就开始飘雪,纷扬的雪花陆陆续续要下到阳春三月,现在是腊月廿十,还要下三个多月。
所幸我极喜欢雪,未觉厌烦。
娘的浣沐宫近了,白雪铺就的穹顶,衬以四面傲雪而放的寒梅,辅以永世伫立般的雪松,缀以乘风飞扬的朵朵雪晶。
少了平日的雍容华贵,却多了冰封的世界一向带着的一抹荒凉,一丝寂寞,一点出尘。
踩在雪上咯吱作响,隐隐听到随风传来悦耳男声。
“……龙……礼仪……”
哎呀呀,这不是被我追丢的美人将军的声音吗?
我欣喜若狂,心绪飞扬,连带着身子也一起飞起来,掠雪而过,然后稳稳落于华清殿门口,随侍的下人居然一个都没有。
我正要迈步向内,却闻娘的声音:“这皇帝儿子多,我也没办法啊……”
然后断了声响。
我悄悄靠在门框上,心起了一个小疙瘩,对原司东皮囊的好感瞬间冰封。
且不说他只是长得与地狱美人像,还没确定,还有,我虽然色,但我讲原则。
人与人之间是相互的,他对我不善,我又何必善待他?
从小,就有打我背上的龙的主意的人。
但是别人都只是有那色心,也没那色胆。
这原司东……
他是去了边关没收到消息吧。
就算这样,就算他和地狱美人长得像,我也不可以宽恕他!
娘一脸严肃地从殿内出来,看到是我,似松了口气:“原来是珏儿,来,外面冷,快进来。”
我装作没事,笑得天真灿烂:“好啊。”
进到殿内,一人站于客桌之后,长身玉立,低眉顺目,一拱手向我行礼:“二十七殿下。”
我扑过去,靠着桌子从下面观察他的脸,惊道:“娘,这是原司东大人吧,我今天在早朝上看见他了,喜欢得不得了。”
原司东已在桌后坐下,端起茶杯,细心撇去茶叶,饮了一口,动作行云流水,丝毫未因我的注视而慌乱。
我笑了一笑,干脆在他桌前席地而坐,用手撑下颌,专注看他。
“珏儿喜欢他就好,看你一下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