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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却欢愉之极。心里想,自己的目光果然不错,将来准是个大将之才,忍不住伸出手抚摸起自己的胡须来。
吴三桂莫名其妙地看着众人欢笑。等大家安静下来以后,吴三桂又转过身子,朝书爬去。接着又用胖乎乎的小手将书抓到怀里。
众人更是大声叫好!“能文能武,奇才!奇才!”
祖大寿见众人如此欢悦,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喜悦,不由自主地点点头。看来,这小儿要超过我辈了。
吴三桂迟疑下来,眨着小眼睛,看看这张张嘴的脸,看看那张堆肉的面孔。等众人都安静下来之后,吴三桂又向钱拢去。众人都聚精会神地看着他,等他将钱抓到自己怀里时,便惊愕道:“既要刀,又要书,还要钱,这会是什么人呢?”
祖大寿不理众人的迷惑,只在心里暗地里点头赞叹。心想,你们这些俗物,自然是难以知晓此中奥妙的。
就在众人微怔之际,吴三桂又顺手将旁边的胭脂盒捞到了手里。于是,众人一派默然。识趣的已偷偷地溜走。不识趣的人中,有人偷看了一下祖大寿的脸色,见祖大寿的脸涩涩的,红白相间像个大花脸,便赶忙勾下了头。有人却仍然傻乎乎地问:“难道吴公子会成为拈花惹草之徒么?”
祖大寿突然站立起来,怒气冲冲地想要离去。这时,吴襄刚好走进来。祖大寿正愁没有发泄的对象,于是不分青红皂白地斥责吴襄道:“看你生的好儿子!”说完,气呼呼地走了。
于是,众人也勾头勾脑地匆匆离去。
吴襄莫名其妙地看着祖大寿离去,然后再回过头来观察自己的儿子。他实在不知自己刚满周岁的小儿会有什么不是,惹得舅父大人生这么大的气?
然而,吴襄也是一见之下便怔住了。
吴三桂正捧着胭脂朝自己傻乎乎地笑着。他的屁股边还有钱、书和一把包着的小刀。
吴襄恼怒地伸出手掌要向正朝自己傻笑的儿子劈去,但一触及到吴三桂那双天真无邪晶莹剔透的眼睛,吴襄的手臂便软绵绵地耷拉下来了。
吴襄心事重重地离吴三桂而去。
正当祖大寿离开吴三桂,走进驻所大院时,却见众人正朝一棵叶落枝枯的樟树指指点点,于是他顺着众人的手指方向看去。原来是一只全身黑透的乌鸦站在枯枝上鸣叫。祖大寿在心里骂道,该死的蠢物!然后示意身边的卫士取自己的弓箭来。
祖大寿笑吟吟地问众人:“那是一只什么鸟?”
众人一怔,不知总兵大人明知故问是何意。心直口快的人脱口而出:“那是一只乌鸦!”
祖大寿继续问:“它是死的还是活的?”
有人回答:“自然是活的!不然,它怎么会叫呢?”
祖大寿却笑道:“我看未必!”说完,顺手取过卫士给他准备好的弓箭,然后举弓搭箭。只听见“嗤”的一声,利箭破空而去,取了乌鸦。箭势仍未衰竭,因此,穿着乌鸦的箭越过树冠,越过青砖大屋,向野外飞去。
众人情不自禁地赞叹:“好箭法!”
祖大寿仍然笑吟吟地说:“此并非因为箭法好!”
众人一怔,随即噤若寒蝉。
二、妻子难产,钱铁嘴送给吴襄一偈
想起妻子生小儿三桂的过程,吴襄的心里先是后怕,再是像被塞了把毛草似的乱糟糟的。
去年也是这个时候,吴襄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妻子阵痛三天了,可是她腹中的婴儿却丝毫没有要即刻出来的迹象。妻子因痛楚而发出的呻吟声是一阵紧似一阵,也是一阵比一阵衰弱乏力。这就像一根细小却锋利的丝线在割痛着吴襄的心。
吴襄在房里来来回回急促的走,他已经是毫无办法不知所措了。他是一位在刀口枪尖上讨营生的武将,除了勇猛之外,较之一般男人对于自己的女人生孩子这回事更缺乏经验和耐心,但是一些常识他还是明白的。比如说像自己的女人并非头胎,而如今难产到这种地步是有悖常理的。
于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感陡然袭向了他的心头,就像他的脊梁骨上被泼了一碗凉水一般,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其实,他这种恐惧并非来自妻子的难产,而是来自难产之后所带来的后果!如果自己的妻子是一般的女人,他也许并不会太害怕!然而自己的妻子却是锦州总兵祖大寿的妹妹,自己实在是一点也不能马虎的。因为自己将来的出人头地发达兴旺都与自己的女人息息相关着。于是,他又想起了女人生儿子三凤时的过程。当时,女人也是难产,自己并没有把这太当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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