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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地跳舞,唱即兴歌,喝一点点酒,甚至跟教士们共饮一杯。
在我们家附近还有天主教堂、犹太教堂和店面教堂。星期五夜间,我在犹太教堂开灯和关灯,好让安息日做祷告的教徒遵守保持寂静的规定;做这点工作,我可以挣到一枚25分的硬币。对于教堂,我当时有明确的想法,就是它们跟我父母出生之地牙买加的英国圣公会教堂一样,都有尖顶、祭坛、教士法衣,人人挤在里面焚香跪拜、画十字。我认为教堂越高,离上帝也越近。圣诞节里,我们的威顿牧师把圣玛格丽特教堂装饰成一个神奇的地方,点着蜡烛、彩灯树、挂着彩带和花环,摆上冬青树。节日期间的香火把玛丽琳呛得要死。我却兴高采烈,喜欢这一切。
我现今还记得教堂举行坚信礼的情景。那些洗得干干净净的可爱的孩子们排着队,让牧师摸一个又一个脑袋。牧师念道:“主啊,以你的神圣恩典保佑你的这个孩子吧;让他永远属于你;让圣灵与他相通,日益增进,直到他升入你的永恒天国。”我这个小助手这时就晃一下香炉,精神抖擞地喊一声“阿门”,深信我正看到圣灵像一道闪电一样进入了这个孩子的头内。圣玛格丽特教堂意味着想象、盛典、激情和诗意。时代在变,教堂的祈祷文也随着时代变化。有些主教认为,正如同1928年版的公用祷告书取代了早先的版本一样,这1928年的版本也需要更新。我想我不能不同意他们的高见。然而,在这一变化中,我感到若有所失。多年之后,我在圣玛格丽特教堂做祷告后出来埋葬我的母亲,这时,老的祈祷文已被新的祈祷文代替。上帝似乎贴近了尘世,男女性别不分了。他不再完全是我年轻时所敬畏的那个威严、神圣的父亲式的形象了。这让我有点伤感。教堂抚育我长大的那种魅力似乎看不见了。
我是一个教徒,但不是圣徒。由于我父母都是圣玛格丽特教堂的台柱子,50年代初一个夏季,威顿牧师挑选了我去参加教会在皮克斯基尔附近举办的夏令营。一到那里,我就遇到了几个顽皮的伙伴。一天夜里,这几个新交的朋友和我悄悄溜出去买了啤酒。为了把啤酒凉一凉,我们把它藏在厕所马桶水箱里。可是这个秘密很快被人发现了。当班的教士把大家召集到会议厅,既不威胁也不责难,而是问有谁准备承担责任。谁愿意像一个男子汉那样站出来认错?我们干了坏事,当时只要不吭气,也许就蒙混过去了。但是教士的话打动了我。我站起来说:“神父,是我干的。”我坦白以后,又有两个初露头角的小坏蛋站起来做了忏悔。
我们被打发乘次日火车回纽约。关于我们的罪过的传言比我们走得更快。我拖着沉重的双腿走上西切斯特大道,向右拐进凯利大街,仿佛是一个重罪犯要登上绞刑架。一到952号,就看见妈妈,她那一向慈祥的面孔满脸怒容。她数落了一番之后,爸爸又开始了。我心想这顿臭骂准会永无完结,这时威顿牧师来电话了。是的,这些孩子做了坏事,但是他又说:“你们的科林主动承担了责任,他的榜样带动了别的孩子承认错误。”我父母一听,怒气顿消。我一下子从少年罪犯变成了英雄。童年经历的这件事,使我懂得了诚实可嘉,从此永志不忘。
平时跟我一起玩的小伙伴们看到我被赶出了教堂夏令营,还知道有一次我父亲抓到我在山姆·费奥里诺修鞋店里玩扑克牌,而且是跟下了班的警察一起玩,我在他们眼里的身价一下子抬高了。以往,这帮小伙子总认为我尽管还算不上是女孩子气,但却是一个“乖”孩子,一个胆小怕事的人。
我14岁那年,有一天我母亲派我去邮局寄信。我走到西切斯特大道和福克斯大道交叉口的西克塞尔商店——一家婴儿用品和玩具店时,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向我钩钩指头。他用很重的犹太人意第绪口音的英语问我:想不想挣几块钱?他把我领到店后门库房一辆卡车旁,让我帮忙卸圣诞节用品。这个老人叫杰伊·西克塞尔,是商店的老板。过了一会儿,他走过来检查我干得怎样,惊讶地发现我已经差不多把东西卸完了。“嗯,是个干活的料,”他说,“你明天还愿意来吗?”这一天开始了我少年时代跟西克塞尔商店的多年联系。
这家商店的许多顾客是犹太人。经过一段时间,我也学会一点意第绪语。有时,店主的关系户来谈生意,西克塞尔就招呼我说:“科林,带我的弟兄们上楼,请他们看看楼上的好货。”我领他们上二层楼,他们很放心地用意第绪语交谈:喜欢哪个型号啦,打算付多少钱啦,等等。我站在一旁,他们以为我什么都听不懂。于是,我客气地告退,下楼向西克塞尔报告情况。他掌握了我提供的情报,心中有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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