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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翠莲心里自然清楚这自始至终都是个圈套,她没有选择,当马革命找到她并把事情交待给她后,她就知道自己想不想都要去做,虽然现在马家有些失势,但她还是不敢得罪,尤其现在这世道根本就看不清楚,谁也不知道过了今天黄羊堡会是什么样子。如果自私一点地讲,丁翠莲打心眼里并不希望马家倒台,她和马革命之间的那种关系在这些寂寞的日子里带给她不少乐趣,她不想结束甚至还想着等马革命当上村里掌柜的她也从中多得些好处,像安排她个妇女主任什么的当当,家里也能跟着她沾沾光,她爹也不用每天一喝酒就长吁短叹家门不幸。
事实上丁翠莲的一些想法在以后实现了不少,可实现的越多她越感到空虚,尤其是看到别的女人领着孩子上街,十几岁的孩子也是半大的小伙子,个子都比他娘只高不矮,跟在后面你说这样的女人得有多展扬?丁翠莲其实也不是天生就不能生娃,这都是那个男人做的孽,那男人不喝酒啥都好,喝上酒就不知道他是谁了连亲老子都不认。那年头乡下人除了下地干活儿也没啥事,更别提什么爱好乐趣了,所有的乐子都是晚上灭灯床上那点儿事,男人在这方面非常强烈几乎夜夜不空,也不管丁翠莲身体是否能行,两人因此常常大打出手,可都次都是丁翠莲被摁倒让男人成了美事,她毕竟是女人。就在丁翠莲怀第一个娃的时候,男人喝上酒就把老人的劝告全部忘到脑后,结果就弄出事情来了,丁翠莲血流不止,怀着的娃因为他爹和他争地方自然只能败下阵来。谁知从那儿之后,丁翠莲就再也怀不上了,怀了就流反复几次她就成了不能下蛋的鸡。男人家里是不会把责任归在儿子头上的,可在媳妇面前也没露出责怪她的意思,只是婆婆用商量的口吻和她说,我们家不能断后呐,要不你们俩就离了吧。丁翠莲心里明白,现在是在和她商量自然是好脸好色,如果自己就是不答应那脸肯定立马就拉成了茄子,以后她在那家里也肯定不会有好日子过,与其整天过得那么闹心,还不如……离就离呗!
对于陈旺业的事情,丁翠莲后来在想起时心里也有一些愧疚,再坏的人在害人后也不会完全无动于衷,何况丁翠莲并不是十分坏的人。丁翠莲只是按照马革命的计划勾引陈旺业,陈旺业未能抵挡住这种诱惑似乎也是他的责任,不过对于一个三十多岁的成年男人,这样要求确实有点儿难。事情在开始进行时风平浪静,没有人觉察,只有一个人一直在暗中监视,他在等待最好的机会出手。陈旺业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费尽心计得来的这一切,会毁在一个女人手上,事情发生的又那样突然,只一夜,他就由一个高高在上的革命者成了强奸犯,只能亡命天涯。
陈旺业出事那天是个夏夜,经过大半年的时间,他已经基本控制住了黄羊堡村,虽然马革命时不时地还会和他作对,但在他眼里这些都已无关痛痒,只要马德全在牛棚里,村里的人还是都会听他的,而且他已经通过各种渠道和乡上县里的革委会取得联系,手里有“尚方宝剑”再得到地方上的支持,他这个村里的新村长那就是板上钉钉儿的事儿,谁也别想扳倒他。陈旺业还是大意了,他知道马革命肯定不会罢休,但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马革命竟然会利用一个女人。当丁翠莲倒向陈旺业的怀里时,陈旺业认为这不过是一个离婚女人的寂寞而已。
闷热的夏夜总是无法让人不心生烦躁,湿漉漉的空气,汗腻腻的身子,充斥在四周的气息让人莫名的兴奋,有一些膻有一些骚。这时屋顶的猫在几近疯狂的嘶春,远处也传来山里老鸮的咕咕声,嗡嗡飞着的蚊虫躲在墙角草窠里的蛐蛐,都像受了某种传染一直在躁动不安,就是这样一个让人充满着无限想象的晚上,丁翠莲影魅般地出现在陈旺业的门前。敲门声熟悉地响起,亢奋无法入睡的陈旺业从床下跳下,小跑般地来到门口儿,拉开门,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他没有犹豫双手抄起屋外人,就呼吸急促地往床上奔。
“我小叔一直都在别人的圈套里,他却不知道,马革命这个人很坏,非常狡猾的坏,我小叔斗心计还是斗不过他。这是后来我妈说的,我妈说我们陈家的人都有一个毛病,性子特别拧,用你们文化人的话说就是刚愎自用,有这毛病的人通常都成不了大器,而且会输的很惨。我小叔就输的很惨,当马革命带人破门而入时,他光着身子坐在床上还非常理直气壮地问他们闯进来干什么,他还以为这不过是普通的男女偷情,在乡下并不稀罕也上不了纲上不了线。谁知这时丁翠莲却捂着脸嚎淘大哭,说我小叔强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