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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岳一江力气越来越大。忽然谷帆猛地撞在岳一江身上,岳一江没有防备这个瘦骨嶙峋的乞儿,竟被撞退了好几步,手也松开了。
李成溪咳嗽不止,谷帆展开双臂挡在他面前大喊:“不许杀李叔叔!”他的脸竟比李成溪的还红,怒瞪着岳一江气势逼人,仿佛一下子长大了成熟了,冷酷了。
岳一江被这小家伙骇了一骇,他还从没有在一个孩子眼中看到过这样深刻的愤怒。但他是岳一江,怎么可能被个孩子吓退,一巴掌将他扇在一边,刚跨出一步又被抱住了腿,还没等他甩腿就觉一阵剧痛,谷帆一口狠狠咬在他小腿上。
“他妈的小兔崽子!”岳一江大怒,抬起左脚就要踩下去,李成溪凛然道:“岳一江,你我的恩怨再算,不得伤他!”
岳一江到底也不是暴虐之人,一脚踩空,一个转折结结实实踏在李成溪胸口,直将李成溪踢倒在地,呕出一口血来。
“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哼,伪君子真小人!”他鄙夷啐了一口,转身而去。谷帆去扶李成溪,刚要起身又见他吐了大口血,谷帆吓坏了,急道:“李叔叔,你不能死”
李成溪勉强笑了笑,道:“还死不了你能扶我回去吗?”谷帆点头,李成溪松了口气,眉心纠结,似乎交杂着无尽的痛楚与无奈。
“李叔叔,喝药吧。”谷帆将吹凉了的汤药递过,李成溪接过,笑道:“谢谢你谷帆,歇会吧。”
谷帆道:“既然李叔叔的伤没事了,我就走了。”
李成溪道:“你不愿意留下来陪我吗?”
谷帆迟疑着不说话,李成溪叹息道:“若是你段叔叔知道你离开了书院流落在外无人照料,必然不会安心。我也曾答应过他照顾你,哎,他这一生聚散匆匆,到最后也没有真正快乐过,你是他临死前唯一挂念的人,若是无法照顾好你,让我死后如何下去见他?”
谷帆捏紧了拳头死咬下唇,低着头不让人看到他眼中的泪。
李成溪道:“不要想着过去,更不要记恨肖原,他,其实也有苦衷。”
谷帆肩头轻轻抖动了起来:“可是他杀了段叔叔”
李成溪深吸一口气,道:“究竟是谁杀了谁呢?这世上本就多的是无奈,你还小,本也应该是不明白的。不管怎样,今后就留下来,由我来照顾你,好吗?”谷帆紧抿着唇不语,李成溪又道:“还是你觉得我没有你段叔叔和原叔好,照顾不了你吗?”
谷帆缓缓摇了摇头,话语悲凉:“那一天有人突然告诉我爷爷和爹妈都死了,我不敢回家去,我一回去就会被杀我好害怕,没有人告诉我应该怎么做,好像突然之间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人认识我,我也再没有了认识的人后来段叔叔来了,他对我笑,对我说走,我们回家去从那以后我就把他当做我最亲的人,可是那一天,他也突然就死掉了为什么?为什么?李叔叔,难道我不该有亲人吗?”他抬起头来,眼泪滚落。
李成溪揽住他瘦弱的肩,揉了揉他的头发,笑道:“谁说的,简直是胡说八道。——记住,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亲人。”
谷帆猛地抱住他,终于放声哭了出来,如同迷路后终于回到家中、回到亲人怀中的孩子。
第四十六章 行刑
这一日一如以往冷的轻淡不动声色,小寒已过,天气会一日比一日寒,那份肃杀游移在空气中无端冷了日头,冷了人心。若有一天推开门能见满眼阳光,人们一定会高兴得立即整装出门,沐浴在晴天白日之下,暂时驱走无法躲避的寒意。而这一天,恰好是个有好日头的日子,人们早早出了门,聚集在菜市口,等着看刺激而稀罕的,斩首示众。
“我的天,好多人啊。”云剑阁看着熙攘的人群惊叹,“人都是这么爱看热闹的吗?”
云中亭双手抱胸漠然道:“这就是世人,最爱看无关自己安危的热闹。”
云剑阁早知人心薄凉,见此仍是心中一寒,不经意抬头见刑场边的“蓬莱酒楼”的二楼上,端端正正坐着三个人:凌风,江城以及魏然。
见他们手握酒杯神色凝重,她有了种不好的预感,道:“哥,你看,会不会有什么乱子啊?”
云中亭知她所想,无所谓道:“你我已不是公门之人,管他什么乱子,与咱们无关。”
云剑阁一笑,道:“也对。哥,我们也去喝一杯暖暖身子吧。”
云中亭点头,随即与她一同走上了“蓬莱酒楼”二楼。
在寒冬之日,谁都希望能喝到一杯暖而浓烈的酒,这“蓬莱酒楼”便在小寒之前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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