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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钏子,那钏子不在别人的屋里,正是在凝雪屋中,而且,那钏子竟是躺在一个满是书柬的木头匣子里。晚月当然如获至宝般得意而归,张起麟因是见了赃物,也就不好多说,只得跟着到前面回话。春妮虽有意抢夺书柬,只可惜势单力薄、寡不敌众,只好作罢。
“还好……还好……,”我此刻只能喃喃安慰自己,“嫡福晋不识汉字。”而依着平日里乌拉那拉?荣芳的性情,这信不会到李氏手里,定是直接交给四阿哥。
四阿哥……交给他,还不如给李氏……我只是觉得自己刹那间身子一软,头疼欲裂。
“映荷,映荷你怎么啦?”惠心关切地过来扶住摇摇欲倒的我。
我强抑住周身的战栗,拉了她的手,“惠心,你快走!我这要出事了。”
“能出什么大事啊?不过也就是底下的个把奴才手脚不干净罢了。”惠心轻抚了我的背,想要缓解我的颤抖。
“他今天非宰了我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年糕:春,你想干嘛?你到底想干嘛?要我英年早逝吗?
——某春:我在帮你正视自己的感情世界啊!喜欢就喜欢嘛!爱是给予,欲才是索取。你就不能有点奉献精神吗?!
☆、第三十七章 山重水复疑无路(上)
这个季节黑夜本就来得很早,可我却只觉得难熬,太阳似乎总是徘徊在天边,迟迟不愿落下。好不容易挨到了日落时分,却不听丫头回禀四阿哥的行踪,一直到了天色黑透,才依稀听得正厅里摆饭。
我躲在软烟罗糊的纱窗后头,鬼鬼祟祟看了眼厅里,朦朦胧胧瞅见那里四阿哥、十三阿哥和惠心的身形。
“福晋吃点东西吧。”春妮颤颤巍巍端了一碗清粥几碟小菜进来。
我木木摇了摇头,现在嘴里没有一丝味道,心上悸动不停,哪里吃得下东西去。
嬷嬷过来轻轻抚着我的背,软声道,“吃一点,一会还要吃药呢,今日就是死了也不能做饿死鬼不是?!”
我端起碗来,也不用餐具,就着碗口粗粗喝了一大口,只觉味同嚼蜡,好不容易才咽下喉去,遂搁回碗去不再吃了。
嬷嬷却也不劝,摆摆手让春妮把残羹冷炙端了出去。
平日里在桃花坞宴客,都是我去相陪,今日我心里犯虚,只觉得自己的屋子才是世上最安全的地方,四阿哥不叫;我便也不去,而他,至始至终没有让人来叫我。
时钟一分一秒地走过,正厅里的宴席仍在继续,后来,不见了惠心,只剩下两个人在那里对酌,低沉沉的谈话声时高时低,却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过了酉时,又过了戌时,嬷嬷无声地伺候我梳洗,散下头发来。我换了中衣蜷缩在窗下的榻上,中衣外松松裹着件青缎半枝莲的滚毛锦袍,领口未扣。光着的脚丫却是一点都不觉到寒冷,剩下的只有连颤抖都打不出的凉麻。
凝雪自晚半晌回来便是呆呆立在屋角,不动不哭不说话,眼帘低垂盯着自己的鞋尖。她知道是她害了我,我让她烧掉的信笺,但凡是十四阿哥来的,一封都未曾化去,都被她精心保存在了木匣子里。今日,正是她的这片精心,竟要将我焚化。
我整个人卷缩着,双臂紧紧抱着膝盖,脑袋痛苦地埋在自己的胸前,我今日要改变历史啦——!千千万万的小心翼翼,尽心竭力地保持中立,终是被如此一个小小的细节打败。
这世上,不会再有年贵妃了,因为,她今日可能就要死了。
脑中不停浮现出一幅画面:床幔中躺着正在熟睡的我,一只大手伴随着黑影而来,牢牢卡住我的脖子,然后我开始挣扎、痛苦,直到窒息。
他今天一定会要掐死我!他是连兄弟都不放过的铁血雍正,怎么能容得下我如此欺瞒?!
春妮端着煎好的药立在炕边,“福晋,您把药喝了吧!”
此刻,喉咙仿佛被真的卡住,发不出半点声音,我只微微闭了闭眼,拒绝春妮的要求。
“这个时候愈加该好好把药喝了,若是犯了病,可要怎么好?”春妮劝道。
我倏地抬头,对,这个时候我可不能犯病,要不连挣扎的机会都将失去。一把撸过药碗来咕嘟咕嘟喝尽,唉,连药都喝不出味道来了。嘴里竟是莫名起了些许腥味,药怎么会有腥味呢。
春妮见我喝了药,回身提起方才搁在炕桌上的酒壶匆匆往屋外去。
“你这要去给谁送酒?”我问道。
“这酒是给王爷的。”
“王爷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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