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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看不透。
“哎呦。”
才进门,失神的林氏脚下就是一个踉跄,锦绣急忙扶住要摔倒的林氏,锦兰也听声自内屋走了出来。
把林氏扶到座位上,倒了茶水为她定神,林氏才问锦兰:“仁儿可好。”林氏幼贺平仁身也不甚康健,倒不用像是贺平修一样整日用汤药吊着,却也让林氏操碎了心。
“小少爷好得很,午后夫人走了,少爷醒了又用了一碗牛乳,两块桂花糯米糕,现下贺正陪着少爷在园里玩,若夫人想了,我这就去把少爷带回来。”
摆了摆手,揉着眉峰的林氏道:“不用了,他身才好,多见光总没坏处,倒是日后出去,多带随从。”
“是。”一身素色褙,银饰配红珊瑚的女孩乖巧的走到林氏身后,为她锤肩。
锦绣边往香炉添香,边开口:“夫人这一都心神不宁,可是遇见什么烦心事儿。不如和我与锦兰说说,宽宽心。”锦绣锦兰乃是林氏在家中的丫鬟,林氏出嫁时,林家夫人怕林氏在贺家的无所依托,特要这个两个聪慧的丫头做了女儿的陪嫁。不比严是温婉内敛,纵容贺氏,林氏对这两个丫头赏罚分明,为防贺老爷把着两个丫头纳了屋里人,自来贺家林氏就允诺了两个丫头,日后会为她二人许配好人家,两个丫头也心高,不想为妾,林氏这般说就越发对她忠心。
事若是能说出来,林氏也不会觉得心烦,今儿个下午,在沉仪园,她总觉得哪里不对,一时却瞧不出。大嫂还是那个大嫂,偶有发怒却不痛不痒,贺氏仍旧心思颇深。剩下便是冷厉的长房大哥,到底是哪里。
茶盅里是锦兰煮泡的桂圆红枣茶,红枣味浓,正是安神顺气,林氏又喝了一些才开口:“锦绣,你可觉得今日沉仪园有什么不同。”
微微抬头,锦绣道:“倒是没觉得,夫人瞧出不对了。”
“我若瞧出来,问你做什么。”
“是锦绣疏忽了,不过夫人这么一提,我倒是想起,映臻大小姐与往日不同了。”
“哦?”
“今日我在屋外,听大小姐说话,分寸得当,滴水不漏,对悯枝教训之后又不重责,赏罚分明,如何看也不是往日纵容下人胡闹的大小姐,还有往日大小姐都称呼枝夫人为姨母,今日却称姨娘。”大裕豪门历来看中出身,不论你家境如何,若嫁人为妻必然受人尊敬,若是成了妾氏,不管身份多高,也是底人一等的。
锦绣一说林氏也想到今日映臻的变化。先是摆明要为芳竹做主,又惩戒被贺氏袒护的悯枝,明里暗里都是要贺氏难看,可历来随着母亲对贺氏为尊重的映臻为何要这样?可是往京城严家去,有人瞧出什么提点她要小心提防,还是她自己看明白了,若不然走前还是深闺娇女,为何归来就露出吃人的牙。若映臻心性开了,与贺氏为敌,林氏倒乐看一场戏,
想到这里,林氏唇角上翘,不觉露出一抹笑意。
贺氏与严氏一并离开沉仪园后,严氏带着丫鬟往儿平修的修德堂去,贺氏说玉兰院还有些事儿没交代婆,不放心,便一人回了玉兰院,玉兰院原本是贺家四小姐的闺房,四小姐出家后,严氏正嫁进贺家,贺氏为严氏堕胎后,严氏念她忠心,便求了贺老爷把这院打扫出来,给贺氏居住,这一住就是十几年。
进了玉兰院,院里只有个扫地的婆,见贺氏回来,婆福了福身。
坐在东厢炕上的的李妈妈听见声响,从窗内往外看,见贺氏回来,李妈妈冲着在条案上写大字的女孩道:“姐儿,夫人回来了。”
顶着发髻的小姑娘抬头,圆润的脸蛋,一双大眼睛透着机灵,扔下笔,一身枣红褙,脚踩绣鞋的姑娘跑出厢屋,往正房去。
“娘。”跑进屋,映珠扑进贺氏怀中撒娇,贺氏面上却并无喜色。她看着怀中,一身素色褙,鬓角不过带了几朵点翠珠花的女儿,只想贺映臻一身的芳瑶翠玉,珠环满身,她们不过相差半年,过得日却这样悬殊,当年若她生下的是儿多好,哪怕是个庶出也是贺家的长,那如今她就不止是个姨娘而已。不知是那年的药下的猛还是她真的无福,七年前小产后,肚就一直不争气,要吃了一剂又一剂,一直都没有好消息。
看着样貌出落的越发漂亮的女儿,贺氏道:“珠儿今日可去了,修德堂。”
“去了,平修听闻姐姐回来,闹着要去看,楼妈妈不许,才闹着睡下,我回来前,平修还睡着。”
理了理映珠头上的绢花,贺氏道:“去了就好,珠儿你记住娘的话,若是平修离不了你,贺家也就离不了你,到时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