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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现在搬去北街了?”安月问道。
“没错。”韩德回道。
“刚才你有没有说什么时候目睹了事件经过呢?”安月继续问道。
“已经说了,是上个月。”乔知府说道。
安月一听,顿时觉得这乔知府是不是傻了,当即便厉声说道:“据我所知韩东家搬去北街最起码都有半年以上了,那北街七拐八弯的,如何能瞧得见杨树兄弟俩半夜偷东西?而且,雁城有禁夜的命令吧?你要是在自己家门口晃悠倒也算了,可绕了这么远到了干果店门口,其心何在?”
要真的是大半夜的寻到这么远的地方,可真就多半是一个鸡鸣狗盗之辈了!
那韩德冷汗涔涔,完全没想到安月会插一脚,毕竟这样的小案子,一般不会严查,草草处理了事……
那乔知府这才反应过来,他算不上是昏官,但是这些年被人打压的久了,脑子有些不灵光,做事也是有些敷衍,毕竟清官不长命……
这一被安月指出不对来,立马讪讪的瞧着安月,生怕她将这点小事告诉了西陵归,让他一家老小没着落。
毕竟几个月之前的那次事件,他还心有余悸,若不是女儿和安钩月打好招呼,此时丢了乌纱帽的人可就多了他这一个。
安月也知道这乔知府的担心,当即又说道:“打扰乔知府审案了,如今我该说的已经说了,下面还是由乔知府继续来吧,刚才想怎么审现在就怎么审,千万不要因为我而打乱了程序。”
那乔知府无语,安月这话说的通情达理,可实际上却是让他继续用刑,但是却不是对着杨树两兄弟,而是对着那店主还有韩德!
安月说完,站在一旁不说话,好似没她这个人一般。
那乔知府见她这幅模样,也只好硬着头皮继续来,对着那韩德二人一阵刑罚。
重刑之下,果真还是会吐出不少实话的,原来这韩德倒不是一味的报复王喜春,而是生气王喜春要嫁人了!
这韩德当年虽然名义上是王喜春的哥哥,但是实际上却没有血缘关系,而王喜春长得十分讨喜,他一个男人朝夕相处之下怎么可能不动情?只是那情分还没说出口,他夺了锦衣轩画师和客源的事情便已经让王喜春对他恨之入骨,自然也只能将那情意咽了下去,只不过他多年打压锦衣轩,就是希望王喜春有一天支撑不住向他求饶,倒时候他再表明心意,让王喜春下嫁……
万事都有意外,而他的意外便是半路杀出了安钩月。
这韩德做的是伪证,倒也算不上什么大罪,打了几十个打板子赶了出去,看他那样子,将心里憋着的话说出来之后,整个人好像变了样子一般,应该是死心了。
而这个干果铺的店主却是主谋,韩德经常光顾他的生意,二人一来二去成了朋友,他便邀请韩德帮这个忙,而韩德觉得这事两不亏,便应了下来。
有安月在,乔知府也不敢判的太轻,罚了这店主一百两银子,另外关两个月。
不过两个月之后,恐怕这店主出来那铺子也留不住了。
一退堂,这兄弟俩便急忙起身,杨树更是一脸激动的冲着安月说道:“安夫人……真是太谢谢您了!”
谁能想到雁城鼎鼎大名的安钩月会出手帮他一个小人物?
“小事。”安月轻道。
“哪里是小事儿,要是知府大人真的判了我们兄弟俩有罪,那可就告诉所有人我们手艺是偷的了,那哪里还有脸面面对我们去世的爹娘!”那人傻呵呵的说道。
安月瞧着这杨树眼里发红,一个大男人竟然如今简单便动了情绪,可见那心里是真看中那干果手艺的,心里也佩服几分。
“好了,你们回去做生意吧,过几天我可是要去吃酒的。”安月简单说了一句便告别了几人走了出去。
那杨树有些发愣,虽说公堂之上那韩德已经说出了他不久要成婚的话,但是安夫人可是沅景楼的东家,还是西陵大将军的知己红颜,怎么会前来吃酒?
不过既然这贵人都说了,该不该找人送个喜帖过去?
安月哪里知道这杨树还一脸傻劲想着这事,径自回了沅景楼。
只是还未进门,便看见玉澈和玉溪拉拉扯扯的,而玉溪与尘王爷站在一辆马车身旁,好似要离开的样子。
安月可不相信他们会这么简单便离开雁城,再看玉溪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心里也明白了。
“安月。”玉澈一见安月过来,连忙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