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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竹揉搓着双眼慢慢从竹屋里慢慢走出来,显然才刚睡醒。就看见启轩齐不停地在写着什么。写完一张就拿到他不知什么时候搭的一根绳子上去晾。九竹略微一数,启轩齐一早起来已经写了百多张了。
“一大早起来在写什么?”九竹走到启轩齐身旁问道。眼睛却往他的笔上瞥去。
一梦惊残,背人弹。道上无人正自朦胧花下好,银烛里,几人看。锦开千步,破手一杯花浮面,片光片影皆丽,一声一啭煎心。啼尽血,向谁诉。
九竹挑眉,启轩齐写的词不达意,上下句意不通,究竟是什么意思。却见他继续往下写:愚掷狡慧,心老易转。善誓拭人,恶弃逝刀。弱异成疯,生死轮回,人不故。
“这些都是什么意思?”九竹忍不住问道。这要是诗词句的话,就是词不达意不通。这要是武功秘籍的话,就会让人练的走火入魔。所以九竹看了许久还是不能明白启轩齐写的是什么。
启轩齐眼眉未抬,继续写着:“是《生死判》里的‘渡生’。”启轩齐说着,但是声音里却带着一丝的惊异与激动。他要凭着记忆里看过的把《生死判》写下来,那本可以预言世人的书。游现,叶千梗,青丝,还有纷乱不断的江湖,甚至是他自己,最后究竟又是什么样的结局。
《生死判》?九竹绕过启轩齐往他晒的一张张纸望去。环视了一圈,他的目光定落在了一段话上:落白染血,呼声时那变迁。命亦啼血,轫轴轨变。狐竹异妖,一盏七十年过。
这段话说的岂不是他与白狐。他与白狐,早在七十年前就被注定遇上,注定命运转换。那么他们的结局呢?结局又是什么?
九竹的目光一移,又落在了一张纸上:魂梦散尽,死魂难断。一牵丝连喂血难恨消疑,负尽血冗。懵然哪逝青丝移,月夜懵懂,死魂覆进。
这是‘毒蚀尸’里的一句。这句话说的又会是什么?九竹锁眉朝启轩齐望去,究竟这句话说的是启轩齐还是青丝?还有这本书,究竟是谁写的?是谁预言了?是什么注定了?
九竹朝启轩齐过去,他还在写,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记住了那么多的话。“还有多少呢?”九竹问道。
“就差一点了。差一段。”启轩齐应道,手不停继续写着。九竹移过去望,那是一首诗:卷海海翻杯。倾动蓬莱。似嫌到处马头埃。雨洗御街流到我,吹向潮回。寒似雪天梅。安石榴开。绣衾重暖笑炉灰。料想东风还忆我,昨夜归来。
写完这一段,启轩齐终于停下笔:“这就是《生死判》里的最后一段话。预言着七十年后的今朝今世,还有他们的结局。”
“那结局如何?”九竹问道。要是真有结局,那么他和白狐的结局也是应该被写进去的。一切源于七十年前,七十年前是从他和白狐开始,那么他们就应该有结局的。
我们的结局…… ……只要陪着白狐,上天下地都甘愿。白狐,我该怎么到十八层地狱里去找你?怎么犯下与你相等的罪孽去陪你?我们的结局究竟是什么样的?
九竹一阵心乱之下,启轩齐已经收拾好晾干的纸,将它们订缵一本。‘哗啦啦’一本连翻过去有百多页,百多页却记载了今朝各人生死。从七十年前开始就注定,一本传下来,骗了世人。骗的他们人不人,鬼不鬼,都是按着《生死判》里注定的,那结局究竟又在哪里。
启轩齐在思绪,无暇理会九竹。九竹拔了根枯草往山上走去。反正启轩齐现在是不会找他说话。
九竹慢慢往山上过去。绕过了曲折小路,找寻平坦地山石。
行云山,山道曲折,怪石嶙屹,奇峰险峻。山间相连至顶留有一条缝隙,宛若一线天。山下小溪潺潺,流水叮咚不绝于耳。
九竹过了山上又往山间而去,到了溪水之地,找了块平坦山石坐下。
在这个地方,他已经住了快百年,留下了很多的记忆。山高流水,锦绣田园,原本的一切都随着他的死去消失。仿佛一切都是注定的,落白染血,呼声时那变迁。命亦啼血,轫轴轨变。狐竹异妖,一盏七十年过。
一盏七十年过。七十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回应的却是一个人的一生。
溪水叮咚从他脚下穿过。九竹望着那片溪水,突然含笑一过,却仿若望见了很久的记忆。
“白狐,这里有鱼啊,我们抓鱼去烤好吗?”九竹望见溪水里有几条鱼游过,连忙跳进去一把抓住。
岸上,一个很美的人温柔笑着望着九竹,点了点头。那人很美,美的不带一点尘世之气,仿似他是神仙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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