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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伤得至今不能视事,我“留”在寒云关养伤,他动我吧,除了顾忌从前的情面之外,还得顾忌无人能制得住我、引发一场恶战,不动我吧,西凉军上上下下哪里看得惯?
所以,我和奉剑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溜出了碧园。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带着我直接离开寒云关,而是悄悄潜回了将军府。这个事实让我始料不及,错愕地想:难道我错怪青羡林了?抓住姬檀之后又装无辜的人其实是曲静?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毕竟,叶叔叔与青羡林沾亲带故这事儿是我自己揣测出来的,而曲静是姑姑属意的下一任雾山继承人,符素几人遵从曲静的吩咐哄骗我,这也合乎情理。Www.16k.Cn我一边跟着奉剑躲躲闪闪在阴影里穿行,一边将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
“不。”奉剑很利索地否认了我对曲静的怀疑,“把他藏在这里的是公子。”
我们已经摸到了将军府的角落里,这里应该是堆放柴薪的地方,也就是传说中的柴房。将军府除了曲氏父子居住之外,还有不少文臣武吏镇日盘踞处理军务,每日需要供奉的柴薪多得惊人,说是角落。其实也是一个偌大地院子,院子里就有十多个备柴的奴仆在辛苦劈柴,倒没有看见分发柴薪的奴仆,想来也是每日定时送去各院的。
奉剑轻轻推开一扇角落里的窗户,飞快地跃了进去,我稍微比他快一点,所以。他掀窗进去的下一刻,我也跟着他落在了屋子里。一只手轻轻扣住窗户,没有惊动一丝轻尘。这间屋子很气闷,充满了柴薪的味道,说不上多脏。也绝不干净。
奉剑大刺刺地想要去抠动墙上地砖板,我下意识地扶住他的肩膀。他颇为不解地回头看我,眼神中稍微有些不爽。我理解他,大家都是习武之人,没一个喜欢被人悄无声息地近身的。我将手松开。说:“我自己去。”因为顾忌着惊动外边院子里的人,我的声音放得很轻。
“快到了……;16K.Cn。”奉剑似乎不明白我让他止步地原因,很不解地说。
看来这个人还真的很不怕死呢。我无奈地说:“如果是青羡林把姬檀关在这里。你带我去救人……知道后果么?”青羡林并不如他表现出来的那样温柔,御下之严厉,从青衣对他的忌惮程度就可见一斑。他可以眼也不眨地看着玄月使为他而死,死得毫无价值,难道不能杀一个背叛自己的奉剑?
奉剑已经把砖板抠了下来,墙上出现了一个半人高地黑漆漆的通道。
“一死而已。”他歪着脖子示意我进去,不怎么在意地说道,“公子也不见得会知道。”
“不会知道?”这么大一件事。青羡林知道是迟早的。我不怀疑青羡林清查事情来龙去脉地能力。这个时侯他留在屋外,可以狡辩说被我挟持威逼,跟着我进去?姬檀这里必然有看守,一旦被看守看见……
奉剑显然早就想到看守这件事了,他很轻松地说:“不会知道的。把看守杀掉就是。”
把看守的人杀掉……就是?我哑然无语地看着他。看守的人也是青羡林的下属吧?这个家伙完全就没有与人共事的意识。再说。我难得善良一次,决心绝不杀看守。为的也不过是给奉剑少添点罪状。一旦被青羡林知道我“挟持”奉剑来救了姬檀,连看守都杀光了……也许,本来就不怎么美好的后果,就更恐怖了……
我深吸一口气,弯腰走近了那条黑漆漆地通道,奉剑跟在我身后,小心地重新封住了墙上的砖板。沿着半人高的通道曲曲折折走了一段,在我彻底分不清楚东南西北之后,终于豁然开朗,走进了一间小密室。这间密室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密密麻麻十三道门。
奉剑看了一阵子,直接推开了其中的一扇。随意一望,我下巴都险些掉了下来——
这扇门居然连着曲静的寝室!
想一想,也不是想不通。曲静忙于军务,一向是很少在自己地院子里休息。他的寝室又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擅自闯入地,自然无比安全。现在曲叔叔又受了重伤,曲静视事之余,剩下的时间都在曲叔叔的榻前侍奉,须臾不能清闲,自然更加不会回到寝室来了。
奉剑在他屋子里溜达的姿态十分潇洒随意,居然还在路过茶几时顺手捡了个桃子啃。
腹诽之余,我也觉得那桃子生得水灵可爱,有样学样,袖手顺了一个。
曲静的寝室自然连着洗漱出恭的地方,中间是间小小的憩室,摆着条案与软榻,墙壁上也悬挂着各样摆设物件。奉剑大刺刺地翻软榻的床箱,暗器破空声倏地传来,我袖手啃桃子,奉剑手法极快地抽剑,将袭近的暗器叮叮削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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