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4 页)
儿道:“心儿,就算你已将阿舸收房,日后打算迎娶,他也顶多是个侧室而已,别宠得过分了,压了正君的风头,你日后要倚靠你公爹的地方还很多。”
六皇女只笑不答,垂眸看向桌面,手指轻转茶杯。
喻贵妃知道女儿大了,已经有了自己的主意,不好在多说什么,心中微微叹息:这个女儿虽是她生的,却一直不由她作主。幼时聪慧,难得皇上宠爱,带在身边亲自教导,现在朝臣中不少人支持,夺嫡极有希望,日后成了女皇,只怕更听不进母亲的话了。
门外侍立的阿舸将母女俩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面无表情地站得笔直,脸上看不出一丝黯然。不多时,便有宫女打起门帘,喻贵妃在太监的搀扶下,缓缓走了出来,阿舸忙单膝跪地恭送。
六皇女一直将母亲送到院外,才转身回屋,轻声道:“进来。”
阿舸早已回房将木箱提了过来,将宫女太监都打发了出去,打开木箱,将成捆的卷宗取出,放在书桌上,才轻声道:“这是景丰元年至十三年,天都府境内的所有卷宗。”顿了顿又道:“我是通过陈大人领的卷宗,刑部不会察觉。”
六皇女嘉许地点点头,将卷宗一一打开来,以极快的速度翻阅了一遍,啪地一声盖上卷宗,蹙起眉道:“怎么没有当年大理寺卿杨定举的案子?”
阿舸闻言一怔,疑惑地问道:“殿下是指景丰二年,大理寺卿与恭亲王勾结谋反的案子吗?”(当今圣上国号景丰,现在是景丰二十三年)
“没错,那件案子,审了足足半年多才定案,怎么卷宗内没有?”
阿舸思索片刻后,肯定地答道:“我可以肯定所有卷宗都在这了,我在外面等着陈大人取出的。”
六皇女轻蹙眉尖,纤细的手指点了点桌面,尔后吩咐道:“阿舸,去请老师过来。”
皇子皇女自幼在一起念书,十二岁后,会因父皇宠爱程度的不同,而分配专属的老师,不得宠的,还是在一起学习。
六皇女的老师是当朝的大学士、正一品文官——曾诗真。
曾诗真在朝中颇有人缘和声望,他的次子许给六皇女做正君,大婚已经两年了,生有一子,皇上似乎挺喜欢这个小孙子,赐名“达睿”。
曾诗真得了六皇女的诏唤,连夜进宫,听她问起杨定举的案子,立即皱紧眉头,语重心长的劝道:“殿下,此案牵连甚广,当年圣上十分震怒,朝中之人都不敢提及。案发之时是二十二年前,殿下还未出生,老夫不知殿下是如何得知此案的,老夫劝殿下,不当管的事不要管!”
六皇女对曾老师的学识、才华和谋略都十分敬重,不过此案在她年幼时,无意中听皇兄和谋士们谈过,当时便上了心,因此面对老师的劝阻,仍旧温和地笑道:“老师教训得是,只是本宫不管,并不表示旁人也不管,本宫才想赶在旁人前面。”
曾诗真诧异地道:“是谁?谁还在谈论此案?当年若有人敢暗中谈论,圣上必定重罚,到现在知晓此案的朝中臣子,几乎都已退隐或身故……”
六皇女淡笑道:“三皇兄!本宫六岁那年,贪玩爬墙,无意中听三皇兄与葛大人谈论此案。”
原来如此,如果是三皇子与葛青都关注的事,应当有深意。沉吟片刻后,曾诗真压低声音慢慢道出二十二年前的往事。
杨定举是当时的大理寺正卿,官居正三品,为官公正廉明,为人正直豁达,在朝中极有声望。
当时的先皇突然病倒,临终前写了诏书让当今圣上继位,但恭亲王的母妃更得宠一些,恭亲王一直认为皇位非他莫属,却没想到落入皇兄的手中,一怒之下起兵,被圣上镇压。
不久后便查出,杨定举与恭亲王勾结,向恭亲王出卖行军信息,在杨府搜出往来的书信。圣上震怒之下,将杨氏一门满门抄斩,株连九族。
其实当时有不少朝臣认为杨定举不会做出谋反之举,或许是被他人栽赃嫁祸,为他求情的不少,都被圣上或罢或贬,直到再也无人敢提及此案。
“此案疑点甚多,杨大人此人……十分不象是会谋反之人,但是……圣上一意打压,刑部自然不敢触其逆鳞,便定了罪。”曾诗真停顿片刻,继续道:“莫非三皇子和葛青觉得此案有疑?但就算有疑,又与他们有何干系?”
六皇女轻喟道:“这正是本宫想知道的。无论是三皇兄还是葛大人,都与杨定举无亲无故,不知为何要调查这件陈年旧案,除非……是能得到极大的好处。”
曾诗真赞同地点了点头,遂问道:“事隔十几年,殿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