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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中的人围在当中。但他们交手的速度实在太快,只看到衣袂翻飞,却插不进手去,护院的武功大多平平,只敢在一旁摇旗呐喊。
半柱香后,院中的平地上突地腾出一团黑雾,一个人影迅速地窜进新房。秦无欢立即举称相迎,被来人挡下,轻喝道:“是我,展鸣。”
秦无欢依旧戒备地将苏小沫挡在身后,凝神看向展鸣那张精致无瑕的脸庞。
展鸣的精力都放在窗外,刚才那名杀手已经败退,为求逃生抛出烟雾弹,但他怕杀手乘乱潜入房中,这才立即进屋保护。
院中的护院纷纷四处寻找张望,可刚才打斗的两人,踪迹皆无。展鸣凝神倾听了一小会,确认已经安全了,便对苏小沫道:“你们可以休息了,今夜不会再来。”
苏小沫定下心神后,查看了展鸣一番,见他衣袖上有斑斑血迹,忙关切地问道:“展公子,你受伤了么?”
展鸣清冷地道:“没有,你们休息吧。”便转身回耳房的床上躺下。
被杀手这么一闹,两位新人都暂时没了心情,宽衣躺下后,秦无欢心有余悸地道:“他们两人都是高手啊,我没看清几招。”
苏小沫无声地笑笑,她根本连人影都没看清呢。
秦无欢突然将手从她背下伸过,手臂一曲,将她整个搂在怀中,轻轻地许下誓言:“我日后要勤练武功,不能依靠他人来保护你,因为你的命便是我的命。”
到这一刻,苏小沫才有了秦无欢已是她丈夫的感觉,以前因为地位的差别,又是女娶男嫁,并没如何将他放在心上,而这句誓言,让苏小沫觉得他是个男子,是她可以依靠的良人。
将螓首轻轻搁在他的肩窝处,苏小沫轻柔地笑道:“好,我会等欢来保护我。”
短短几个字,便让秦无欢的热血沸腾,忍不住将娇妻拥紧,低下头轻嗅她肌肤上清幽的花香,灵与欲被少女的体香调和搅动,融在一起,暮春微凉的夜晚,渐渐燃起熊熊之火……
第二日一早,苏小沫便被秦无欢温柔地吻醒,依习俗,他必须由妻主领到岳父母处敬茶,尽管知道昨夜累着了她,但不得不先唤醒她,完成初婚的仪式。
苏小沫慵懒地半眯着眼睛,任由秦无欢服侍着穿衣,不时偷吻他一下,勾得他深深地回吻,几件衣衫穿了近半个时辰。苏小沫将自己准备好的一块玉佩,亲手为他戴上,秦无欢越看越爱,但他身无长物,想来想去,只有将母亲临终前,传给他的一个吊坠送给她。
苏小沫见吊坠是用紫铜铸成的五芒星,想来那时秦家名贵点的首饰,都被官府收走,这是秦无欢父母亲唯一的遗物,便笑着道:“这么有意义的饰物,你还是自己拿着吧,你不用送我什么。”
但秦无欢坚持要将吊坠作为定情信物送给她,苏小沫便笑着,让他帮忙戴在颈间。
两位新人手牵着牵步出新房时,展鸣早已等候在院中。苏小沫淡淡地冲他笑笑,算是打了招呼,便转头亲昵地询问夫郎,秦家从前的事情。
秦无欢说,秦家有一套祖传的刀法,据说他曾爷爷曾靠这套刀法,打遍四湖四海的山贼,打出了威远镖局的名声,但他爷爷的资质有限,只习得七八成,传到他爹爹这一代,又打了点折扣,因此才会失镖,父母亲才会……
苏小沫忙握了握他的手,无声地安慰,以她的观点来看,秦家父母的傲气太重了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就算是被卖为奴隶,活着也比死了好,也许过得几年,便有办法酬得钱财,还债赎身呢?
秦无欢赶紧将忧伤的心情压下去,今日是他成亲的第一天,要欢欢喜喜地才吉利。父母亲悄悄地将刀谱传给了他,他一定要练成刀法,成为一个可以保护妻子的男人。
苏小沫怕触到他的伤心事,言笑晏晏地转换了话题,不多时来到鎏园,苏氏夫妇早已端坐在太师椅上,等着喝新夫婿的茶。
秦无欢双膝下跪,恭敬地向双亲敬过茶后,苏老爷便勉励他早日为苏家开枝散叶,一索得男。
苏小沫见无欢的脸都红到耳根了,何况还有展鸣这个外人在场,忙将接过话头道,“爹爹,这事急不来的,顺其自然吧。”
苏老爷呵呵笑着点了点头,一家人坐着闲聊了会子,苏老爷担心夫人的身体受不了,便转头问夫人:“珍儿可要回屋休息休息?”
苏夫人知道丈夫疼惜自己,便温顺地由丫头扶着回房。苏老爷打发新女婿先回去,请展鸣回避一下,他要带女儿去书房,有要事相商。
展鸣陪到书房前,看着父女俩进去后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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