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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匠鬼斧,但如此人才济济的侠客岛,其祖师飞升之事,必然极为可信。
如此这般,让众人翘首登陆。
神鱼小蓝的游走速度奇快,眨眼工夫,先前那黑点在月下已是越来越大。又是数息,那岛渐可看出个轮廓来了。此岛离陆地原只有十数里,方圆约莫十里。
鱼行渐快,那岛上参天古树,高崖石刻,渐跃入众人视线。正面有一巨大石崖,中间洞开一门。门上有联曰:赵客吴钩侠客行,十步千秋太玄经。
十四个大字,如刀削斧刻一般,远远地就给众人一种回肠荡气之感。按说此联不过是从李白《侠客行》诗文中演绎而出,从诗文联里来说,对仗极不工整,而平仄更是不合,但众人不知为何却觉得惟有这一联提于此处,方能尽显此岛灵气。
鱼至岛边五丈,停滞不前,众人循来时故事,弃“舟”登岸。唯陆游似乎已将“左右互搏大法”已讲授与吴飞泓,神功既传,便不再强求非要再施展一次,同意了言辞恳切的古若诗的请求,终于是没有再发表一阵滔滔丽辞,为她带上岸来。
此时已是残月当照,万里海面,长烟一空。回首向来之处,浮光跃金,静影残璧。申兰细算,自己与吴飞鸿自离峨眉山,过都江堰,到今日身至侠客岛,又是七日匆匆而去。原本圆月,已是残缺不全。念及虽说婵娟千里,但人有悲欢,月有圆缺,谁也不知道下一刻,自己是不是还和心上人在一起,不禁略略伤感,抓住吴飞鸿的手,不自觉中紧了许多。
吴飞鸿看似粗鲁,其实心细如发,见申兰对月照影,心中必是想到聚散之事,感觉手中一紧,立知端倪,却也将手握得更紧了。二人相视,温馨一笑。
一行人在古若诗领路下,渐至那石崖之下。此时,近地相看,自有一种别样风采。
“此字纵横捭阖,隐有杀伐之势,却又出尘逍遥之笔意,”凌步虚看着那字,只是不停点头,“但,收尾之时,却于雄浑中见苍凉,想是有怜悯苍生之意。”
“凌檀越所言不差,唯那‘经’字最后一横,于平淡中最显神采,隐有佛家有为不为之道。”了然合什微笑。
古若诗微笑点头道:“此联,乃是二百年前一位前辈所留,据祖师所说,确实与二位前辈无异。”
吴飞鸿拍了拍陆游的肩膀,笑道:“陆先生,小子怎么觉得那联和你的名字一样乱七八糟啊?”
陆游尚未说话,申兰已经抢口道:“吴大哥,你倒是好好说说,陆先生的名字怎么个乱七八糟,而这字又怎么个一样了?”那架势,似乎是要择人而噬。
相处已久的吴飞鸿对这位小兰可是再了解不过,她若真的对自己做出凶样,十成中倒有八成是和自己闹着玩的,此时她心中甜蜜,显然也不过是凑个兴子,别未真的为自己取笑陆游而生气。当下他在诸位奇人的注目中,摇头晃脑道:“陆游者,陆地游泳是也!这不是乱七八糟是什么?而据两位江湖前辈所言,那字中似是蕴涵太多机关笔意,太过杂乱。需知字如其人,这位刻字的前辈,前后笔意变化不定,似是徘徊犹豫,瞻前顾后,将如此多的意思杂在这里,不是乱七八糟又是什么?”
众人听到他释解陆游之乱时,也顾不得给陆游面子,立时放声大笑起来,便是陆游自己与这少年即是投缘,也开怀而笑。到听他说到字乱时,虽觉得他解释略有牵强,却也不失有真知灼见,均有大点其头。
那古若诗也微笑颔首称赞,申兰自不必说,原本就并未真恼,见众人称赞心上人,立时喜笑颜开。
众人说笑之间,已过了石门,早有弟子传到岛上。行至一处溪流处,远远即见一行队列陈开,当中一鹤发童颜的老道人,身侧数名青衣女子相陪。身后更是无数白衣俊男美女,整齐而列。
终至侠客岛。众人长吁了口气。
※※※
谢长风并没有去采石矶。因为,他死了。
昨夜在芜湖打鱼的张三和李四亲自见到了这场可怕的江湖追杀。当时他们正在幻想今夜弄上几条越冬的冰鲤,煮酒相佐。越冬的芜湖冰鲤,皮薄脂厚,肉香而嫩,又有黄酒相伴,如此年头,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两个渔夫觉得满意的呢?
然而可怕的事情接着发生了。远远地一个白衣少年人,似是从天而降,稳稳地站在湖水之上。他们当时吓傻了,这……这人……居然能站在水面上,莫非是个神仙?接着,更吃惊的事情发生了,又一个黄衣人飞来了,也站在湖面上。老天!怎么神仙也是成群的?
不对劲的是,后来那个人忽然拔出一把剑来,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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