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2/4 页)
本身职责,而且离谱甚远,也为战败主因之一。
各高级司令部对作战策划之草率,无精确计算,无周密配合,兵力运用呆板,不能适应战场变化与需求机动作战,灵活运用,加之权责不分明,更不注重真伪是非功过,力战者无功,不战者无过,不知敌,不知己。不知敌犹有可说,自己部队现况亦一无所知,我高级司令部指导作战全属图上作业,纸上谈兵,说不上运用、配合、计算、知己知彼,更忽略了部队战力之重要性,既未能保持战斗部队经常应有之战力,对官兵气与力又不加以培养,作战计划只是打部队之番号而已。部队在战斗中,兵力之损耗、火力之衰减、伤亡情形,粮弹补给状况、官兵疲劳及生活情形等,从不过问,这些项目都是战斗的原动力、关键我之成败,岂能忽视之?
我高级司令部,一纸作战命令颁发后,紧跟着就是一通又一通,限期达成任务严令催逼的电令,逼得部队长手足无措,惶惶不安,各级司令部之职责如此而已。对部属应有之支援义务,则置之脑后。部队长在长官严令逼迫、敌人又不让其达成任务之内外压力夹缝中,为逃避责任计,养成了谎报军情避战之恶习。
部队打了败仗反而无事,指定至某地区整补,若是打了胜仗,部队就惨了。高级司令部绝不考虑官兵伤亡及弹药情形、官兵体力及生活状况,第二任务命令又到勒令执行,非将部队“能与力”拖垮至战败为止。绝不为部队着想,加以支援整补休息。部队战力减弱时,宁可下一仗延期。如为了达成战略目的,对敌连续施以打击计,可另派生力军接替。我并非只站在部队这一面说话,战者力也,必须做到不偏不倚,既不可太过,又不可不及,恰到好处为宜。为官兵在极端疲惫之情形下,还要他去另一战斗执行任务,官兵不但怨声载道,且会有对上不满而气愤心情,无形中减低了斗志。这种情况之下的战斗,是最可怕的。
高级司令部的幕僚必须与战斗部队长经常保持连系,相互坦诚密切合作,俟排除战斗上一切难题后,再以命令执行之,切不可在战斗部队有困难之中一意孤行,影响战局。在一切为前线,一切为胜利之原则下,上上下下的意见,务须沟通无阻,才能发挥整体力量入而收实效。
兹举例为证:第十军援常德之役,敌人已南渡“沅江”两个师团以上兵力,我各级司令部竟不知情,乃不知敌之明证。预十师归长官司令部直接指挥(越级指挥),在常德县城以南,约三十余华里处与敌遭遇,与兵力优势数倍之敌,孤师奋战两昼夜,友军杳如黄鹤,其他地区皆不闻枪炮声,岂非战场无配合?弹药之消耗也无补充,预十师已处于自顾不暇之险境,而长官部仡勒令其解常德之危。因此,我评以盲目指挥盲从战。
。。
未能掌握用兵之道
军属炮兵营之火炮,系老式日造三八式野炮,自衡山县至常德县境,其中有数县之隔,公路不畅通,野炮不能行动,故留置衡山未随军参战。现代战斗岂能无火炮?高级司令部应该明瞭第十军炮兵状况,另予配属能驮战载之山炮营给第十军使用,以增强部队火力,何况第九战区及广西第四战区控制有几个中央直辖炮兵团。宁可放在保险地区生锈,而不配给战斗部队使用,造成敌我火力悬殊不利之境,居心何在?无他,没有算计,有力不会使。
其次,衡阳会战,我第十军固守衡阳,我军援常之役伤亡过半,仅存一万七千余人。统师部知道我军未曾补充,乃配属新十九师,充实战力。该师在衡阳战前突然调往广西,临时改派第五十四师归我军指挥,并无不当,惟五十四师只有师部及一步兵团在衡阳,其他二步兵团始终未来衡阳报到,该二团是未奉到命令,还是不肯来衡阳或因其他缘故不能来?高级司令部既不查询又不追究,更无补救之策。不来报到就算了,而五十四师守飞机场之一团,未能力战擅自向南撤走,只剩下一个光杆师部在城内,还要第十军保护他。总算是第十军承蒙高级司令关怀,得到了一纸空头支票式的兵力支援命令,第十军还是原来的第十军,这是与强敌斗力应有的法则吗?还是用兵之道呢?高级司令部认为这些小问题,不在其战略策划范围之内,满不在乎。那些大小幕僚们却忘了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之古训!既然不是以实力来应战,那就算是打战斗部队的番号吧。倘若第十军能获得一肯拼善战之师,协守衡阳,依据当时外围友军未能力战之情况判断,衡阳会战失败成为定局,衡阳也会不保,但衡阳之战斗则可多歼灭敌人二至三万人,而达到战略歼敌野战军最高之目的,仍有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的战果。惜乎未能把握着用兵之道,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