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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奔,她只觉皮肤犹火烧灼烫,整个身躯仰在地面,与崎岖不平的山路“亲密摩擦”。海茉使劲的拉紧绳索,想要减慢马的速度,身上的皮肉却被路上的石头划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她拉着绳索,双手被磨出一道道的血痕。马像是受了刺激,发狠的狂奔,她咬紧牙关,摸出袖口的桃花簪,睁大眼睛,瞄准时机,用力朝着马屁股猛扎过去。
“咴儿”马儿忽然停下来扬起前蹄,疼的嘶声烈叫,响彻山谷,说时迟,那时快,海茉忍着剧痛,使劲向前一跃,拔出簪子,解开绳索。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马儿扬起蹄子再次狂奔,因为惯性,海茉在地上滚了两圈,痛的晕了过去。
乌云退去,银色的月光又蒙蒙的的照了过来,铃声隐隐,轻盈的脚步忽然走近,看着地上晕死的海茉,易曲烟蹙紧柳眉,银牙一咬,转身而去。
毁灭之夜
晋邯城,蕙馨小馆。
掀开帘幔,朱唇漾出银铃似的娇笑,青葱玉指托着瓷玉小盘,唐莫儿莲步轻移来到桌前,拿起盘中的镂花银壶,满满地斟了两杯清酒。
“大人来得真是及时,莫儿受宠若惊。”唐莫儿浅笑盈盈,双手捧起白玉酒杯,水意融融的美眸含情脉脉。
淡淡一瞥,君少卿问道:“不知唐姑娘打听到了什么?”
眼波流转,唐莫儿又是盈盈一笑,将酒杯捧至他面前:“大人这般心急,未免辜负了莫儿一番心意,不如先饮了这杯薄酒,再听莫儿细细道来。”
冰眸紧紧地盯住酒杯,君少卿没有要接下的意思。
“大人莫不是怕酒中有毒?呵呵,那好,莫儿先干为敬!”说罢,唐莫儿罗袖轻掩,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又拿起另外一个杯子,轻轻斟满,双手奉上。
君少卿接过酒杯,漫不经心地晃荡了几下,见酒液清澈透明,并无特别之处,迟疑了一下,便轻轻抿了一口。
“呵呵呵,大人真是谨慎,莫儿哪里舍得对你下毒呢!”唐莫儿巧笑嫣然道。
“酒也喝了,现在能说了吗?”君少卿扯扯唇。
“相传大人寻找令尊十余年,一直不见下落,可巧,莫儿前月回到家中,听说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君少卿眸光一紧,隐隐感觉空气中飘来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
“那日我经过书房门口,无意间听见爹爹正在和人密谈。我听到令尊的姓名,一时好奇,便趴在窗下偷听。”妩媚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诡谲,唐莫儿紧紧盯着他说道,“那人说,十年前的一个夜晚,在敦煌南郊的神沙山下,曾经见过令尊!”
“敦煌?!”君少卿目光微讶:父亲是在江南失踪的,此生从未去过敦煌。他们父子二人一直定居在北方,那里也没有他们的朋友。父亲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大人别急,听莫儿把话说完。那人还说,令尊当时披头散发,衣衫褴褛,正对着天空的圆月参拜,似乎有些……有些疯癫之象。要不是见到令尊腰间佩带的弯月刀,他几乎不敢确认。”
“接着说。”不知怎么的,鼻间的香气似乎越来越浓,君少卿微微皱眉。
“后来,风沙骤起,那人被吹得迷了眼睛,待风沙停下,才发现令尊早已不见,好似凭空消失一般,实在诡怪之极。”
君少卿一下起身,双眸迸射出寒光:“那人是谁?”
“这倒不知,莫儿可是偷听的……不知大人对这个消息可还满意?”说着,唐莫儿的玉手居然抚上了君少卿的俊脸。
君少卿厌恶地想要避开,喉间却突然涌上一丝腥甜,体内的真气一下乱窜,浑身像醉酒一般,站立不稳。“我检查过,刚才喝的酒里并没有毒!”冰眸里闪过一丝疑问,“你在什么地方做了手脚?!”
“呵呵呵,大人不要生气。”唐莫儿掩嘴娇笑,“你刚刚喝的乃是迁魂酒,是萃取南海的雪鬼丝汁液酿造而成的,虽没有毒,可习武之人却是万万碰不得的,若是沾上一点,便会内力尽失,虚软无力。用来对付大人这样武功高强之人,真是再合适也没有了!”
君少卿踉跄地扶着桌面,厉声喝道:“你好大的胆子!〃
“莫儿这么做,也是因为太过喜欢大人了……”纤纤玉指貌似无意地摸上皓腕上蝎子状的金镯子,指尖轻刮,只见数不清的黑色小虫从蝎嘴里缓缓爬出,掉在地上,化成丝丝几近透明的水汽,“这是来自西域的香虫,喝了迁魂酒,再闻了它散发出的香气,就仿佛中了最烈的春药,是冰块也得给我融化了!”唐莫儿的手轻轻地在君少卿的胸膛上游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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